望着祝融炎月那戏嚯的笑脸,我懒得理她的话,一金刀挥去,她挥舞长标遮挡,刚一交锋,她一声惊叫,长标险些脱手,身子也摇摇欲坠,她知道论马战决不是我敌手,立刻调转马头,向蛮兵大营逃去,我毫不满足,金刀一挥,众军齐上,沖入蛮兵阵中,一阵乱杀,抢回张翼。孟获意欲反击,回身与文聘再战,苦撑三十余合,实在守不住文聘银枪,只能再败,文聘也率军追赶上去。
我一路追赶祝融炎月,她心中慌张,使背上飞刀向我掷来,被我一一躲过,她的马也没有我的马快,赶了一会儿,我早已距她不过几尺远了,她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大色狼,你……你要干什么?”
我大骂出声:“你这死丫头,再叫我大色狼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咬紧牙关,回过身子,挺长标向我刺来,我不闪不避,伸手抓住标杆,用力一拽,祝融炎月惊呼一声,身体倾斜过来,坠向马下,我轻舒长臂,在半空中扯住她束腰丝带,把她拽了起来,反剪双手横在鞍上,笑道:“捉了你,不怕擒不住孟获!”
押着祝融炎月回到营中,文聘也赶了回来,嘆气道:“要不是孟获马快,非把他生擒来不可!”我笑道:“擒不得孟获不要紧,他未婚妻子被我捉来在此,不怕孟获不来救!”当即传下令去——将祝融炎月软禁在营中,须得当成公主一般伺候,不可怠慢半分,违令者斩!
文聘不解:“一个俘虏,何必如此优待?”
我望着祝融炎月倔强的背影:“此乃是世间奇女子也,不可轻视,说句不敬的话,若刘协那小皇帝有她一半要强,也不至于如此暗弱昏聩,内乱频生了。”
文聘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道:“那兄弟对孟获有何看法?”
我笑道:“南方之人性格都很直爽,你待他好,他便会涌泉相报,你对他差,他便会以牙还牙,因此我们当遵循孔明嘱咐——攻心为上。孟获年纪轻轻便有此浩大势力,将来必为南邦之主,因此咱们必须让他了解咱们对待南邦的态度,方能保证我们南部边境的安定,若是此次处理不好,那么将来咱们和南邦还可能会有一战!”
文聘问道:“那么咱们如何行事?”
我思忖片刻,说道:“派人与孟获约定时辰,明天两军阵前送还祝融炎月,再晓以利害,动之以情,劝他退兵!”
文聘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这就派人去!”
我跟文聘商议定了,文聘去帐中休息去了,我则去了关押祝融炎月的地方。
这丫头果然不老实,刚脱离我和文聘的视线,就想挣脱开熘,也幸好我早有防备,派了我身边伸手最好的亲兵押着她,她打了两次,都被亲兵制伏,这才安定下来,现在正在营帐里生闷气呢,见我走进来,她翻了个白眼,口中冷冷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见到我这个‘大色狼’,连话都不敢说了?”我盯着她,面露笑意。
祝融炎月跳起来,叫道:“你这无耻混蛋!我现在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就请便吧!”
我摇摇头:“可不敢!我还打算跟孟获结交结交,怎么能杀他的漂亮老婆呢?你放心吧,我派人跟孟获联络去了,明天就把你还给他,你就放心在这儿过一晚上吧!”
祝融炎月撇着嘴:“你一定不会把我白白送还!说罢,你让孟获哥哥答应什么条件?”
这个女孩果然是冰雪聪明,我笑了一下:“那是自然,条件很简单——让你的孟获哥哥退兵,然后让蛮王沙摩柯与刘皇叔和谈,两邦永结同好!当然后一个条件对孟获来说有点困难,但我相信,在退兵这一点上他有绝对的权力!”
祝融炎月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吗?你们不会欺负我们,而是要跟我们结为盟好?”
我摊开双手:“就这么简单!”
第83回 孟获退兵
终于把祝融炎月哄睡着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努力睁着惺忪的睡眼,对门口看守的卫兵有气无力地说:“水!给我点水!”
卫兵递给我一竹筒,我“咕咚咕咚”地把足足两三斤凉水全灌进肚子,卫兵呵呵笑着:“将军,真是看不出你很受这姑娘的喜欢啊?”另一个卫兵接口:“将军一向很受女人欢迎,我可是从荆州一路跟随将军而来,他的夫人就是被他花言巧语……”
我一瞪眼:“你他妈胡说什么呢!我跟你说,这是她从小生在荒蛮之地,对中原人文趣事毫不知晓,所以才会缠着我讲着讲那,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家,我又不能跟她翻脸!”
两个卫兵笑着:“也就是将军您能让她消除戒心,我们把她押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被她踹了多少次呢。要不是您下令不能怠慢,我们都真想抽她一顿!”
我耸耸肩膀,把营帐的帘布放下来,说道:“好好守着吧!别吵着她,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姑娘,将来她的地位可能比我们都要高!”
(废话,南王之妻,相当于尊贵的王妃,地位当然比我们这些做将军士兵的人高的多!)
……
第二天,孟获早早带兵来到营外,令人通报进来,说要迎接祝融炎月回营,我急忙前去软禁祝融炎月的营帐,掀开帘布一看,不禁哑然失笑,敢情这蛮邦未来的王妃还在酣睡不醒,而且睡相竟然如此不雅——四肢大张成“大”字形,毡毯散落在地,修长健美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脸向外偏,嘴角上一道亮晶晶的“细线”——睡得连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