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宝说,“明天记得戴啊,保证考出好成绩!”
谭东西无奈地摇摇头。
两天的考试几乎一晃而过,紧接着就是周五晚的王牌歌手第一场复赛。
复赛的规则不同于初赛选人晋级,而是按照抽籤两两对决,再由观众投票选出获胜方,获胜方立即晋级复赛第二场,而淘汰方却要再进行一次,四选一的battle赛。
而就在赛前三天,kings乐队内部又爆发出了巨大的矛盾。
贝斯手说,“谢顽,既然头一回你都让海音帮忙看过对手的演唱曲目,为什么这次就不肯去问了?”
谢顽淡漠道,“因为没必要。”
键盘手也略微高声说,“你是在气我们背着你签了别的公司?可是谢顽,下面的比赛对我们都很重要。而且你看看,你这次选的是什么歌?一首烂大街的情歌!观众根本不会买单吧?!”
谢顽烦躁地抬眼,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你们就是这么想我的?就因为我生你们的气,所以我要拿比赛歌曲出气?”
键盘手冷笑出声,“难道不是吗?”
谢顽放下吉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键盘手,“想打一架?”
谢顽冷嗤一声,看一眼乐队里的几个成员,“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有必要说,我是这个乐队的队长,选歌有绝对的话语权,不服?就给我憋着。比赛输赢,我担着。”
“行,你担着!”贝斯手大笑出声,嘲讽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担着!”
如果摇滚是要靠着团队配合与默契,那么情歌几乎就成了谢顽的单人主场,而且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复赛里许多参赛歌手抛弃民谣与大众情歌,全都唱起了或抒情或迷幻或华丽的摇滚乐,反而kings乐队再次独树一帜的情歌表演获得了大多数观众的好评。
谢顽的唱功稳定,长相出挑,唱完情歌后更是当场圈了观众一大波好感。
下了台,贝斯手问谢顽是怎么想到的。
谢顽只跟他说了一句话,“比赛,有时候靠的是脑子。”
之后把贝斯手气得不轻。
“我母亲说,你的歌很打动人心。”
无人的后台角落,刚准备要给好学生发消息的谢顽,嘴角弯起,继而笑容明朗起来。
他没有问少年是怎么听刚才那首歌的,只是按开录音键,将情歌的副歌单独轻哼一遍后发给了少年。
而另一边,收到录音的宋煋轻轻点开,将谢顽的轻哼放在耳边听,又红了一整张脸。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宋煋不出意外还是年级第一。
许多宝这次用功复习,成绩进步了不少,他把这全部归功在了符纸上,一时成了个小迷信,三天两头都想去庙里拜拜,让三清保佑他能早点脱单,成为有撒狗粮一族。
谭东西对此嗤之以鼻,直言说,“你减个肥,小姐姐们就爱你啦。”
许多宝说,“不可能减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两人在身边打打闹闹,宋煋总会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又很充实美满。
当然,生活中不可能一点波澜都不起。
作为班级中的学习委员,宋煋被班主任下派任务,在早上第二节课后,可以准许不用参加跑操,去年级综合组的办公室中帮高年级的老师订卷子。
当然,能这么特殊,跟宋煋总是差两三分满分的总成绩是直接挂钩的。
许多宝对此羡慕的不得了。
年及综合组其实就是宋煋开学去搬书的那个办公室,他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一个老师在。
那老师见到宋煋笑了笑说,“来了?”
宋煋点头,“老师好,我是来帮忙订卷子的。”
那老师也干脆利落,指了指角落里一摞还没订的卷子说,“你负责填空题那几道的打分吧,在办公室里随便找个位置坐就好。”
宋煋说了句谢谢老师。
订卷子是件枯燥的事情,中途的时候,那老师说自己下楼去搬桶水,让宋煋去他位置上,再帮他顺订一下选择。
宋煋依言去到那老师的办公位,卷子订完将他们合在一摞,却不期然看到了下面一张夹在透明文件袋最上层的休学证明。
而休学证明上,贴的赫然是谢顽的一寸照片。
“不是退学吗?”宋煋下意识想要去碰,却被一道声音制止了。
那老师拧眉说,“宋同学,你刚才在做什么?”
宋煋从办公位上站起来,拧眉看着手边的休学证明,抿了抿唇说,“谢顽同学,没有被学校退学,而是……让他休学了?”
老师见他面色认真,只好无奈说,“被退学只是学校流传的一种谣言,学校并没有明确表示过要让谢顽退学。”
宋煋难以理解,“可谢顽他自己也以为他已经不是十三中的学生了,老师……”
这句话一出,老师面上是一闪而过的尴尬,解释说,“谢顽从学校离开后就把学校老师跟领导的联繫方式都拉黑了,我们有想找过他,但谢同学状况特殊,家里没人了……再加上他最近去参加个什么歌王比赛,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扰他,怕之前的事会对他的比赛有什么影响,毕竟把人打进医院这种事面向公众总是不好解释,更影响学校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