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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页

    店主道:“做这种锁,虽留着锁眼,却不配钥匙。”


    “明白了。”豆壳儿道,“有比这把再大些的死锁么?”


    “大多少?”


    “越大越好。”


    “那就是六寸的了!”


    “我买的,就是六寸的死锁。”


    店主怔住了,木木地从柜里取出一把最大号的死锁,小心地道:“买这么大号的死锁,不知姑娘派什么用场?”


    “锁棺材。”豆壳儿的声音很平静,从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纸包里包着的是马车上那人给的两根金条。豆壳儿取了一根金条,放在了柜檯上,取过死锁,回身走出了店门。店主拾起金条,凑在灯光下看了一会,眼睛狂眨,将金条放牙上一咬,脸色顿变,失声道:“是金子!”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觉出自己不是在梦里,便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从半扇门里看出去,载着“姑娘”的马车辚辚地驶走了。


    街角,骑在马上的鬼手在看着豆壳儿。


    废窑里,两姐妹在干草上躺下。


    风筝道:“风车,你对姐姐说句实话,金爷这个人,值不值得姐姐喜欢?”


    风车道:“这要看姐姐喜欢他什么。”


    风筝看着高高的窑顶,道:“姐姐说不清喜欢他什么。他是个盗马贼,人也长得比贼猴还丑,说起话来像吃了枪药似的,可姐姐……不知为什么,心里已经有他了,做梦的时候也还常做到他。”


    风车道:“姐姐在梦里和他在干什么?”


    风筝脸一红:“梦里的事,谁还记得住?”


    风车道:“做女人的,要是说不清到底喜欢一个男人什么,那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对了,要是能说清了喜欢一个男人什么,那这个女人就是喜欢错了。”


    风筝支起身:“说下去。”


    风车道:“做女人的,要是梦里和一个男人在做不能告诉人的事,那就是说,在这个女人心里,是想着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风筝惊讶:“风车,你怎么懂这么多?”


    风车道:“谁让我比你聪明!”


    风筝躺下身,道:“风车,姐姐求你一件事。”


    风车道:“什么事?”


    风筝道:“金爷说,等过了骆驼岭,他就要走。到时候,他要是真走,你帮姐姐留住他。”


    “这句话,得等到过了骆驼岭再对我说。”


    “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从昨天起,我的眼皮就跳个不停。——睡吧,外头有金爷,出不了事!”她对着蹲在一旁的巧妹子打了个手势,巧妹子吹灭了蜡烛。


    大树下,金袋子在给马餵草,警觉地注视着四周。他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回头。风车站在他身后,头发上插着的竹片小风车在夜风里转动着。


    “怎么了?”金袋子撒着草料,“你们两姐妹轮着来吓我?”


    风车道:“告诉我,你喜欢我姐姐么?”


    金袋子直起腰,看着风车:“这关你什么事?”


    风车一脸正色:“她是我姐姐!”


    “金爷喜欢谁,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金袋子对着巧妹子摆了下手,巧妹子跳到了他的肩上,“现在明白了吧?”金袋子笑道。


    风车走到金袋子面前,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金袋子!你听着!我姐姐是第一回喜欢男人,她是真心的!你要是再让她伤心,我会杀了你!”


    金袋子被打蒙了,没等再开口,风车已往土窑走去。


    “等一等!”金袋子道,“我有话问你!”


    风车回过身来,金袋子道:“刚才的事,我知道你都看见了。金爷只是问你一件事,那条被水漂走的衣衫,是你姐姐的?”


    风车道:“你以为我姐姐这么傻,会把衣衫让水漂走?”


    金袋子一震:“真的不是她的?”


    “不是。”


    金袋子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


    “如果那条衣衫不是你姐姐的,那么,这儿一定有人来过了!而且来的不止是一个人!——快去把你姐姐叫醒!今晚上,谁也不能离开马一步!”


    没等风车跑向土窑,巧妹子已经向土窑跑去。


    “豆爷回院了!”九春院的门厅里,衣着鲜亮的门童迎了上来。


    豆壳儿进了大门,解下呢子斗篷的系带,将斗篷脱下,递给漳童,他的一身青紫色的缎子长衫,使他那女子般苗条的身材显得楚楚动人。


    丝竹之声瀰漫在这座既是戏院又是行院的跑马楼里,进进出出的各色男客有长袍马褂的,也有西装革履的,有白发老翁,也有青壮男士,穿行在楼廊间的“戏子”,几乎清一式十五六岁,模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似的,个个清俊如竹,肤白似雪。


    “豆爷,”守门的门童将斗篷挂在墙边铜勾上,用秸帚掸扫起来,笑着问,“今晚上,豆爷这么早就回来了?”豆壳儿冷声:“这也是你能问的么?”那门童急忙欠下身:“小的该死!"奇-_-书--*--网-qisuu"小的只是想问豆爷您要不要再备些醒酒的果子,这也是院里的规矩。”豆壳儿噗哧一声笑了,掩了掩胭脂搽得鲜红的小嘴,道:“与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给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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