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步履婀娜,身后跟着的打手有几个忍不住往她屁股跟腰那里看,丰乳肥臀,浪的一逼。有今晚还没开过荤的蠢蠢欲动,心想着这老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勾引男人的那一套真不愧是烙在骨子里的本能,就这一步一扭,就给他们看硬了。
到门口,打手被宋文律带来的人给三招两式地拦下,只有金姨被放进屋。
金姨知道这次算是碰上硬茬子了,她理了理思绪,想着是打电话给宋家少爷来镇场子还是先看清楚里头的情况再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笔挺的背影正对着屋门,一身定制西装穿在身上腿是腿、腰是腰,说不出的荷尔蒙爆表。
先前被绑来的小孩儿正站在男人对面说着话,抬眼就瞧见了她。
“金姨。”
宋煋叫了女人一声。
男人转过身,英俊的脸上面容严肃,眼神很冷淡。
金姨一眼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心底咯噔一下,方才心里起的那点小心思通通跑没了影。
不止如此,她认出男人的身份,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就来了句:“宋、宋先生。”
“金经理。”宋文律看到女人,声音不咸不淡。
金姨脸上撑起个讨好的笑,摆动的腰臀都不由收紧了,生怕惹了眼前男人的不顺意。
在她眼里,如果宋文衍是个背靠大树才能威风八面的纨绔,那宋文律就是支撑起宋文衍能够肆无忌惮的那颗树背后的养树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宋文衍可以哄,可眼前这位只能供。
“这位小先生原来跟宋先生认识?”金姨勉强笑着接话说,“文衍少爷也说要我们今晚好好招待这位小先生呢。”
“招待?”跟宋煋说话时自然轻松的态度不同,面对女人,宋文律神色冷淡,语气里刻着一股骄矜的轻慢,语调沉稳又冷漠:“他人还小,恐怕不适合你这地方。”
“这……”
宋文律不耐烦地眯起眼,更是懒得跟女人打机锋,直言道:“人我很快就带走,金经理方便就替我转告一声宋文衍,这人不是他能动的,再有下次,就不会只是我把人带走这么简单。”
金姨心头一跳,却仍是咬咬牙道:“宋先生,您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宋文律冷淡的抬抬眼皮,黑色的眼底滚动着丝若隐若无的凌厉。
金姨识时务地闭上嘴。
“走。”
声音从身前传来,宋煋知道男人这句话是在跟自己说。
宋文律没回头,宋煋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偏头静静看了金姨一眼。
女人站在屋里目光幽怨又隐隐带着些惧怕,她发觉宋煋在看她,嘴唇微微动动又闭上,露出了个宋煋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两人从电梯下来,出了本色。
恰好是半夜十一点半,宋文律点起根烟,明黄色的亮光划破黑夜,一明一暗。
这会对于宋煋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心头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宋煋被夜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宋文律说:“感冒了?”
宋煋摇头,过了两秒又声音平静地认真说:“今晚真的多谢宋先生帮忙。”
眼神定定的看着少年脸上认真的表情,宋文律才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耳后传来几声嗤笑。
他偏头往回看,见几个人正促狭地朝他咧嘴笑,就沉沉眸子,跟正揉着鼻尖的宋煋说:“在这等等。”
他这次事出的时候着急,没多想就联繫了以前的人手,都曾经是军队里的特种兵。
这几人身上都多少带着点儿伤疤,有在脸上的,脖子上的,还有大腿胳膊上的,半夜看着还挺渗人。
给一人丢过一支烟,又挨个点燃,几个大男人就在黑夜下头吞云吐雾,说几句话。
宋煋就站在一边儿,他往几人身上看了一眼,发觉人也在往他这边有意无意地眯眼看。
眼皮动了动,宋煋收回视线,缓缓垂下眸子,盯着脚底下发呆。
抽完根烟,宋文律很快就朝宋煋走回去。
他单手夹着个菸头,另一只手疲惫地揉着额头。
“小路。”宋文律喊宋煋一声,瞧少年没什么反应,就吸了嘴烟靠近宋煋。
等宋煋后知后觉地抬头,男人低头喘气,嘴里喷出的烟圈就扑在他脸上。
捂脸在原地咳嗽几声,宋煋眼里头呛出泪花,眼睛都红了。
宋文律弹弹菸灰,凑在宋煋面前,仔细盯着少年脸上的表情,问:“哭了?”
宋煋手指按按眼角说:“宋先生,我没有。”
宋文律笑了笑,突然抽出口袋里的烟盒,磕出一支烟:“要不要试试。”
宋煋安静摇头:“我不抽,很难闻。”
“还真是个小孩。”宋文律遗憾地把烟收回去,将手里的菸头也捻灭了,拍拍宋煋肩膀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煋抿嘴,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裤兜,点了头。
车子很快就开到江宁街附近,再转个路口过个红绿灯,就是筒子楼。
两人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开头宋文律还想问问宋煋跟宋文衍之前发生过什么恩怨或者纠葛,可到后头他看少年一直望着窗外,神色睏倦,心底一软就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