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储又神色严肃地说道:“所有侍卫加强戒备,护好新帝。”说着令大家停下。
护卫们在卫指挥朱震的带领下,“唰”地披袍懁甲抽出随身刀剑,围住了朱厚熜,让他坐到了车仗里,严阵以待,势要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朱厚熜坐车里对陆松说:“你带几个侍卫去悄悄探视看看,看来者究竟是何人。”
陆松说:“遵命!”说着就带着几位侍卫往前奔去,准备进行一下侦察。
朱厚熜又对黄锦说:“叫那个袁皓过来吧,我有话问他。”
袁半仙拍一下马的屁股,马跑了几步,就来到朱厚熜乘坐的车跟前说:“皇上有何吩咐?”
朱厚熜看了看袁伴仙,两个锦囊妙计都为自己解了难,现在遇到那么多官兵,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令道:“你测测此时的凶吉吧。”
袁半仙看了看大家,见个个神经紧绷,他处之泰然地说:“皇上,您说出3个字吧。”
朱厚熜看来了那么多官兵,自己又将袁半仙召来了,就说:“一个‘士’字,一个‘召’字。”
袁半仙说:“还差一字呢。”
朱厚熜想了想,随便说了一个“贝”字。
袁半仙看了看那3个字,皱起了眉头:“士和贝不能再分,只有‘召’能拆分成‘刀’和‘口’,‘刀’和‘士’相组不是字,‘刀’和‘贝’相组那就是一个‘负’字了,负,负重致远也。‘口’和‘士’相组,哎呀,恰是一个‘吉’字也呢!从测的字看,皇上,此时应该无大碍,是吉啊。”
梁储也说:“现在又没有什么战事,从哪里冒出如此众多的兵马啊?”
袁崇皋也担心起来:“那些军士是做什么去的呢?”
袁半仙说:“以小人测的字看,负,负重致远,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吧。”
几位大臣和宦官都不知如何是好,担心有人乘正德皇帝驾崩新皇未立之机,兴兵篡夺皇位。心里嘀咕:他们不会是来阻制止新帝继承大统的吧?个个担惊受怕起来,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时陆松快速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说:“下官看得清楚,是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两兄弟带着人马向这里走来。”
梁储皱起眉头,更加警卫起来,他连忙问:“他们二人来做什么的呢?”
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是皇太后张氏的亲弟弟,曾以皇亲国戚骤然富贵,而且还气焰嚣张,纵容家人掠夺民田,鱼肉乡里,干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让朝廷大臣们非常有意见。
他们二人带着那么多人马来做什么的呢?他会不会有不诡之举?令梁储、谷大用、崔元、徐光祚、毛澄等人忐忑不安起来。
这时,对面的兵马越来越近……。
所有的侍卫都握住了刀柄,围在了朱厚熜的周围,以防不测。
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人马也停了下来。只见有两人飞马奔来,见到几位大臣翻身下马施礼:“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受太后之命率3000军士前来迎兴王进京!”说着说着拿出谕诰递了上来。
谕诰传到了朱厚熜的手里,他摊开一看,原来是皇太后为了安全起见,特派二位侯爷来为自己保驾护航的,谕诰上还用宝玺盖有鲜红的大印。
那个袁半仙测字测得又不错,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朱厚熜高兴地说:“二位侯爷辛苦了啊!”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说:“不辛苦,能保护新帝是我们的荣耀啊!”两人竟然拍起了马屁。
张皇太后安派自己的两个弟弟来为朱厚熜一路护驾,她也有良苦用心,她是想让自己的两个弟弟早日和新皇帝建立好联繫,为日后的发展奠定基础。
磁州离京师尚有1000里路,他们不敢怠慢,两路人马会合后,他们一路浩浩荡荡,马不停蹄,如箭在弦上一般,紧走快赶,一直到快到京城时,才稍稍放慢速度。
队伍按事先安排,首先来到了通州。
大学士梁储面见了通州知州刘绛,并联繫了有关事宜。根据朝廷制度,要让朱厚熜换乘大轿进城,刘绛早作好了准备,轿子已经准备妥当。
朱厚熜坐在轿上,满怀着信心。
一行人又跟着朱厚熜从通州连夜出发,五更时分便来到了京城的南郊外,并按事先的安排,在离正阳门南大约一里处停了下来,等待礼部的官员来递交《礼仪状》,然后再按《礼仪状》所规定的程序进城进宫。
这天是四月二十二日,从安陆到北京整整用了20天时间,与袁半仙预测的时间不相上下。
然而,事情远不如这位未来大明天子所预想的那般如意,进城就遇到了不小麻烦。
正文 36.扎营南郊
更新时间:2010-6-29 9:19:04 本章字数:1917
36.扎营南郊
朱厚熜的大轿和车杖及人马兴沖沖地停在了南郊外。
朱厚熜更是充满了喜悦,他走出轿,一脸喜气,满是新鲜感,他向黄锦和陆炳招招手说:“你们过来陪陪我,随我走走,观观风景。”往前走了百余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