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说出左右耳朵一样的鬼话,你这县令也真是够混的。周大人,见到光禄勛令牌还不跪拜吗?”赵尹阴狠狠的说道。
周县令还待狡辩,赵尹一运真气,将一颗汗珠弹到他膝盖侧面穴道,他就一下失去重心跪倒在地了。
盐运使闫大人过来打圆场,将周县令扶了起来。“大家同地为官,不要这么见外嘛。今晚就由我做东,大家平平火气如何。”
周县令面色苍白的站起来,忽然说道:“现在已经是大新朝了,已经没有临淮郡,现在叫淮平郡…”闫大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周县令就不说话了,不过还是用眼睛盯着地上的耳朵看。
“这耳朵看着瘆人,就埋掉吧。改天我和赵大人一起去射阳清点人头和盐。”闫大人怕耳朵再引起什么波澜,连忙说道。
00083 宗师真正的水平
“我也是个6品高手,怎么就跪了呢?真憋屈呢。”众人先离开后周县令郁闷无比,只记得赵尹身形一振,自己腿脚就忽然发软跪下了。
“把扔掉的那麻袋耳朵翻翻看,看有没有右耳朵。实在不行你可以想办法弄点右耳朵进去。”临去赴宴时候,周县令这样吩咐他的嫡系手下。
盐渎确实是个富裕的流油的畸形城市,城市里非常繁华,两三层的酒楼和妓*院比比皆是,但是出了城门不远处就是连绵的长满蒿草的荒地。附近早就没有农民了,百姓宁愿每年冒险跑两趟私盐也不愿意种地。
因为周边不出产粮食和农副产品,所有吃的都得从很远地方运进来,城内物价奇贵。即使在吴县或广陵这样一等一繁华的地方,在好一点的酒楼一个人吃个饱,100个钱以内就可以搞定了。可是在盐渎,随便找家酒楼,轻轻松松就要花上500钱。
席间,周县令吹嘘自己是南陶的嫡系子弟,大谈在成都学艺时候如何如何。他也就是个6品出头的水平,举手投足之间动作轻浮漏洞太多,虽然在地方上可以作威作福,可是已经不能入的赵尹的眼。
周县令用筷子比划自己得意的招数,一个失手将筷子甩了出去飞向闫大人。闫大人埋头吃饭期间,随意一档,用自己的筷子将过来的筷子撞了回去。这随意的一下大巧若拙,轻巧而底蕴非凡。
那个盐运使闫大人,内功虽然是7品入门的样子,内力沉稳看起来也像是底蕴十足的大门派培养出来的,但是却不属于四大家。赵尹看来有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因为是带着卞箕余刘洋等人赴宴的,回去的路上赵尹和她们讲了自己的疑虑。
卞箕余说道:“我倒是见过类似的功夫,那次和你从九州回来,在海路上的男女岛杀的那个高手,就是这样的功底,有墨家的味道。”
“墨家!墨家很强吗,有绝世高手吗?”赵尹问道。男女岛的那人有8品中的水平,即使放在4大家也是绝对核心的弟子,但是随官兵去那么远的海上死地冒险,实际上也没什么潜在的收益,说明指使他的组织或个人有着很强的实力,至少8品中的水平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个执行一般任务的普通子弟。
“四大家是最近60年才兴起的,以前是墨家独霸天下的。墨家的高手绝对不比四大家里面任何一家少。我师傅教过我,遇到墨家的人,不要太嚣张,能不结仇的尽量不要结仇。”卞箕余神色忽然暗淡下来,嘆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没有师傅了,她是一个坏蛋”。
赵尹见他神色沮丧,就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墨家!墨家!”赵尹心里不住的嘀咕,知道自己潜在的危险除了南陶有多了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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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街上逛了一圈,还在一个小酒馆听了口技表演。
出来的时候已经入夜,盐渎的街上灯火阑珊。看到一小队车马驶向县衙后院方向,赵尹等人两门闪到两边让路。马车里有一个玉面少妇一掀帘子,看到了跳跃中的赵尹,微微一愣,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这个女人有点像传花的妈妈和刘洋,成熟味道十足,表情严肃倒是掩饰不足满脸春*色。赵尹禁不住诵出了辛弃疾大大的绝世名词《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文啊。”边上的屠岸失声的叫道。
在卞箕余凶狠的目光下,赵尹听到情报助理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射阳县长的老婆,你可不要犯错误。”
射阳县长的老婆和盐渎周涵县令有灰事,这是情报上早就揭示的。
那射阳县长早年是盐枭和土匪,被还是临淮郡都尉的周涵抓住了要砍头,送上了自己老婆后,才脱身的。后来盐枭被运作成了射阳县长,盐枭的老婆成了周函的肉脔再也没能回去。
倒是周涵都尉凭着招安盐枭土匪的事情而受到朝廷嘉奖。可见官府这乌七八糟的事情如何能说的清楚。
“舅妈,表妹在车上是吧?”屠岸跑回几步拦住马车叫道。
“他妈的哪来的乱民,快点滚犊子。”官府的衙役半匪半官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