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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

    翻看了几页电文,老杨便明白,冤枉真的喊早了。


    老杨:罢了,我坦白从宽!


    沈正醇:早这样多好,我问你答,还是你随意?


    老杨:你问我答。


    沈正醇: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杨:呵,一开始就是。


    沈正醇:你受中统的谁节制?


    老杨:还能是谁,电文中不都有么。


    沈正醇:我知道电文中有,那仅是代号及化名,我要的是真名。


    老杨:呵,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你可以一会儿叫胡言濧,一会儿叫陈天焕,更可以叫沈正醇,谁知道你将来叫什么?远的不说,就我吧,我现在叫杨永鸿,我过去叫什么,你未必知道。所以,电文上那个人是谁,你莫问,问了也白问,我不会说的。若是旁的,你若问我,我是有问必答,这个问题,恕我难答。


    沈正醇:你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老杨:那倒不是,你我认识都快近六年了,你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沈正醇:呵,你不说可以,我让你老婆孩子带着电文,上中统总部的大门口替你问问,你看如何?


    老杨:那些事与我家人没关系,你把他们牵扯进来干什么?


    沈正醇:这怎么叫牵扯呢,这是为你好啊。


    老杨:你……好,我说,你必须答应我,不得为难他们。


    沈正醇:这取决于你的态度。


    老杨:好,我说,这个人你也认识,可以通天的那个人物。


    沈正醇:他?


    老杨:是他!


    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审查进展得出奇地顺利,该问的问了,该知道的知道了。


    金、杨、丁三人,金勇志先被处理了,就剩丁、杨二人的处理意见,还有待戴笠作出核准。


    对杨永鸿,沈正醇给出处理意见是暂时收监看押。理由是,此人身上疑点甚多,需要进一步理清其身份。对丁雪娥,沈正醇在审查笔录末尾,写了一点个人意见:此人思想偏激进,建议慎用、少用,甚至不用。


    绕了一个大圈子,皮球还是踢回到了戴笠的脚下。针对属于丁雪娥的那段话,戴笠召见了沈正醇,他需要就个中弯弯绕与沈正醇作进一步商榷。


    见面,客套直接免了,两人直抵问题核心。


    戴笠的看法是:丁雪娥的思想上是激进了一些,毕竟,还没左到有成为共党的可能。一个年轻人嘛,站在悬崖边时,还是要拉一拉的。一把推下悬崖,那是关门主义的做法,还会把人推向共党那边,不可取。


    沈正醇持反对意见:小错不纠终酿成大祸,这是老生常谈,大意不得。共党最擅长的是什么,是见缝插针。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丁雪娥就好比是一只鸡蛋,当鸡蛋有了缝,难保苍蝇不叮这个缝,令人防不胜防呢。与其等到蛋彻底变坏了,才敲破,还不如现在就敲破。


    双方各持一词,相持不下。既然有争议,就暂时搁置,换下一个议题。


    在戴笠和沈正醇的眼里,丁雪娥不是主要矛盾,杨永鸿才是。


    提起杨永鸿,沈正醇不胜唏嘘,曾与其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竟不知其真实身份,这失察之过大了。嘆气毕,沈正醇主动请求了处分。


    “处分就免了吧,中统和军统都是领袖的左右手,又不是共党分子,即使有矛盾,也属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戴笠向来不怎么把中统放在心上,所以,他话锋一转,说道,“他们当面与我们和平共处,背后干尽拆台之事,若不还以颜色,终究显得我们太软弱可欺,具体细则,你是敌后行动策划委员会主任,看能不能在上海那里想想什么办法。呵……”


    “敌后行动那里,敬请钧座放心,他们会看到颜色的。那杨永鸿该如何处置呢?是关,还是放?”沈正醇问。


    戴笠淡然一笑,“灯下黑。”


    那笑,是皮笑肉不笑,令人心惊肉跳,后背凉飕飕。


    审查一事,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该说另外一件事了。


    话头是由沈正醇挑起的,他的开场白是,“钧座,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戴笠颔首,鼓励沈正醇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人不见了!或许他……”沈正醇在为自己即将说出的话,先做了个铺垫。


    “谁?”戴笠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安,急问道,“这个谁,怎么了?”


    戴笠表露出意外之色,让沈正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完全可以确认,他应是第一个向戴笠报告此事的人。同时,他还确认了一件事,有人涉嫌渎职瞒报,只怕要人头落地了。


    “说吧,这个谁怎么了?有话你就直说,这些年我听到的坏消息,难道还少吗?”戴笠貌似淡定的语气之下,难掩一丝莫名的焦灼。


    戴笠有多少耐性,沈正醇心里十分清楚,心一横,干脆直说了,“余玠昨天晚上不见了。”


    “谁?!”戴笠生怕自己听错了,霍地从沙发里站起了身,如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沈正醇面前,闪烁不定的眼睛放出了危险的光芒,“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述一遍!”


    “余玠不见了,他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所以,他可能投敌了!”沈正醇作了不太肯定的结论,语调却传递着十分肯定的感情:愤懑,却又不在面色上表现出怒形于色。从头到尾,他好似是在扮演一个旁观者,只是对某件事情,不痛不痒地表达着仅仅流于表面的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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