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落微笑,“这我怎么知道?每个人遇到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要靠缘份的……”
她和江陵漠也是有缘份的,不是吗?
大通铺暖洋洋的,夏樱落很快就昏昏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夏樱落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在一片厚厚的雪地里走着,四周安静无声。每走一步下去,雪地上都会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但很快,脚印又会消失无踪。她的心里越来越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终于,她明白那种不安来自于哪里了,她看见了江陵漠。
江陵漠躺在雪地里,双眼紧紧地闭着,鲜血却把雪地都染红了,而且那鲜血还向她脚底不停地渗来……
啊!夏樱落大汗淋漓地起身坐起,绯月吓了一跳,也迷迷糊糊醒来,“帮主,你怎么了?”
夏樱落摇了摇头,压下心底强烈的不安,“没什么,刚才做了一个恶梦,你快睡吧。”
绯月点了点头,很快又翻身睡去。夏樱落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才那个梦,代表着什么意思吗?是不是江陵漠他……
一想到这里,夏樱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喘不上来了。
不会的……夏樱落安慰自己,可是后面的时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夏樱落急忙带着东西赶赴江陵漠大军驻扎的营地。
这时候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你说什么?江陵漠受伤了?”江鸿畴不可置信地问道。
小喜子低着头,“是!”
“哈哈……”江鸿畴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江鸿畴兴奋地在帐篷里转了几个圈,“江陵漠是不是要死了?”
小喜子摇了摇头,“奴才不知道……”
“小喜子,”江鸿畴重重拍了几下小喜子的肩膀,“你做的很好,孤会重重赏你的!”
小喜子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谢主子!”
“孤要去看看江陵漠……”江鸿畴决定还是到江陵漠的帐篷去看看,如果江陵漠死了,他就可以主导边疆的这场战事。
来到江陵漠的帐篷,江鸿畴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有军医端了一盆血水出来
江鸿畴心里一喜,大步而入。帐篷里的人见江鸿畴进来,脸上都露出不喜的神色来,有几个甚至恶狠狠地盯着江鸿畴。
江鸿畴毫不在意,脸上挂着几分哀伤之色,长嘆道:“听说平南王受伤了,孤……本王特意前来看看……”
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劳挂念,本王还能撑的住。”
这个声音一出,江鸿畴立即呆住,江陵漠还没死,而且听这声音,中气还很足。
江鸿畴愤恨地望过去,只见江陵漠背靠在榻上,胸前缠了白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还是受伤了。可是……怎么没能死掉?江鸿畴恨恨地想。
一旁打薜老大人长嘆了一口气,“幸亏平南王吉人自有天相,这一箭射偏了,所以才侥幸一条命。只是……”
薜老大人又疑惑地道:“平南王爷身上有软甲护身呢,怎么会被箭射中?”
江鸿畴眼皮重重一跳,看向床榻上的江陵漠,阴测测笑道:“是吗?那真是恭喜平南王了,幸亏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话一出,帐篷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薜老大人也觉得不妥,刚想开口,江陵漠身边的小厮宋呴跑进了帐篷,一脸喜色地道:“王爷,王妃来了。还带来了好多东西呢。”
什么?江陵漠大惊,刚想动身,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只得又坐了下去。
一个人影已经旋了进来,按住江陵漠,“身体受伤了,怎么还乱动?”
鼻间传来熟悉的淡淡幽香味,江陵漠终于确定,真是夏樱落,她来边疆了。
第一卷 第217章 夺权
夏樱落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地看着江陵漠。
江陵漠因为受伤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看她的一双眼睛倒是黑得发亮。而且刚才因为起身用力,伤口崩开了,鲜血又渗了出来。
夏樱落知道战场刀箭无眼,受伤是再所难免的,可当真看到江陵漠的胸前的伤口时,眼中还是忍不住酸涩。
江陵漠眼中情绪翻腾,轻声道:“王妃,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夏樱落想起她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就心惊肉跳的。一大早就急急赶到了这里,结果还被守卫的兵士拦在外边,说无令不可以进去。就在她焦急不安时,正好看到了宋呴,这才被带了进来。
“你,你是……”一旁的江鸿畴看着眼前的女子,因为边疆寒冷,夏樱落也穿得比较厚,江鸿畴一时倒没认出来。现在听夏樱落说话,蓦地想了起来。
“你是夏樱落!”
江陵漠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王妃的名字岂能是江鸿畴能叫的!
夏樱落这才发现在帐篷里还有不少人,最先前的那个就是前太子江鸿畴。
夏樱落淡淡一笑,“原来是前太子……”
那个“前”字语音特别重。
江鸿畴脸色大变,他可知道当初他被人陷害,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杰作。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江鸿畴阴笑道:“女子不得干预朝政,平南王妃这个时候跑到边疆干什么呢?”
夏樱落弯唇一笑,甜甜道:“我自然是来看望自己的夫君,怎么?”夏樱落妙目一转,“前太子连这个都要管吗?”
简直是无耻!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江鸿畴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夏樱落正要开口。
江陵漠在一旁淡淡道:“这里是我的帐篷,前太子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
语声冰冷,毫不留情。
江鸿畴大怒,这是赶他出去吗?他看向帐篷里的几个人,江陵漠手下的几个将士都瞪着眼睛看着他,大有他不出去,就会把他扔出帐篷的冲动。而像薜老大人这样的几个官员,则一脸尴尬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好!”江鸿畴冷笑,转身大步离开了帐篷。
薜老大人等几人望着那犹自晃动不已的帐帘摇头嘆气,也不知道皇上把前太子送到边疆是怎样想的。
当然,这些他们也只能腹诽而已。
现在平南王妃一路奔波来到了边疆,他们这些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呆了,薜老大人起身告辞,剩余的几个人也一一告辞。很快,帐篷里就只剩下江陵漠和夏樱落两个人。
夏樱落看着江陵漠胸口包扎的血迹斑斑的白布,想碰又不敢碰,“伤口疼不疼?”
江陵漠看着夏樱落一脸紧张的样子,微微笑道:“本来是疼的,你来了以后就不疼了。”
夏樱落见江陵漠还有心情说笑,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几分,又奇怪地问:“王爷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