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震惊的,但是作为一个公司国的消费者,我不得不说,你看到的肯定,肯定是一个联盟
会的……阴谋,专门为你设置的阴谋。这样的屠杀不可能被允许存在!敬爱的主席绝对不会
允许!“主体”会把宋记的全体上等人在灯塔里蒸发掉!如果复制人没有在退休社区享受他
们工作的回报,整个金字塔就是……最无耻的背信忘义。
生意归生意。
你所描述的不是“生意”而是……工业化的犯罪!
你低估了人类制造这些罪恶的能力。想一想。你看过那些三维影像,但是你亲自去过哪
个复制人养老村吗?我把你的沉默理解为没有。你认识任何去过的人吗?还是没有。那克隆
人退休以后去哪里?不仅是服务员,还有每年数十万到达工作年限的复制人。他们现在应该
能形成好几个城市了。但是这些城市在哪里?
这种规模的罪行不可能在内索国扎根。哪怕复制人也有定义明确的权利,由主席保障的权利!
权利会遭到破坏,就像每块石头都会受到侵蚀一样。我的第五条宣言提出,即使在古老
的部落制度中,对他人的无知会导致恐惧;恐惧导致仇恨;仇恨导致暴力;暴力导致更多的
暴力,直到仅有的“权利”,仅有的秩序,成为最强者的任意决定。
在公司制中,一切“主体”就是……“主体”的决定是把复制人阶层精确地消灭。
但是关于乐园的三维影像呢?你自己也在宗庙的宋记看过。这是证明。
乐园是一个在纽埃多用电脑制作的模拟世界。它不在真正的夏威夷或任何地方。实际上,
我在宋记的最后几个星期,似乎乐园的几个场景在重复。同一个花顺在同一条沙路上跑向同
一个石头池。我的没有升级的姐妹们没有注意到,我当时也怀疑自己,但是现在有了解释。
你的证词必须维持原话,但我表示抗议。我——我们得继续……这样的屠杀你看了多久?
我记不清楚了。也许十分钟,也许一个小时。我记得海柱领着我穿过就餐区,呆滞麻木。
纯种人在打牌、吃面、抽菸、用索尼、开玩笑,过着平常的日子。他们怎么可以知道船底发
生的事情还能……坐在那里,漠不关心?似乎被处置的不是活生生的复制人而是腌制的沙丁
鱼?他们的良心为什么不会吶喊结束这种丑恶?那个留鬍子的保安眨了眨眼睛,说:“早日
再来,宝贝。”
在回旅馆的地铁里,看着摇晃的乘客,我“看到”单轨下的尸体。走上楼梯的时候,我
“看到”他们在行刑室被吊起来。在房间里,海柱没有开灯,他只是把百叶窗拉起了几厘米,
让釜山的灯光沖淡黑暗,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我们没有交谈。
在所有的姐妹中,只有我看到了真正的乐园并且活了下来。
我们做爱乏味而笨拙,也必须即兴发挥,但那是活着的感觉。海柱背上的一滴滴汗珠是
他给我的礼物,我用舌头收穫着它们。之后,这个小伙子紧张地抽了根万宝路,没有说话,
好奇地研究着我的胎记。他在我的胳膊上睡着了,压得我很疼。我没有叫醒他。痛变成了麻
木,麻木变成了刺痛,我才慢慢抽出了胳膊。我在他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纯种人各种天气都
会感冒。城市快要宵禁了。随着gg和灯光熄灭,灰濛濛的灯光暗了下来。最后一队中的最
后一个服务员应该也已经死了。处理流水线应该已经清洁完毕,变安静了。那些屠夫,如果
他们是复制人,会在宿舍里,如果是纯种人,会在家里,跟家人在一起。明天,金色方舟将
出发去一个新的港口,回收将重新开始。
大约零点我服用了速扑,跟海柱一起盖着毯子,他的身体很暖和。
联盟会让你看金色方舟上的事情,却没有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难道不觉得愤怒吗?
他们能用什么词描述呢?
早晨起了闷热的薄雾。海柱沖了个澡,然后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米饭、腌白菜、鸡蛋和
海带汤。我洗了碗。我的纯种人情人坐在桌子对面。从走进那个蛋白质提炼生产线到现在,
我第一次开口了。“必须毁掉那艘船。内索国每一条这样的船都必须沉掉。 ”
海柱说是的。
“建造这些船的船坞必须拆毁。产生这些船和船坞的制度必须解体。允许这种制度的法
律必须清除、重建。”
海柱说是的。
“内索国每个消费者、上等人和‘主体’必须懂得复制人也是纯种人,不论他们是在培
育箱里还是在母体里生长。如果劝说没有效果,升级的复制人必须跟联盟会一起作战,去实
现这个目标。不论需要使用什么力量。”
海柱说是的。
“升级的复制人需要一个守则,来明确他们的理想,抑制他们的愤怒,引导他们的精力。
联盟会是否愿意——是否能够培育这样一个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