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上尉搔搔头。“我也不明白。您知道有什么飞机能每小时飞二万二千英里,停在一个极小的地方,又飞回去吗?”
希普利将军瞪着他。“你说什么?”
“根据我们的雷达扫描,这就是过去半小时发生的事。起初我们以为是某种正在试验的电子装置,我们与苏联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联繫过,他们在雷达上也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就是说,不可能是仪器出了毛病。”希普利将军缓慢地说。
“不可能,长官,除非世界上所有的雷达同时发疯了。”
“萤光屏上出现多少这种东西?”
“十几个吧,它们移动太快,很难跟踪,刚刚看到就消失了。我们排除了大气层变化、卫星、火球、气象气球和一切飞行器。我本想让飞机紧急起飞,但那些东西——无论它们是什么——飞得太高,我们根本无法接近。”
希普利将军走到一个雷达萤光屏跟前。“现在有什么东西出现吗?”
“没有,长官。它们不见了。”他犹豫了一下,“可是将军,我有种可怕的预感,它们还会回来。”
从机场到基辅市中心是一条新建的公路,旅行社的汽车开了一个小时。汽车在第聂伯旅馆前停住,让二十几名乘客下车。罗伯特看看表,晚八点。
饭后,罗伯特在问询台打听了些事,便来到连科姆索莫尔广场。基辅令他惊奇,它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有着迷人的欧洲风格,坐落在第聂伯河岸边。到处都有教堂,雄伟壮观:圣弗拉基米尔教堂,圣安德鲁教堂,圣索菲娅教堂——最晚建成的,在1037年,纯白,只有高耸的钟楼是蓝色。还有别切尔斯克修道院,市内最高的建筑物。苏珊会喜欢这些的,罗伯特心想。她没来过苏联。不知她从巴西回来没有,他回到旅馆房间,在一阵冲动下,给她打电话。使他惊奇的是,电话立刻通了。
“餵?”那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嗨。巴西怎么样?”
“罗伯特!我给你打过好多次电话。没人接。”
“我没在家。”
“哦。”她已经训练出来了,不会再问他在什么地方,“你感觉好吗?”
对于太监来说,我算是好极了。“没事,挺好。钱——蒙蒂怎么样?”
“他很好。罗伯特,我们明天要去直布罗陀。”当然又是乘钱袋子的浑蛋游艇。它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太平鸟”。“乘游艇?”
“是的,你可以往船上给我打电话。还记得号码吗?”
他记得。ws337。ws是什么意思?美妙的苏珊?……为什么分离?……偷妻者!
“罗伯特?”
“是的,我记得。甜威士忌337。”
“你打电话吗?只让我知道你很好就行。”
“一定。我想你,宝贝儿。”
一阵长久的、痛苦的沉默。
第九章 第十二天 苏联,基辅
第二天一早,图书馆开门后十分钟,罗伯特走进这幢巨大的建筑物,来到接待处。一位妇女替他叫来了奥莉加·罗曼琴科,他问起了她的瑞士之行。
“哦,是的,”她自豪地说,“我刚从瑞士回来,那是个美丽的国家。”
“是这样的,”他说,“在旅游中碰到什么人了吗?”
“我碰到很多人。我乘汽车,在大山里行驶,阿尔卑斯山。”突然,奥莉加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这个陌生人也许会问她飞碟的事,她不愿谈这个,那只能使她尴尬。
“真的吗?”罗伯特问,“说说车上的人吧。”
奥莉加松了口气。“非常友好。他们的衣服是那么——”她做了个手势,“非常阔气。我还遇见一个人,来自你们的首都华盛顿。他还给我一张名片。”
“你还留着吗?”
“没有,我把它扔了。”
见鬼!
然后她又说:“我记得他的名字,帕克,和你们美国人的名字一样,凯文·帕克。是个非常重要的政界人物,他告诉参议员怎样投票。”
罗伯特吓了一跳。“他这样说的?”
“是的。他带他们旅行,给他们礼物,然后他们就为他顾客的需要投票。那就是美国的民主。”
一名院外活动家。罗伯特让奥莉加又谈了十五分钟,但没再得到关于其他乘客的情况。
凌晨两点,奥莉加·罗曼琴科听到住所外面汽车剎车的尖叫声。她下床,向窗外张望,两个穿便服的人从查伊卡牌汽车上下来,这种车是专给政府官员乘坐的。他们走进她这幢楼的大门,他们的样子使她不寒而慄。过去,她的一些邻居失踪了,再也没有露面,其中一些人被送到西伯利亚。奥莉加不知这次轮到谁,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使她吃了一惊。他们找我干什么?她感到奇怪,一定搞错了。
她打开门,两个男人站在外面。
“奥莉加·罗曼琴科同志吗?”
“是的。”
“你刚从瑞士旅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