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乍一提起,宋煋便点头说,“是啊。”
管家又试探说:“小先生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先生认识的?”
宋煋眨眨眼,“是这样。”
管家,“那……”
宋煋快一步打断他,略做苦恼说,“管家你不晓得,那时候我年龄小,家里人不愿意我跟秦宴在一块儿,说他太老了,大我七八岁呢。不过谁叫我喜欢他呢,所以等我年龄合适了,我就又来华国找他啦。”
“老人家”秦宴神色复杂地站在宋煋身后,眼前是管家尴尬又青白的脸色。
“先生。”管家在这一刻只恨自己多嘴,竟然当着先生的面听到了他家先生被人嫌弃的过往。
秦宴淡淡看管家一眼,管家便后背一凉,十分麻熘地走开了。
“你啊。”无奈地从少年背后将人环进怀里,秦宴将下巴搭在宋煋毛茸茸的发顶,闷声问,“真嫌我老?”
“怎么可能。”宋煋蹭了蹭男人的脖子,丝毫没有说坏话被抓包的心虚,弯着嘴角小声跟秦宴咬耳朵说,“我那是给我完美的身份编造情史呢!”
秦宴亲他一下,鼻音道,“嗯?”
“你就是我的初恋男友,但是因为年龄跟经济原因,被我这个海归的父母嫌弃,一对小情人被生生拆散。之后你黯然回国,发愤图强打造秦氏财团,而我却是遭遇了父母意外去世,家产被黑心亲戚抢夺,可怜巴巴被撵回国内……”宋煋兴致勃勃道,“后来我们在国内相遇,你成了大老闆,我是打工仔,身份调换,于是我们两个又再次展开了一段虐恋情深,最后霸道的你把可怜的我关进了这座巨大的别墅囚笼中,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大概是编的太高兴,宋煋并没有发现男人环在他腰上的双手用力了几分,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很想让我把你关起来吗?”秦宴突然出声问。
宋煋愣了一下,短短“唔”了一声,偷偷回头看进男人黑沉的双目里,一阵心虚。
秦宴又说,“没有很想吗?”
“当然!”宋煋抿抿嘴唇,不过耳廓的红色却暴露他内心某些很不和谐的想法。
秦宴亲亲他的耳廓,哑声说,“真的吗?”
空气像是被抹了浆糊般凝滞起来。
宋煋垂下头,想着他们两个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总是没有进行到的最后一步,于是便有一股小小的不甘心爬到了理智头上,让他几乎是昏了脑袋似地说,“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不过要陪我一起。”
走廊中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针走到十,发出沉重的钟鸣。
伴着钟响,秦宴低声道,“那便如你所愿。”
晚间的宴会到底是没有去成,秦宴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锁进自己的怀中,带到一个没有任何人敢涉足打扰的地方,然后将珍宝小心翼翼打开,用最虔诚的姿态,细细品味,把玩,鑑赏。
当宋煋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对男人到底有多大影响时,他已经来不及去后悔。
整整三天,他与世隔绝着,除了吃,睡之外就只剩下来自人生的大和谐。
不过有些事,开头新鲜,过程刺激,可过了那个度,承受起来就十分困难了。
气到从床上跳起来用脚去踹男人的腰,宋煋说:“秦宴,你腰怎么还没断?”
秦宴笑着翻过身,很容易把宋煋抱回到怀里。
“不多再睡会?”
宋煋说:“你的海归小可爱不想做金丝雀了,他想飞出去,看看更广阔的天空。他,嚮往自由!”
秦宴边点头边给他掖好被角,“好,想出去玩什么?”
宋煋苦恼地把身子挤进秦宴怀里,略微抱怨说,“你上回答应带我去的宴会都没有去。”
秦宴想了想,“我可以让人再办一场。”
宋煋却说,“算啦,好麻烦的,不然,你带我出门吃好吃的吧!”
秦宴总是随着他,“想吃什么?”
宋煋眼睛一亮,抱住男人说:“我要吃变态辣的四川火锅!”
秦宴无奈笑笑,“好。”
毕竟是胡闹了好几天,被秦宴推掉的公事还是需要处理的。
变态辣的四川火锅被订在晚上,白天没事干的宋煋便抱起猫跟秦宴打了个招呼便出门遛猫去了。
他走的也不远,就在别墅附近的一处公园里遛着小白走来走去。
公园中的植被生长的都十分良好,因为周围是一片别墅区,所以一般在公园里走动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支看起来比普通广场舞要上档次的中老年歌舞队在公园中心的小广场上翩翩起舞。
宋煋找了个石凳,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撸着猫,吹着风,还时不时掏出手机刷一刷。
手机是给他配的,有特质的定位系统,听说特别防丢人。
“你的猫长得真可爱,我可以摸一下吗。”
愣神间,宋煋发现身边多了个容貌清俊的青年。
青年脸上的笑意略带腼腆,显然对他怀里的猫很感兴趣。
猫咪一无所觉得趴在宋煋怀里打着小呼噜,美滋滋晒太阳,对青年喜爱的目光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