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有一件公众福利事业他没有发挥过带头作用。他兴建了横跨芝加哥河上的第一座吊桥,在城市的北部和西部开闢了许多条街道,发起开凿伊利诺伊与密西根的运河,并且倡议制订修建和扩大运河的法律,设计并兴建为芝加哥交通服务的几千英里的铁路,以及大力发展芝加哥的供水、污水处理系统和公园。一百多英里长的街道和几百座桥樑都是用奥格登和他的房地产主顾的私人费用修建的。他还帮助把麦考密克收割和刚草机引进到西部,并且帮助兴建制造这些机械的第一座大工厂。他也是拉什医学院(芝加哥第一所这类学府)的首任院长,芝加哥历史学会的创始会员,最早的“芝加哥大学”校董会董事长,以及商人信贷公司(一八五七年)创办董事之一。他于一八六○年被共和党人选进伊利诺州参议院。他又资助西北神学院、科学院以及天文学会。法国历史学家吉佐所说奥格登建立并拥有芝加哥这句话,只不过是稍微夸大了一点而已。
奥格登的另一特点是他关心改善交通运输。一个新兴的社会,一个以其发展速度来自我衡量的建设事业推动者的社会,实有赖于一种新式的交通运输。欧洲旧世界许多业已定型的社区——诸如波尔多、里昂、曼彻斯特、怕明翰——尤其是在十九世纪初期它们迅速成为工业城市的时候,都需要靠交通运输来为其工厂提供原料和劳动力,并且运走制成品。然而,芝加哥和美国西部其它新兴城市却是为了自身的生存而需要交通运输。在欧洲,一个城市的崛起或衰败、繁荣或萧条,除了其它因素之外,很大程度取决于其交通运输情况。而在美国,没有交通运输更根本无城市可言。
一座美国城市必须能“吸引”人。基本的社会服务应当是使参与这个社会的人生活得更方便、更便宜、更愉快。在所有这些方面,威廉·奥格登却是个模范,因为他提倡兴建铁路。第一条从芝加哥开出的铁路是把芝加哥和广阔的密西西比河流域连结起来的加利纳和芝加哥联合铁路。芝加哥的实业家们在一八四六年购下了这条铁路的控股权,并且试图从当地居民中筹集完成这条铁路的资金。奥格登努力收集许多小额的个人捐款。这第一条铁路开创了芝加哥生活及其发展的新纪元。市民们把认股“作为一项公共义务,而不是作为一项投资”。奥格登的一位伙伴事后吹擂说,“铁路是作为公共事业而不是作为赚钱的投机生意而修建起来的。人们把铁路视作政府出资或用私人资本由人民修建的大通路,乃是为了便利公众而不是为股票持有者的特殊利益。”
一八四九年四月,第一趟列车沿着加刊纳线从芝加哥向西部开出。
奥格登还为芝加哥发起修建了许多条别的铁路。一八五三年,他担任匹兹堡一韦恩堡一芝加哥铁路公司的董事;一八五七年,他成为芝加哥一圣保罗一丰杜拉克铁路公司的董事长,这亲铁路后来成为芝加哥暨西北铁路公司的一部分,在一八五九年到一八六八年期间他还担任后者的董事长。当然,他梦寐以求的是一条以芝加哥为连结点的横跨美国大陆的铁路线。一八五○年,奥格登主持了全国铁路会议;一八六二年,他又负责组织联合太平洋公司,并出任首届董事长。
全美国凡有新兴城市的地方,奥格登的事迹都被千百次地重演。地点虽然不同,投入的资金也少些,而且规模也不那么庞大,但是情节则到处都大致相同。这时的美国出现了一种新型人物:在迅速崛起的城市中个人发迹与公众生活提高、个人兴业与公众兴旺发达交织在一起的社会建设者。丹尼尔·德雷克医生(1785-1852)又是这类人物的另外一个好例于。他生于新泽西州,在肯塔基长大,在他仅仅十五岁时家里就把他送到一个名叫华盛顿堡的小城镇(后来改称辛辛那提),在一位知名内科医生的诊所学习。过了一些年,他本人变成这个城市最杰出的开业医生。他同时还开了一家杂货店,一八一六年,他在这个店里率先出售人造矿泉水,不久他又经营了一家百货店。他撰写的《一八一五年辛辛那提风貌》罗列了大量统计数字,并对这个城市的史迹文物、地形、气候和前景诸方面都作了生动的描述。这本书在国外被广为翻译和流传。德雷克和奥格登一样,也是个推动者,但他却别具风格;他採用更为巧妙的手法,精确、周详而审慎地提出了有关一座新兴城市的第一套详尽论述。很多人相信他的结论,那就是类似辛辛那提这样的小城镇“在本世纪结束之前,註定要脐身于人口众多、建筑宏伟的大城市之列。”在一八一九年经济大恐慌之前,德雷克已在蒸蒸日上的辛辛那提市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德雷克的发迹如同奥格登一样充满活力。为了使辛辛那提在一八一九年成为一个重要的医学中心,他创建了俄亥俄医学院(后来成为辛辛那提大学的医学院)。他大力促进各种社会服务事业:商业性医院、精神病院、眼科医院、流动图书馆、师范学院。他帮助设计并发展运河,他创办通向南方的铁路,其中包括办得十分出色的市办铁路——辛辛那提南方铁路。
住在更靠近西部的威廉·拉里默将军(1809-1875)又是这类人物的另一个例子。他生长在宾夕法尼亚州,在匹兹堡附近从事过许多不同的事业:百货店、运输货物、马匹交易、煤矿公司、杂货批发、他父亲的旅店、还有铁路以及银行。当他在一八五四年的经济萧条中把一切都丧失殆尽时,他迅即决定到更远的西部地区从头干起。次年春,他来到了内布拉斯加。在那里他迅即成为一座尚不存在的城市的创建者。我们有一份他寄往东部的信件的第一手记录。一八五五年五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