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


    “你不吃阿姨也得吃啊，想想。”


    手指被她的手指握住她的轻哄传进耳道转进心田，后来大家都说因为她的偏爱和宠惯我越加执拗得不像样子。


    去我妈那里之前我们去超市买了些菜和营养品，推开门家里冷清清的走进卧室我妈躺在床上的憔悴的模样让我心疼不已。打开灯走到床边坐下趴在妈妈身上对她说，妈没事的你还有我，今后女儿养你别怕。


    其实我知道我妈担心的并不是何时去办离婚手续，按她的话来说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我本该拥有的东西是否会有所减少或是被人夺走。


    柯枫做好了饭菜来喊我们吃饭，我妈看到她还算平复的情绪又起了波动，她指着柯枫的鼻子骂她不要脸，骂她心肠毒辣，骂她拐骗了我，骂她****。


    我眼看着柯枫的脸色从正常到青白再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


    “你干什么，摔筷子给谁看呢给我坐下。”


    她压着火在我的勒令下重新坐到椅子上，“你看看啊我还一句说不得了，这小脸子掉的。”


    “妈你别生气，我说她啊，别气别气。”


    因为柯枫对我妈不友善的态度因此在她洗过碗出来后，我勒令她过去屋里跟我妈道歉。


    “我先回去了，你陪阿姨吧。”


    “柯枫你什么意思，不许走进去道歉。”


    “你们现在情绪都不好，我们明天再说好吧。”


    “你想走可以但是你可想好了，在你跟我妈之间我会选择谁。”懊恼的是本是想说留住她的话，不曾想一开口竟又是这样。


    “好，我道歉，我去道歉。”已经走到门口去换鞋的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冷不丁看上去甚是吓人。


    “阿姨，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我的错您别往心里去，是我不懂事。”她跪在我妈腿边承认未虚有的罪名，她低着头，黑着脸。


    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妈对我说晚上早点回家，下午四点半柯枫过来接我，她跟我妈之间的关系得不到改善让我有些头疼，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她说：“你能不能别总板着一张脸，你看见我妈就不能积极主动一点么。”


    “早上出门时我打过招呼，是阿姨不理我啊。”


    “你还有理了，她多大年纪了啊，你心胸别那么狭隘行不行。”


    “好，知道了。”我说她心胸狭隘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她没说话沉没着盯盯的看着我。


    推开大门进到屋里后她去到屋里跟我妈打招呼，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妈，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你今天在公司工作怎么样啊”


    “老样子，来饭菜做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拉开椅子坐下来吃桌上的菜品，在对面的椅子被人拉拽时我妈突然开口说话：“你别坐我对面，闹心。”


    话音落地陷入安静，抬眼看对面的人她站在原地微微愣神几秒钟端着一碗白米饭走到沙发边随后坐下闷头吃下。


    收拾碗筷时我同她一起进到厨房，她边洗碗边问我说：“青瑶，我能回家住么。”


    我答：“不能”


    我一口否决了她的请求并让她想清楚如果她擅自做主后果的严重性。


    睡觉前柯枫端了一盆热水给我泡脚，她蹲在地上一下下给我按摩足底缓解疲劳。


    “跟太细的高跟鞋还是少穿点的好，你看看这脚磨的走路不累么。”


    “嗯”


    “舒服么”


    “嗯，你怎么有这手艺，一直想问你来着什么时候学的。”


    “给你按多了就学会了，来擦脚。”


    “哎，你也给我妈按按吧。”


    “我……”


    “妈等一下让柯枫给你按按脚可舒服了”说实话我当时真没多想，只是觉得她手法很好也想让我妈睡得舒服些。


    在我妈房里她跪在地板上给我妈按摩脚底，刚按没几下她便给我妈按疼了，“你会不会按丫啊”


    “你轻点我妈体弱”


    “好”


    “哎呦，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存心让我睡不好是不是，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傢伙，我今天让我家女儿看看你的真面目。”话音未落一盆洗脚水泼洒一地，我在我妈的手臂落下之前挡住柯枫。


    “妈，你干嘛啊。”


    那盆洗脚水浇走了柯枫对我妈最后的敬意，她当天晚上甩手离开，离开前她对我妈愤怒的说：“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我被我妈拽着脱不开身去追她看她的情况，安抚我妈睡过去之后我赶紧回房给柯枫打去手机。


    “你在哪”


    “我回家了，在家里。”


    “我妈她……”


    “青瑶，以后别在让我跟你回家了好么，我怕。”


    “好，你不用过来。”


    “青瑶，千万别变成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对不起，我爱你。”


    晨会过后我爸喊住我询问关于他和我妈离婚我的意见，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看着煮沸的茶水，我说：“没意见你们离与不离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