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位于东南边境的江逾白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只见那第二道雷劫,已然如约降临。
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铺天盖地地猛扑而来!
那粗壮得超乎想象的雷劫,化作一条更为狰狞可怖的巨龙!
嚣张至极地,向着下方的江逾白狠狠袭去。
江逾白瞬间——
就感受到了,这道雷劫相比于之前第一道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这股狂暴的雷电之力侵入体内,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无数钢针同时扎刺一般,不由自主地开始痉挛抽搐起来。
强烈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地紧紧皱起了眉头。
更为可怕的是——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雷劫,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破坏!
其多余的力量,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在五脏六腑和经脉之间疯狂乱窜!
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彻底撕裂摧毁!
就在此时。
空间之内的云潇潇,同样深刻地体会到了江逾白正在承受的痛苦折磨。
只见她紧闭双眸,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正与那无尽的痛楚奋力抗争。
然而,尽管如此。
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进一步加大了灵力的输送力度。
源源不断的强大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不断地通过眼前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凤凰,跨越千里之遥,精准无误地传输到了江逾白身旁的鸾鸟身上。
而,这只鸾鸟。
则犹如一座桥梁,将接收到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回馈给了江逾白。
随着,第二道震耳欲聋的雷劫轰然落下!
江逾白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深陷虚空之海中的那一半身子。
其界限,似乎已经悄然移动到了胳膊所在之处。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心中猛地一颤——
这……
难道意味着虚空之海的界限,竟然开始往后撤退了吗?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那么,再来两道雷劫之后。
此刻的虚空之海的界限,是否会更进一步向着内部回缩呢?
想到这里,江逾白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道幽暗深邃的光芒。
稍作思索后,他毫不犹豫地闭上了双眼,不再有任何迟疑和停顿。
继续全力运转功法,准备迎接即将降临的第三道威力更为恐怖的天雷。
此时此刻,在他头顶上方的天空之中,乌黑浓密的云层依旧疯狂翻滚着,犹如一头头狰狞咆哮的巨兽,蓄势待发。
没过多久。
第三道令人胆寒的雷劫——
便裹挟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直直地朝着江逾白冲击而下!
……
与此同时。
远在南州的傅清辞,也遥遥地感知到了这边的动静。
突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地朝着东南边境的方向望去。
他的眼眸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人的景象。
难道,这是有人正在突破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如野草般在他脑海中疯狂蔓延开来。
不知为何。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一个名字瞬间跳入了他的思绪——
江逾白。
那个,一直以来都未能寻到踪迹的江逾白。
会不会就是此时此刻,正在突破之人呢?
想到这里,傅清辞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骇然。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时间过去并不算久啊!
可如今,他自己并不在东南边境,想要立刻赶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能够及时抵达,他也绝不敢轻易靠近那片区域。
要知道,他原本就是趁着灵界的漏洞才得以来到五州。
如果贸然前往东南边境,那么那恐怖的雷劫恐怕会立即转移目标,将他当作攻击对象。
毕竟,他一直在压抑着自身的境界,只为了能在五州多逗留一段时间。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傅清辞最终决定像其他观望者一样。
等待着东南边境恢复平静,然后再前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与此同时,远在东州的魔窟之中。
许多实力低微的小魔头们,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但总觉得有一种极其克制他们的气息,正在缓慢地崛起。
这种感觉让他们心生恐惧,却又无法言说其中缘由。
不仅于此,魔窟深处的那些高阶魔物,也都感觉自己实力貌似有些倒退了……
这什么情况!?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纷纷觉得可能是,江逾白在此练剑停留得太久……
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这种错觉。
对!
一定是那该死的江逾白!
想到这里,这些魔物对江逾白那瘟神更厌恶了!
毕竟!
没有任何一个魔物,会喜欢这种对他们来说天克他们之人。
何况那江逾白,简直干净得不像话!
道心过于坚定和纯粹之人——
是,注定不讨魔物喜欢的。
作为魔物,他们最喜欢那种内心摇摆不定之人。
不管这种人的实力如何,对他们魔物来说都是大补之物。
……
然而,对于他渡劫而引发的一系列之事。
江逾白却浑然不觉。
就在那第三道雷劫,猛然冲入他体内之际——
一股强烈到极致的肆虐破坏之力,瞬间席卷而来!
此时的他。
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早已在前两道天雷的轰击之下变得破烂不堪,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不仅如此,他那裸露在外的身躯也因为遭受多次重击,表面出现了数不清的狰狞伤口,就像是被撕裂开来一般触目惊心。
然而,江逾白面色未动分毫。
只见他迅速调动全身功力,试图缓慢地修复这些破败不堪的伤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就在那些伤口刚刚开始愈合之时——
竟有无数道残留的雷电之力,宛如一条条灵动的小蛇一般在其表面疯狂涌动起来!
并持续不断地与江逾白,展开激烈的抗争。
没过多久,江逾白整个人便已变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他那原本就破碎不堪的白衣,如今也已完全被鲜血染红。
破碎的白衣,和大片猩红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远远望去——
就如同那冰天雪地之中,蓦然绽放开来的……
一朵朵鲜艳夺目、灼灼燃烧的红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