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来的一个骑兵主管曾经做过战场上的后方主管,根据他汇报的阵势布置,吴汉依託山壑河流布阵,遍挖陷阱和防骑兵壕沟,并无什么破绽。
“就这样还惨败的一败涂地,6万人被人家打的只剩100人不到逃回来。到底是怎么败的,你们给我看看。”看到刘秀发飙,建武的高层军官倍感压力,很快就整出了几点意见:
1.
新野离宛城超过100里,邓县离宛城超过200里。赵尹亲部骑兵速度惊人,在我军抵达宛城的2天1夜后,就集结南阳附近的所有骑兵于宛城城下,共计2000人。
2.
赵尹亲部骑兵不管冲锋还是对阵都可以马上作战,不像一般骑兵对阵时必须下马作战。
3.
赵尹亲部骑兵和守城军队有远程爆火的兵器,最远可以攻击到500步远(800米),造成大面积伤害和恐慌。
4.
赵尹亲部骑兵善于夜战和野战。
5.
赵尹喜欢冲锋在前,他是个绝顶高手。
为此,我光武军必须:
1.
阵型严谨,加强防骑兵工事,尤其是防御对方骑兵偷袭和夜袭;
2.
加强细作和斥候工作,增加预警时间;
3.
广泛配备攻城弩等远程兵器,抵消对方远程火器的威胁;
4.
适当准备人员和设备,狙杀对方主将。
刘秀看了军官们的对策,发现都是合理。但是增加了一条:乘现在我们还有本钱,或者说称对方优势还不明显,不惜一切代价,广泛联络割据军阀和发动各地士绅力量,笼络最大限度的力量,准备队赵尹的最后一击。
在随后的抢夺赤眉降兵和长安战役时候,刘秀军团短时间内集聚了23万强兵于长安,外加近7万赤眉降兵以及10万友军。而赵尹这边没有什么大将不说,城内只有4万守军,赵尹带过来的也只有4千骑兵和2万步兵。就是这样,光武兵团依然败了,败得屁滚尿流不可收拾。
刘秀在贴身侍卫的保护下坐小帆船顺渭水而下,心潮澎湃:
我军的强弩不计成本的强攻长安城,落下的弩箭像暴雨和毯子一下一样,还多次突入城内展开巷战,攻上城墙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就是这样还不能占领长安,反而给对方一个机会打垮了侧翼,从而造成全军溃退。
本来以为是赤眉降兵首先溃退的,但是自己亲眼看到全军开始溃退后,赤眉降兵才开始败退。
在长安右翼镇守并佯攻长安东门的是自己的嫡系部队,由大将侯进率领,战斗力超强的,配备了最强大的远程攻城强弩转杯守备敌人骑兵;阵地是上的陷阱和防骑兵战壕挖的遍地都是,本身还是个大的迷宫。对方的骑兵步兵是如何躲过强弩和迷宫而杀进来的?如何能杀的自己的嫡系强兵部队大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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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里跑出来几个浑身是血的骑兵,找到了赵尹汇报战况:打退5次攻入城内的战斗;阵亡1.2万人,重伤1.5万人,其余万余人人人带伤;所以不得不发动群众去追击敌人溃兵。
“伤兵是否有妥善安置和处理?药物是否缺乏?”赵尹立即问了最关键的事情。
“伤兵众多,我们在全力救治,药物足够,但是医护人员不够。”
“立即带我查看。”
长安城里伏尸遍地,很多士兵的尸体只是盖住头脸之后整齐的排放在街道边上没时间安葬,地上满是血迹和断刀短箭以及倒塌的土墙,可以想像守城站的辛苦。很多地方的鲜血淹没了鞋面,赵尹等人只能避开积血最深的地方走路。
在有限的比较完好的室内,伤兵挤得满满的,很多人的身下只是少许干草御寒;医生护士还有一些受了伤还能动的老兵也加入了救治的行列。
赵尹立即找到主管伤员的人:“立即分出一半医护人员和药物,前去东门郊外,那里有很多受伤的我方官兵。”
“不行,这边人已经不够了,我不能抛下这边快要死的兄弟。”那人大吼道。
“这是命令,那边的伤亡也很惨重,那边也是我们的兄弟,也是快要死了。”赵尹大吼回去。
三大车的紧急药物和很多医护人员被派出去了,还有赵尹的5个小刀队的队员。
“土增和张安民呢,难道他们也去追击了,城里为什么看不到一个军事主官?”赵尹盯着带他进来的骑兵军官问道。
“我是黑旗军团骑兵第二团2团副团长李翔,是长安城最高长官了。黑旗营步兵团以上长官全部阵亡。”长安城里只配备了一个骑兵副团长,带领了四个排的100人骑兵做城内联络用,所以这个副团长才没有上城墙,才活了下来。不过骑兵为了冲锋消灭入城的敌人,也死的只剩20来人,而且个个带伤。
“那土增和张安民呢?”赵尹见这个骑兵副团长满身是血,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都断了。
“阵亡了。”
“什么?怎么死的?”赵尹几乎虚弱的无法说话。,立刻觉得胸腔里面开始抽搐。
“张安民将军被西北角附近的隗嚣军强弩射中胸部,坚持了四个时程后刚刚去世,那时候敌人刚刚溃败。而土增将军,也是隗嚣军强弩所致,击中的是头部,当即死亡。”
赵尹随他赶紧跑去查看。土增头颅半个脑壳都没有了;张安民胸口还插着手臂粗细的弩箭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