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被说得哑了口,气势也弱了两分,道:“这次不让你一道是有缘由的,非是我一意孤行……”
霍冥云单手托着下颔抵在茶桌上,微翘着唇似笑非笑直勾勾盯着对面之人,眼里似有星子闪光,亮亮的,叫人一见便禁不住失了言语。
“这样吧,”霍冥云眼睛闪亮亮的,道,“你让我亲一口,我就答允不同你一道,如何?”
秦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透露出迷茫,疑惑地啊了一声。
霍冥云眼带笑意,极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终于听明了霍冥云所说之意,秦清整个人噌地红了,滚烫得下一刻便有蒸气冒出来似的,结结巴巴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霍冥云起了身,走近茶桌另一边秦清所坐之处,微微弯了腰,艷丽眉眼里闪着灼灼笑意。
秦清挡在袖子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原本挺直了背端坐的身形向后靠去,直到退无可退抵上椅背,面上还是竭力维持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莫开玩笑了。”
霍冥云靠得极近,灼烫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带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酥痒,秦清只觉通身像燃起来般发热,手心都渗出了一层汗。
秦清低下蝶翼般的长睫,避开了视线。
“你若是不说话,”霍冥云尾音微微上扬,蕴含的笑意似带着钩子,轻声道,“我便是当你答应了?”
秦清垂下的眼睫微颤,白玉般的两颊飞上的红霞愈加瑰丽,思绪快被搅成一锅粥般,抿起的薄唇略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灼热的气息愈加靠近,秦清心中发紧,无意识用贝齿咬紧了淡色下唇,将那可怜的薄薄一片硬是咬出了点血色来。
带着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那片下唇,耳边传来霍冥云放柔了的声音道:“本想着你以后都不用为那火毒遭苦遭痛便心生欢喜,你这一咬,想着你又该疼了,我便也跟着疼。”
秦清的眼睫颤动更甚剧烈,忍着羞意,慢慢松开了贝齿对唇瓣的折磨,下一刻,下颔便被轻柔地抬起,唇上被一片温软所覆盖。
宛如一道绚烂烟火咻地冲上天际炸开来,秦清头晕目眩,整个单薄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掐进手心的指尖愈发用力。
攥紧的手心忽地被霍冥云袭来的五指缓慢入侵,被迫着松开,形成十指相扣之势。
霍冥云贴着秦清的唇,含糊不清地威胁道:“你若是再掐自己,我下次便将你的手绑起来再亲,信不信?”
神智已有些混乱的秦清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霍然侵入的软舌掠夺走走了所剩无几的意识,如同身处云海般被翻来覆去的狂风骤雨侵袭着,被迫起舞,呼吸紊乱渐渐换不过气,只能在咂咂作响的水声中喘出破碎的咿唔。
秦清下意识伸了另一只手揪紧半俯着腰的霍冥云的红衣衣领,一边承受着一边喘息着发出抗拒的声音,微红的眼角晕着水汽,荡开难以言喻的艷色。
霍冥云停了动作,贴着秦清一动未动,衣领被拉扯得凌乱不堪,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幽幽的沟壑剧烈起伏着。
良久之后,两人皆慢慢平复了呼吸,霍冥云微微拉开了距离,却依旧未起身,按着秦清身下座椅两边的把手,将人困在自己面前,她翘着唇角,眸中闪烁着宛如馋猫偷了腥的得意笑意,道:“这三月,你可有想我?”
秦清脸上的云霞还未散去,她不敢直视着人,将目光移向别处,道:“没有。”
“我不信。”
“你若不信,还问我作甚,”秦清有些恼羞成怒道,声音低低的,“快让开。”
“就不让。”
“你之前明明与我说好了的……”
霍冥云装傻充愣:“说好了什么啊?”
秦清羞得更厉害,嗫嚅道:“你刚说了……若我……你就不同我与一道去……”
霍冥云怕将人都逗过了找着託辞又不肯再见自己,起了身,秦清便赶紧急慌慌地扔下句我找玄婴去逃也似的离开了,缩地成寸几步便不见了影子。
“你说不准许我和你一道去,”霍冥云在方才秦清坐过的椅上坐下,打算等人回来,眸中噙着狡黠笑意,将方才还未说出口的句子慢悠悠说完,“可你没说我不可独自前去啊,是吧,好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三十六计·隔岸观火
第64章 阵法布置
霍冥云未等来秦清,唤了管家来问才得知已独身离开冥楼了,玄婴和流金依旧在楼中。
管家道:“可要叫人将虞卿小姐的行踪禀报?”
“不用了,”霍冥云随意道,“我自己去寻她便是,对了,谢知椿在哪儿?”
秦清吩咐人回了拒绝万俟兽族同往的帖子便离去了,到了传言中所说的光芒大盛的地儿,刚踏足长岭之域没多久便察觉有人跟着。
秦清目光沉静望着远处山岭流转的耀眼光芒,头也未回,道:“万俟公子是何意?”
来人倒也没掩饰,大大方方自掩藏之处站了出来,正是许久未见的万俟狩烈。
“虞卿小姐莫要误会,只是恰巧同路罢了,”万俟狩烈道,“不过虞卿小姐怎么独身一人,不见少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