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还在早些时候他从电视上观n转播tv新闻时,就得了出来。那条新闻是中国国防部的新闻发布会,他对担任中国国防部发言人的例证将军印象极深。此人操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是标准纽约口音,花镜头前一亮相就深获他和舰长室内的其他参谋人员的好评,并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对中国军人的看法甚至偏见。
“当一个国家拥有一批出色的军人时,这个国家在其他方面也必定会出色。”这是他在看着屏幕上的何达将军时得出的又一个结论。他忽然想起当年的援华将军史迪威,在抱怨蒋介石消极避战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真想扛起一支老毛瑟,跟着朱德将军去打游击。”
此刻,他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伊斯坦堡 2000年1月27日
艾哈德在伊斯坦堡港的码头上等他的“撤哈拉王子”。十天不见,第一眼看到那艘心爱的游艇鸣着汽笛开进港时,他的僕人发现,老爷的眼睛居然有些潮湿。他可从没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他的亲友和情人。
他和身陷囹圄达十天之久的丹尼斯船长敷衍了事地拥抱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四处抚摸他的爱物去了。
丹尼斯船长颇有些歉意地跟在他后面,沮丧地告诉他,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俄国佬给扫荡一空了,眼下您看到的“撒哈拉王子”,差不多是一条空船。
“对不起,当时我无法阻挡他们。”丹尼斯船长抱歉地说。
他宽厚地在船长的肩背上拍了两下,随即不顾薇拉也在船上,用他所能想起的最恶毒的语言破口大骂起那些俄国佬来。最后,当他们转到卧室里时,丹尼斯船长知趣地退了出去。艾哈德却依然骂兴未尽,指着薇拉的鼻子说,“看看你的那些无耻的同胞,都在我船上干了些什么?一群俄国猪!”
薇拉自始至终地微笑着,看上去她听不懂阿拉伯语。她只是坐在床上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逗弄着暴跳如雷的艾哈德。等他骂得差不多了,她的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三点式。
“真想不到一个亿万富翁,会为区区一条游艇发这么大的火。”
薇拉不冷不热地冒了一句。
艾哈德被薇拉的话噎了一下,顿时语塞,火势减下去了不少。
“你要知道这样的游艇全世界只有两艘!”
“我只知道要是英国女王的那艘遇上了麻烦,女王陛下是不会这么沉不住气的。”
薇拉这句话彻底灭了艾哈德的火,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几乎已经一丝不挂了。
“那就让我的那些宝贝见鬼去吧,亲爱的,现在这船上只有你是唯一的宝贝了。”他说着爬上床来,想把他肥胖的身躯压在薇拉身上。薇拉灵巧地往床边一滚,躲开了。
“瞧瞧,你又来了,你别想再用这种办法骗我的钻戒或者项鍊,这回我什么都不给!”艾哈德说着又朝薇拉扑过去,薇拉再次一躲,艾哈德扑空了,摔到了床下。
薇拉大笑着伏在床边,对艾哈德说:“这回我不要那些东西.我要这个——”她做了一个表示美元的手势。
艾哈德喘着气躺在地毯上,不解地问:“你要钱?”
“对,要钱。因为是我把好消息告诉你的。”
“什么好消息?”
“你马上就会从梅林根先生那儿拿到那笔钱了。”
“你怎么知道?”
“罗梅洛先生刚刚来过电话,说他把货搞到手了。”
“真的?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手下那些人看你发那么大火,谁还敢叫你?”
“罗梅洛那傢伙还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说让你按事先的约定准备好货款。”
“这个罗梅洛!他要我们什么时候接货?”
“当然是越快越好。”
“好极了。”艾哈德用力拍了下手,转眼间,僕人像幽灵似的出现在卧室门口。
“老爷有什么吩咐?”
“跟罗梅洛联繫,我们后天到墨西拿。让丹尼斯船长马上起航。”
僕人唯唯着退了出去。
艾哈德转过脸来,薇拉已经把她身上最后的布丝也去掉了。
“后天,”艾哈德肥重的身躯压在了薇拉身上,“后天……”
他还没说出后天后面的话,薇拉就开始哼哼了起来。
眼下他们顾不上后天了,更不会想到,后天是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的终点。
第十九章
新德里 2o00年1月38日
对印度总理塔帕尔来说,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舰队在印度海军面前丢脸的撤退,使“克塔克”号的沉没,已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消息像一针强心剂,让塔帕尔兴奋了差不多整整一天。如果连美国人都要在印度人面前退避三舍,难道中国人还会一意孤行到底吗?他用这话问桑杜国防部长,同时也问他自己。塔帕尔虽然有过从军的经历,但看来他并不懂得,战争中那些意外的胜利,带来的后果常常比失败还要糟。这次印度海军的意外获胜,使本来不大自信甚至忧心仲仲的塔帕尔,头一次发现自己和印度都比原来以为的要强大得多。这一发现使他坚定了再次对华一战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