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然无可奈何，顾尧现在这手撸的是愈发得顺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摸的是锤子妹妹呢。
出了影院的路，顾斯然就接连打了几个寒战，吐槽道，「现在真的很冷了。」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顾尧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哥，你衣服呢？落里面了？我去给你拿，你等会儿。」
顾尧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笑道，「没事儿，脱了。赶紧回去吧，瞧你这打哆嗦的模样，回头感冒又反覆了。」
顾斯然点点头。
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顾尧很奇怪，有些话藏着掖着就是不跟他说。他也闹不清楚顾尧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总归自己够不上听就对了。
他噘着嘴，有点生气。现在顾尧连衣服为什么脱了都不跟自己说，烦人劲儿的。
好像他在之前对顾尧的那几分猜忌，全都在沈家宴会上，顾尧护着他之后全然烟消云散了。
顾尧对他好，对顾家好，不就是够了。
锤子妹妹还在房间里望眼欲穿地等着顾斯然回来，看见顾斯然回来，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它是最近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奔过来的时候活脱脱的一个金色小皮球，像是用滚的。
它扒拉了一下顾斯然，好像在问今天是不是来人了。
顾斯然把它一头按在地上，说道，「今天你……爷爷奶奶回来了，但是他们都不太对劲儿，你伯伯也不对劲儿，是个人都不对劲儿，就我和你是正常的。」
锤子就地打了个滚儿亮出肚皮，可眼却是对顾斯然的不屑，好像对于跟他为伍一事十分不屑。
就着这个时候，顾斯然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是崔煦说明天给他来补牙的事情。
剩下的还有一条来自于顾尧。
顾斯然摇摇头，这人有毒，就隔着一堵墙还要发微信。
顾尧：然然，今晚的事情只是咱们胡乱瞎猜，你先别放在心上。
顾尧：不必太过担心，我相信爸妈一定能帮咱们处理好的。
顾尧：然然，你生气了吗？
顾斯然撇撇嘴，好似自那天顾尧拿着他的手纾解□□之后，角色恍若掉了个个儿。虽然顾尧一直不提，但他的实际行动还是将他的所思所想泄露了个彻底。
顾斯然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开始敲着手机给顾尧回复。
可他打了半天，还是把字全删了，一把抄起锤子妹妹就奔着顾尧的房间杀了过去。
半晌顾尧才开了门，顾斯然便大摇大摆地领着他闺女登堂入室。
顾斯然把锤子放在了顾尧的房间，锤子新奇地到处闻，他就揪上了顾尧的衣领。
顾尧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顾斯然拖着向下，嘴唇不出意料地碰到了顾斯然的柔软。
要是说顾尧是无师自通，顾斯然就是横冲直撞了。
他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伸舌头，却是一股脑地撞上了顾尧的牙关。见势沖不过去，干脆他就转变了策略，狠狠地在顾尧的嘴唇上嘬了一口。
嘬完他便离开了顾尧的嘴唇，猛地擦了一下嘴，斜着眼睛看着顾尧。
其实他亲完就有点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干嘛脑子一热做这种事情啊！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他自己做的孽，咬着牙也要撑下去。
可是他却蓦地摇了摇头，懊恼极了自己刚才一时脑热做的事情。
顾斯然瞧着顾尧微微偏头看着自己，一双古井般深邃的眼眸中饱含了讶异与欢愉，忍不住一句话顶了回去，「你别总觉得之前是你欠了我的，没什么欠不欠的，这个算是还给你的！」
说完，他又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顾尧不撒眼，生有一种不认输的模样。
顾尧却是低声笑了下，垂头又啃了顾斯然一口。
——「那还不够。」
湿热的液体在唇齿之间纠缠着，顾斯然逐渐失去了自己刚开始的主动权，顾尧掌握了全部主场。
顾斯然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眸，身子渐渐有些瘫软，若不是顾尧的手臂在他身后支撑着，恐怕他早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去。
恰逢一阵凉风吹进了顾斯然的脖颈处，他才恍然知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猛地推开顾尧之后，他发狠地抹了自己的嘴唇几下。
顾尧目光依旧是沉沉的，黑到他看不到地，更不知道顾尧的那颗心里面到底写着些什么。
「然然，你在想什么？」
顾斯然还没张嘴问顾尧想要些什么，便已经被顾尧抢先了台词。
他看着顾尧一张认真的脸，却是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了。
是啊，他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他怎么一时冲突就连自己都迷糊了呢，还是他心底里的声音叫嚣得太过，已经压制过了他所有的思维。
他不知道。
顾斯然看了一样什么都不明白的锤子妹妹，自己一样也是那个糊涂蛋。
他咬着牙，垂着眼眸不敢看向顾尧，更不敢回答顾尧的问题，却听见顾尧长长地嘆了口气。
顾尧似乎又想开口，可是他却又冲动行事，赶在顾尧开口之前说道，「我说过了呀，我是对你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你看你还不信我，现在信我了吗？」
他眼睛眨巴眨巴，说出来这话自己都不敢信，更别提顾尧了。
顾尧又是长久的静默，好似刚才想要说出口的那句话，被活生生地噎回了肚子里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