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次我做的很多。你吃点没事的!”
“真的吗?!”洪天赐一听,拿起食物就大吃起来。
“那个···彗星大人的伤情怎么样了?”韩童仪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道。
“彗星大人的高烧已经退了,相信再过几天就会清醒了,到时候我们也解放了,不用再日夜值守了。”说着,拿着手里的肉包,问道:“韩大人不吃吗?”
“不了!”韩童仪微微一笑,摇头拒绝。心里却是一沉:会醒吗?
她再一次抬起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当确信四周没有其他人以后,缓缓的抽出藏在怀里的袖珍短刀,趁着洪天赐专心吃东西的时候,一刀扎进他的后腰。洪天赐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反抗的动作,“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在他的身后,韩童仪举着一柄沾满鲜血的短刀不断的喘着粗气。她蹲下身探了探洪天赐的脉搏,发现他还有呼吸。想要再给他致命的一刀,却又怎么也下不了手。只见韩童仪撕下自己长袍的下摆飞快的帮洪天赐止血,然后把他拖进走廊边的草丛里,并且她故意将洪天赐的刀放在走廊里,希望有人在他失血过多之前找到他。最后,她调整好呼吸以后,悄悄的走进彗星的医舍。
医舍里,尉迟彗星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出微微的呼吸声。韩童仪轻步走到床头,再次举起手中的短刀。她必须速战速决,要不然等侍卫们回来,她就没有机会了。当她正准备把短刀刺向彗星的心脏时,忽然听见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很快,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好在韩童仪够机警,她马上拿起汗巾佯装为彗星擦汗。她缓缓的抬起头望向门口,只见安尚内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韩童仪用平常的语气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安尚内走进检案室,并且随手关上了门,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我来看看帅哥不行吗?”
“这里现在是禁区,没有少卿大人的命令是不能随便进来的。”说着,安尚内问道:天赐去哪了?他不是应该在走廊守着的吗?”
“我不知道啊。”韩童仪摇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闻言,安尚内心里一揪。洪天赐是他专门为了保护尉迟彗星调来的,安尚内明白他不会凭空的消失,而且更加不妙的是,他在走廊了发现了他的佩刀。安尚内走到韩童仪的身边,缓缓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韩童仪看出了异样,垂下脑袋问道。
“童仪,你爱我吗?”
“尚内,你今天怎么了?”韩童仪对于安尚内的言行非常的奇怪,不由担心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尚内开始长时间的沉默。韩童仪从没有见过安尚内这样意志消沉的样子,心里的担忧越发加剧了。
好半天,安尚内才有勇气抬起头,注视着韩童仪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了。”
听到这里,韩童仪猜到安尚内已经知道了,可她唯一能做就是继续装下去:“知道什么?”
安尚内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是多么希望她能亲口向自己坦白全部,可是韩童仪却并没有珍惜。
“你到底想说什么?尚内。”韩童仪抚着安尚内的脸,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不!不!求你别这样。”安尚内轻轻的握住韩童仪的手,摇着头说道:“求你别说谎了,告诉我全部。现在还不晚,只要我们坦诚相待,才能把所有事搞清楚。”
“尚内,你吓到我了。”韩童仪假装露出一丝惊恐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尚内挣脱她的手,大喊道:“听我说,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做的事,所有的事情!彗星大人身边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面对刺客竟然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因为对方很厉害,而是他们完全没有防备。前厅是去后堂的必经之路,凶手绝对不可能在不惊动值夜值守官的情况下潜进检案室冰库杀人。我查过当夜值守官的执勤记录,当夜只有你出入过,也只有你有这个机会。”
韩童仪露出惊恐的表情,不过这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她不知道安尚内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而韩童仪的表情却近一步验证了安尚内的猜测,他愤怒的踢开身边的椅子,含着泪对着她说道:“可能我真的是疯了。不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做的事,不在乎你杀了什么人,我只在乎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韩童仪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她同样留着热泪,低喃道:“我当然爱你。可我这样的身份,你让我怎么敢爱你~~~”
“你可以选择的!”
“我根本没有选择。”韩童仪道出了她的苦楚:“我陷得太深了,我杀了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安尚内捧着她的脸,说道:“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我圆筒锁里面的秘密。我会帮你向陛下求情,只要你告诉我真相,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我~~~~”没等韩童仪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只见安缃内领着一帮巡检撞开房门闯了进来。安缃内举着长弓对准韩童仪大喊道:“韩童仪!现在我以袭击彗星大人和杀害两名都督府军官的罪名逮捕你,你最好马上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