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儿别速已不像白天那样的挣扎,显得半推半就,难免又喜又惊,他们那一夜甜美的枕席风情,好像比死去的丈夫太阳汗还要胜过十倍,令她一生难忘。
太阳汗和铁木真相比,强弱差别很大,还是用胜过十倍更为恰当。从此以后,古儿别速就死心塌地奉承着铁木真,铁木真对她也格外宠爱,比也速干姊妹等人,显得更加亲昵,这些都让我们在以后慢慢找机会叙述吧。
我们再说铁木真消灭了乃蛮部落以后,又率领军队,向西追击蔑里吉部落首领脱黑脱阿。到了喀喇喀拉额西河的时候,看见脱黑脱阿背靠着河流,排列着阵式迎战,就立即指挥军队冲杀了过去。
两位主帅战斗了几十个回合,脱黑脱阿战败,转身逃走。铁木真率领军队追赶了一段路程,知道捉不到脱黑脱阿,就反转身来,俘虏了脱黑脱阿的儿子和媳妇,以及他部落里的数百牧民。
铁木真看见被俘虏的一位妇女很有姿色,就询问了详细情况,原来她是脱黑脱阿的儿子忽都的妻子,铁木真就叫第三个儿子窝阔台进入军帐来拜见铁木真,就把那位漂亮的妇女送给了他,窝阔台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这么漂亮的妇女作媳妇,心里自然非常高兴,这当然是不言自明的。
古代蒙蒙古风俗,专门喜欢接纳再婚的妇女,我们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铁木真准备率领军队再次进攻的时候,忽然有蔑里吉部落里的人,前来献上一个妇女,她父亲的名字叫答亦儿兀孙,妇女的名字叫忽阑。
铁木真问她说:“你为什么今天才来献上这名妇女?”答亦儿兀孙回答说:“我在路途中,经过巴阿邻部落的时候,被那里的诺延留住,让我住了三天,因此就来迟了。”铁木真说:“诺延现在哪里?”答亦儿兀孙回答说:“诺延也跟随着我前来投诚了。”
铁木真不禁愤怒起来,说:“诺延把你和女儿留住,难道没有什么歹心?”就命左右军士走出帐去,捉拿诺延,那位叫忽阑的妇女说:“诺延担心在路途中遇到乱兵捣乱,所以就把我们留住了三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坏心。其实我的身体,是非常完好的,如果得到你的愿意,接纳我为你的奴隶或做小老婆,你不妨亲自试验,看看是不是处女。”过去的妇女,在兵荒马乱的年月,身不由己,不能说是她们的无耻,而是她们的无奈,真是可悲可嘆。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诺延已经被铁木真左右的军士推了进来,也报告说:“我只是一心侍奉主人,所有得到的美女和好马,都全部奉献给了你,如果有什么坏心眼,情愿被你处死。”铁木真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命令答亦儿兀孙和诺延退出军帐,他自己就携带妇女忽阑,亲自试验是不是处女去了。
过了好半天,铁木真重新叫诺延进入军帐拜见,对他说:“你果然是忠心耿耿的人,我应该给你一个重要的官职。”诺延对铁木真感恩不尽,退出了军帐。
只有答亦儿兀孙没有得到什么赏赐,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在暗地里联络蔑里吉新投降的部落民众,叛逃出走,到了色楞格河滨,安营扎寨,居住了下来。
后来铁木真派遣将士前去征讨,一个小小的营寨,根本经不住大军的横扫,霎时间就被踏成了平地。所有叛逃的民众,全部被杀死,变成了魔鬼的奴才。答亦儿兀孙也杳无音信,下落不明,成了最无价值的人。
铁木真听说叛逃的部落已经平定,就率领军队追袭脱黑脱阿。到了阿尔泰山的时候,已经到了岁末的腊月,就在山下驻扎下来准备过年。铁木真拥有古儿别速,又得到了忽阑妇女,大老婆小老婆都在一起,军旅之中一点也不感到寂寞。
到了第二年的初春的时候,铁木真听说脱黑脱阿已经逃到也儿的石河边,已经与屈曲律会合在一起了。铁木真立即整治军马,安排部队向敌军营地进发。
那时刚好有斡亦剌部落的首领忽都哈别乞,穷途末路,前来投降,铁木真就命令他作为嚮导,带领大军前进,直接到达也儿的石河边。脱黑脱阿等首领,见铁木真大军前来,仓猝迎战,拼命抵抗,苦战了半天多的时间,他的部下将士损失惨重,伤亡过半,军士纷纷崩溃逃散。
那个铁木真军真是厉害,一阵乱箭射击,竟然把脱黑脱阿活活射死了。只有他的四个儿子逃脱,免于阵亡。屈曲律也带领着蔑里吉部落的残余民众,以及乃蛮部部落遗留下来的少数遗民,投奔西辽国去了。西辽国的源流和历史,我们在以后的叙述中将详细说明,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们再说铁木真已经驱逐走了屈曲律等首领,担心路途遥远,将士劳苦,不想穷追不捨,就下命令停止追击,率领大军返回原地。这时他突然听说札木合被将士捉拿了,铁木真立即召见报告情况的人。
来人报告说:“我是札木合的僕人,因为惧怕主帅铁木真的威名,不敢把札木合私自藏匿起来,所以就把捉拿信送来,请求主帅自治。”铁木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只听见军帐外喧嚷起来,铁木真大声吆喝,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左右的将士回答说:“札木合在外面要求向主帅说话呢。”铁木真问道:“他想说什么话?”左右回答说:“他说老鸦不能捉拿鸭子,奴婢也没有资格捉拿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