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内容虽然无趣,但是心有所思的张知秋却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值得一说的是,在看书的过程中张知秋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不知是否因为这次意外的缘故,竟然变得格外地好使起来,这些自己所看过的图片,却是感觉大多印象清晰地镌刻到了脑海之中!
古人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真的是诚不我欺啊……
ps:蛋疼地发现,在这裸奔和断更的大好日子里,稀稀拉拉地开始掉收藏鸟……
第九十七章 求职
更新时间2012-3-10 16:07:04 字数:3071
什么是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张知秋今天算是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回。
大概人在倒霉的时候,确实是做什么都不那么顺遂的:在印象中从来都是在仁和堂大堂内坐诊的张丹枫,偏偏却就是在张知秋兴致勃勃地赶来的时候不在药店!
按说,张知秋要真的只是为了应聘一个药店伙计职位的话,理当应该是找仁和堂地掌柜才是,不过他如今却是心怀鬼胎,为了能够保证接近到张丹枫本人,那就只能是来尝试做张丹枫的学徒了。
在这个时代的药店学徒有两种,一种是由店里直接指派店员给药师的,这其实就是一个专职的服务人员。
还有一种,是药师自己所招收的,性质上属于半工半读,日后亦可能有机会转为正式地入门弟子,那时就是苦尽甘来,成为了一个“准医师”。
张知秋所图谋的,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服务人员的职位,如果真是要让他去学那些中医,他却也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趣的。
由此,心中已有定见的张知秋自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在陪着笑脸塞出两枚大钱之后,顺利地从仁和堂打杂跑腿地二癞子那里打听到了张丹枫家里的地址。
其实,张知秋也完全是可以不出这两枚大钱的,以他如今这“准读书人”的身份,那些药店的学徒们如何表现不敢保证,但是象二癞子这种跑腿打杂的小伙计,却是绝对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的。
如果是在素日里,张知秋自然也是绝对不会如此有病地送上门来被宰的,但如今这不是要想着给自己转型来应聘药店的售货员职位嘛,说不得就要先未雨绸缪地做一些铺垫。
这么做的用意,一来是不着痕迹地拉低自己的身份,为此后应聘店员扫平一些他人认知方面地障碍,二来也是提前烧个冷灶,免得日后被店里的这些小伙计们合伙挤兑。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是不比现代,象忻州这种外来人口流动性不足的小城之内,是极少有外地人来讨生活的,即便是有那么一些人,也是很不容易融入到当地人地圈子里的。
比如说,就是这间先天上最不排斥外地人的仁和堂,即便是象二癞子这样最底层跑腿打杂的小伙计,那也是由店里地一个资深药师作保方才能够进来的。
所谓地“作保”,那就是承诺对他人承担着法律与道德上的连带责任,一旦这个二癞子犯了什么事的话,这个“作保”的资深药师也是要承担相应地连带责任的。
换句话说,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企业会聘用你;最不济的,你也必须要找到一个企业所认可的担保人才行。
不过,对于这些张知秋可是根本就一无所知;在他想来,以自己一个现代高中生的综合素质,应聘这么一个明朝售货员的职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地“无知者无畏”——在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不问不知道,问了之后张知秋的那张万年笑脸说不得也拉下来三秒钟:仁和堂位处忻州城内最为繁华的东城区,而张丹枫这个首席坐堂医师,却是住在一向是文人云集的西城!
坑爹啊!
当张知秋心急火燎地赶到位于西城地张丹枫家时,却是正好赶到张家吃饭的时辰,为了安抚被打断饭局而满腔怒火的张府下人,张知秋足足地摸出了十枚大钱,才让门房兼花匠的老张头那张黑脸转晴。
“这位小哥儿,你说你是要来拜师的?”门房兼花匠地老张头咧着豁了门牙而收不住风的大嘴,却是笑的连两眼也化作一道新鲜出炉的褶子了。
这世道真的是变了——老张头足足已经是活了有五十多岁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两手空空地独自一人跑到别人家里来拜师的!
在这个时代,拜师学艺是一件极其隆重的大事,一般来说,不仅族里的长辈要出面,事前还要先请一些德高望重的中间人来做沟通的,哪能这么地鲁莽草率。
不过,老张头一来是看在那十枚大钱的份上,二来他也知道这个如今在忻州城内闻名遐迩地“鬃发傻子”,是以这时也只是感到好笑而没有生气。
所谓地“鬃发”,其实也就是“短发”的意思,意在讥讽张知秋的头发短的像是猪鬃一样。
原本老张头是没有见过张知秋的,但是在他通名报姓之后,又结合这独一无二的相貌,自然便立刻就对号入座了。
对于张知秋想要找张丹枫拜师学艺之事,老张头倒是丝毫都不觉得吃惊与意外。
自古以来,文人们便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说,据说是昔日诸葛亮在弥留之际对后代留下的遗训,后来则多被用来作为弃文从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