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雅琪，你是怎么知道的？”


    “饶静告诉我的。”


    哄——脑袋上感觉有一盆冷水泼下来，饶静这傢伙，果然是靠不住。


    “我们的确是又回了学校，而且垃圾池又笨手笨脚地把成老师的相架推到地上，相架散了开来，同时发现里面有一条钥匙，我们就想起了老师的储物柜，也就发现了一封遗书和很多药。”


    “少在这里自作聪明了，还说我笨手笨脚，要不是我的笨手笨脚就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对对，幸好有你的笨手笨脚。”零式还特意把个“笨”字加重读音，意料之中地看到心池拉下一脸黑线。


    “原来一切真相就在那相片后面。”雅琪自言自语地说。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就在破了案不久，洁瑜割脉自杀了。”若稀低下头，完全看不见他一丝表情。


    大家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啊，对了，垃圾池小朋友，你刚才生的气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零式轻轻一挑眉，一片红晕顿时从心池的脸蔓延到耳根。


    心池的无名火总是轻而易举地被他挑起的，刚才沉重的气氛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你……不可以，哼。”


    心池顶着两片通红的小腮子大步向前走。


    唉，真是的，为什么他们的友好总是维持不久呢？


    “以后你们要打要闹，拜託你们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去，别殃及池鱼。”雅琪适时地作出劝告。


    “垃圾池妹妹，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嘛。”


    夕阳西下，给他们轻轻地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色，淡淡地透露出融洽，和谐，快乐……


    夜来了，周围很静，静得仿佛快要溢出水来。


    思涵回到家门口，抽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呯——”玻璃的打破声。


    “呯呯呯——”枪声


    “啊——”


    接着是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思涵心里顿时一颤，她清楚地听到，这声音是从她家里传出来的，也清楚地认出来了，这是妹妹伊涵的叫声。


    思涵立刻打开门进去，周围黑呼呼的，只听见响亮的枪声又连续响了三下，借着窗外的微微亮光，一个娇小玲珑的背影映入眼帘，她正蹲坐在地上，凌乱的长发散落到肩膀，不停颤抖的身体让人感觉到她的无助，她的恐惧……


    不容思涵多想，她迅速把妹妹拖到窗口边，抱着她爬下，枪声还连续响了三下，就再也没有想起了。


    23


    “思涵，你没事吧。”邦妮一脸焦虑。


    离刚才发生的事情已有两个小时了，警察到场已久，侦探小组的人一收到消息也立刻刚过来，原本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又挤满了人。


    “我没事，不过我妹妹好像受了点惊吓。”


    妹妹伊涵正拿着一杯水，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散乱的长发完全把脸遮盖住了，看不清模样，旁边有一位警察阿姨温柔地安抚着她。


    窗口被打破了，地面上除了零碎的玻璃片外还有一块红砖，窗口大概就是被这块红砖打破的。窗口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全家福，萧亚明一改往日调皮的样子，在认真地观察着。


    “我才刚回到家不久。”


    沉默了很久的伊涵终于开口说话了，屋里的人都立刻安静下来，伊涵那柔弱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颤抖。


    “我一回来就打开灯，丢下手袋，进厕所洗了个脸，再走出来时，忽然停电了，然后窗子被打破，周围很黑，我很怕，还听到很多很多枪声。”


    “你一共听到有几声枪声？”一直盯着全家福看的亚明还是没有转过脸来，但从语气中可以确定，他现在很认真。


    “我当时很害怕，我不知道。”伊涵说着把头埋进膝盖里轻轻啜泣着。


    “这个我知道，从我站在门口时听到窗子被打破开始，枪声就响起，而且响得很有节奏，一共分了三次，每一次响三下，所以是响了九枪。”


    亚明转过身来，这一刻，全场人都看呆了，墨黑的瞳仁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要把所有人看透，轮廓分明的脸上，平时被嬉皮笑脸所掩盖的帅气，现在完全展现出来。


    现在的萧亚明，就连思涵也觉得难以置信，陌生的语气，陌生的表情，陌生的气息，完完全全的陌生。


    “你们看一下，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亚明指着墙上的全家福。


    可能是因为角度的问题，照片上满是子弹孔，但更奇怪的是，子弹孔竟全部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如无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伊涵，这一发现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咦——原来子弹都在同一个人身上耶！”邦妮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呃——其实这都不用你说啦，大家都有眼看到。


    “这……为什么？”心池还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垃圾池，你还不明白吗？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有意对着照片开枪，而根本没想过杀人灭口。”思涵也投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