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未知道讹答剌是蒙古军首先重点进攻的目标,特意加强了那里的守卫力量。他拨给亦纳勒出黑海儿汗五万人,另派哈刺察率领一万骑兵进行援助,同时加固了讹答剌的城池,城内储备了大量军用物资,正当亦纳勒出黑决心固守的时侯,蒙古军杀到了。
讹答剌城下,蒙古军“视战斗之日为新婚之夜,把枪刺看成是美女的亲吻”,发誓要为死在讹答剌的商人复仇。亦纳勒出黑登上城头指挥作战,从那里举目向远处望去,一会料想不到的景象使他吃惊得直咬手背。
他看到:郊外已变成一片无数雄师劲旅的汹涌海洋,而甲马的嘶叫,披铠雄狮的怒吼,鼎沸骚嚷,充塞空间。他胆怯了,但了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讹答剌的攻防战进行得极为激烈。蒙古军志在报仇雪恨,攻城甚力,亦纳勒出黑自知不可能得到宽恕,因此拼死抵抗,而且他在如铁桶般的包围之中也绝无逃生之路。
战斗进行了五个月,当讹答剌人抵挡不了蒙古军的凶猛进攻,处于绝境之中时,哈刺察向亦纳勒出黑提出投降;亦纳勒出黑无法指望蒙古人饶他不死,因此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说:“如果我们不忠于自己的算端,说难以为自己的变节辩解,也没有理由能够逃避穆斯林的谴责。”
哈剌察劝说不动亦纳勒出黑,便乘着夜色私自出城突围,结果被蒙古军捕获。蒙古军把他连同他手下的将官带到察合台和窝阔台处,哈剌察表示愿意归顺成吉思汗,察合台和窝阔台说:“你们不忠于自己的主子,因此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效忠。”下令将这些花刺子模将士全部处死。
随后蒙古军攻下了讹答剌城,把城里的百姓像绵羊一般全都赶到城外,进行洗劫。亦纳勒出黑则率须二万名战士退守内堡,每人都抱必死的决心,战斗不止,蒙古军遭受很大伤亡。
如此又相持了一个月,最后仅乘亦纳勒土黑和另外两战士,他们被困在屋顶上,另外两名战土也死,亦纳勒出黑手中中也没有了武器,于是他投掷砖头作战。蒙古军奉命生擒亦纳勒出黑,因此只是围困进逼,并不杀死他。
砖头用光下,其他办法也不能奏效,亦纳勒出黑终于被擒。蒙古军给他系上沉重的铁链,送往成吉思汗营,成吉思汗下令将熔化的银汁灌进他的耳朵和眼睛,为被害的商人复仇。
讹答剌的内堡和外城部破夷为平地,刀下余生的工匠和百姓被掳去,充当蒙古军的哈沙儿队,参加进攻其它的城市。
第64章挺进锡河
按照蒙古大军的分兵计划,朮赤率领第二路军循锡尔河向下游的毡的进军。蒙古军一路上攻城夺堡,首先抵达昔格纳黑城,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契伊利东南地区。朮赤先派遣哈散哈只带领使团入城,去劝告城内居民不要抵抗以保全性命。
哈散哈只原为回回商人,在到蒙古地方进行贸易时,曾与处在艰难境地的成吉思汗在班朱尼河相遇,以后便加入了成吉思汗争霸的行列。他就是前面提到的阿三。因为哈散哈只是花剌子模人的同胞,与当地居民相熟,所以被朮赤委以这项重任。
哈散哈只入城后,还没有来得及向居民们传达使命,一群流氓恶棍便以为国君立功为由,喧嚷起来,他们高喊“安拉万岁”,一拥而上,把他杀死。
朮赤大怒,下令军从昼夜下停地轮番进攻,七天之后,昔格纳黑陷落,蒙古人为了给一个人,哈散哈只复仇关闭了赦免宽容的大门,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死”。随后朮赤将这一地区交给哈散哈只的儿子管辖,让他去召集仍在穷乡僻壤的幸存者。
朮赤率军继续向毡的前进,途中占领了讹迹邗,巴耳赤邗城,都位于昔格纳黑和毡的之间,那里的百姓没有有进行大规模的抵抗,因而免于蒙古军的大屠杀。接着进抵额失纳思城。该城的守军主要由各种流氓组成,他们作战敢于拼命,却毫无章法,只会乱沖乱撞,结果大部分都被蒙占军杀死。
蒙古军逼迫了毡的。毡的守将忽都鲁汗被葳军的攻无不克的威势吓得魂魄俱丧,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着。像条好汉那样,挺身而起,在晚上转身而跑,登上旅途,渡河后横越沙漠,赴花刺子模,就是花剌子模旧都玉龙杰赤去了。
朮赤得知忽都鲁汗及其军队逃走的消消息后,便派一个叫成帖木儿的人带领使团入城劝降。然而这时城内群龙无首,百姓各自为政,谋求自己的出路,无入能做决断。成帖木儿的到来引起百姓的骚动,有人还企图像昔格纳黑城民杀死哈散哈只那样,攻击成帖木儿。
成帖水儿觉察出了这个危险,于是及时发表了一篇机智巧妙的讲活。他首先提出昔格纲黑事件和那些谋害哈散哈只者的下场,从而缓和了百姓们的情绪,使他们安静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接着,他说明此行是为了与该城订立和约而来,只要订立和约,“我不会让外国军队到这里来的!”,百姓们听从了他的劝告,并互相订立了条约。
成帖木儿平安返回驻地,向朮赤报告了此行的遭遇及城内的情况,他们认为城内居民软弱无能,意见分歧,可轻易地攻占这座城市。于是朮赤下令做攻城的准备,军士紧张地填塞城壕,架设撞城器、投石机和云梯。
毡的大部分居民从未经过战争,没有做战斗准备,他们只是关闭城门,像节日的观众那样坐在城头观望。他们对蒙古军打算攻城的活动感到惊讶,甚至好奇地发问:“那么高的城头,怎么能爬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