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单。已支付款项的退款支票已经寄出来了。我们甚至连房子都保住了。我并不觉得自己了
不起,但是把我的家庭放在比真相更重要的位置我并不会感到羞愧。”
“真相是降临在布衣纳斯·耶巴斯的大量辐射。”
“对不同程度的危险我们都有不同的选择。如果为了保护我的妻子,我要多少卷进天鹅
颈岛可能发生的事故,那,我也不得不接受。我真心希望你再想想,你跟这些人作对,会面
临多大的危险。”
路易莎又想起了在水中下沉的情景,心里也犹豫了。巴特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格拉什把一张纸在台子上悄悄推给她。上面写着两列人名,每列有七个。“猜猜这个名
单上是什么?”两个人名跃入眼帘:劳埃德·沪科斯和威廉·威利。
“‘通视’公司的董事会成员?”
格拉什点点头:“算是吧。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公众都知道。这份名单上的是未公开的接
受‘通视’钱财的公司顾问。圈出来的名字你应该会感兴趣。看。劳埃德·沪科斯还有威廉·威
利。懒人,该死的,就是一个露骨的贪婪小人,”
路易莎把名单放进口袋,说:“我应该谢谢你给我这个。 ”
“恶人纳斯鲍姆搞到的信息。最后一件事。弗兰·皮考克,《西部先驱报》的,你认识
她吗?”
“无聊的媒体人派对上打过招呼而已。”
“我和弗兰是老相识了。昨晚我顺便到她办公室去,提到你的报导中的一些要点。我不
敢保证,但是你一旦拿到可以反击的证据,她很愿意做更多的事,而不是仅仅打个招呼而已。”
“这是不是符合你跟‘通视’公司达成的协议的精神呢?”
格拉什站起身,叠上报纸:“他们从没说过我不能分享联繫人啊。
58
杰瑞·纳斯鲍姆把车钥匙还给路易莎:“亲爱的天堂中的主啊,让我化身变成你妈妈的
跑车吧。不管哪辆都行。那是最后一个箱子了吧?”
“对,”路易莎说,“谢谢。 ”
纳斯鲍姆像位谦逊的艺术大师那样耸耸肩:“这个地方没有了一个讲沙文主义笑话的真
正的女人,它肯定会感到无聊的。南茜在新闻编辑室里待得太久了,实际上成了个男人。”
南茜·欧·海根使劲打了一下卡住的打字机,伸出手指沖纳斯鲍姆做了个下流的手势。
“是啊,就像——”罗兰·杰克斯闷闷不乐地打量着路易莎空空如也的写字檯,“我还
是无法相信,你知道,新老闆们怎么会让你吃苦头却继续留用像纳斯鲍姆这样的软体动物。 ”
南茜·欧·海根发出眼镜蛇一样的嘘声,说:“格拉什怎么能——”她把雪茄指指他的
办公室,“只是挥着爪子在地上打滚,任凭肯尼斯·p·奥基尔维对你态度那么恶劣?”
“祝我好运吧。”
“好运?”杰克斯嘲笑她说,“你不需要什么好运。不明白你为什么和这条死鱼一起待
了那么久。七十年代即将见证讽刺文学的最后一口气。莱尔曼说得对。颁给亨利·基辛格诺
贝尔奖的世界会让我们全都失业。”
“对了,”纳斯鲍姆想起来,“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邮件收发室。有你的东西。”他递给路
易莎一个土黄色软垫信封。她不认识上面虫子爬一样的潦草笔迹。她撕开信封,里面是一把
用一张便条纸包着的保险柜钥匙。路易莎的目光往下扫过便条时,脸色紧张起来。她又查看
了钥匙上的标籤:“加利福尼亚第三银行,第九街。那是哪儿?”
“市区,”欧·海根回答说,“在第九街和弗兰德思大道路口。 ”
“大家下次再见。”路易莎要离开了,“世界不大,会再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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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路易莎又粗略地看了看思科史密斯的信,第三遍确认没有漏掉任何
信息。信中是仓促间写就的。
布衣纳斯·耶巴斯国际机场
1975年 9月3日
亲爱的雷小姐:
笔迹潦草,见谅。一个海滨的好心人已经给我警告,说我即将面临生命危险。揭露
九头蛇—零的缺陷需要我好好活着,所以我会按照告诫行事。我会尽快从剑桥或者通过
际原子能组织与你取得联繫。与此同时,我已经擅自把我写的关于天鹅颈-b的报告存
放在第九街加利福尼亚第三银行的一个保险柜里了。如果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会需
要它的。
要小心。
匆忙中,
r.s.
路易莎不熟练地操作陌生的变速器时,有人生气地按着喇叭。太平洋沿岸是个有钱人的
地方,可过了第十三街,这座城市失去了这个特徵。城市浇灌的角豆树被歪歪扭扭的路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