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烈的痛感传来我动了动眼珠随后睁开双眼，她在乔姐也在还有若冰姐在跟医生说些什么，青瑶见我醒来立即起身附上前问我感觉怎么样，她的眼很红眼白也被层层血丝覆盖看上去有些惊悚。


    “小枫，别哭，很痛是不是，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青瑶，你去休息一下柯枫已经醒了不会有事的，下午专家组会对柯枫的手臂进行会诊讨论手术方案，你养好精神。”


    “好，那你们帮我照顾着点。”


    “嗯，快去吧啊。”


    乔姐将青瑶劝回酒店休息等她回来之后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她问我要不要喝水然后给我餵了水，若冰姐进来后她们两个相互对了一下眼神然后若冰姐在病床另一边坐了下来。她说：“柯枫，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给青瑶她会处理。”


    下午医生们过来给我检查的伤重的手臂，当青瑶咨询过医生从门外进来后面色凝重，后来若冰姐也是进到病房看到我后一语不发，差不多过了能有一个多小时青瑶突然开口她说：“我们不动手术保守治疗，我担不起这样的风险，我不能让小枫失掉一只手臂，我不能那样做。”


    “青瑶你再想想手术成功至少会保住柯枫的感知能力，她这么拖下去即便外表完好可是以后连感应功能都没有了恢复其他的功能也就更困难。”


    “可是……若是失败她的手臂当真就废了”


    “这样我跟伊岚先出去你问问柯枫你们两个商量一下做个决定好吧，我们出去等，时间紧迫当机立断。”


    若冰姐和乔姐出去后青瑶抓住我的左手然后呜呜呜呜的低声哭起来，我能感觉得到她现在的纠结和矛盾，我也能在她不断的亲吻中感受到她的自责和愧疚。


    最后她咬着牙对医生说我们接受手术，在我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她弯下腰吻过我的唇瓣对我说，小枫，我等你回家。


    手术室里的灯光骤然亮起我眯起眼睛然后逐渐陷入混沌中，在黑暗里青瑶笑得很是灿烂她身着黑色长袍走向我，她是魔鬼还是救星其实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因为不管她是谁我始终无法脱离她的掌控，所以我只能妥协也只能低头认输。


    术后一星期我被转回本地的医院继续接受治疗，从手术之后青瑶总是盯着我被包裹起来的右臂看，看着看着便又是眼泛泪光。


    想起当初离开这座城市时的仓促逃离再看看如今自己伤重归来，回来后青瑶陪了我几天然后雇了护工照顾我，她下班后会过来陪床困了就在隔壁的空床睡下早晨起来后被司机接去公司。


    “穆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还是我来吧。”


    “没事你走吧明天早点来”


    “嗯，好。”


    青瑶来后打发护工走了今天她脸色青白脑门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她在进门时就险些摔倒这给我餵饭又洒到了我身上。“小枫”她开口喊我，我没应，随后她将手里的纸扔掉探身抱住我肩膀，片刻后我听到她喃喃自语道：“好累啊，那些废物什么事都处理不好让人操碎了心，还是我家小枫最好，最好了。”


    也不知道她是有多困多累也就三五分钟的工夫这人挂在我身上睡着了，还很有节奏的打起了小呼噜，我有心想推开她可想想她青黑的眼眶无精打采的模样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后也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歪着脖子睡了过去。好么等一觉醒来脖子直不过来了最后还是让小护士给掰过来的，她倒是睡得实这一觉醒来自我感觉良好。


    “怎么样转转头看看脖子疼不疼”她紧张的问我话，我甩了个白眼没吱声，她走的时候捧住我的脸亲了两下然后拎包走了。


    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某天我自己出去闲逛，在医院附近的小公园里我从老大爷手上的收音机里得知了穆氏董事会动乱的新闻。她要剷除异己重建内部结构，在长椅上坐着晒着暖暖的阳光，等太阳偏移后起身回到医院进到病房，刚进门身子随后被紧紧拥住，抱紧我的人开口道：“你跑去哪里了啊，你一个人穿着病服瞎跑什么，是不是护工做的不好我撤了她。”


    她这是在担心我紧张我么，怎么听上去倒是责怪我自己乱跑，算了懒得理她上床睡觉好了，我刚想挣脱开她的手臂随后她的一句话让我不在动弹她说：“小枫，我求你，别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呆着好么。”


    青瑶用她固有的方式将我包围，后来她雇了两个护工全天候的盯着我，我去哪都好但是身边不能离人，一定要确准我在的方位。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反感但也知道这以后会是常态，所以我开始不去管身后紧跟着的人开始去适应当下环境，等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不在有所感应。


    今天我手臂拆了绷带小臂上盘旋着一个丑陋的疤痕，医生用仪器敲打我的胳膊肘，敲打我手腕，然后用手捏我的手臂。


    “有没有感觉”


    “有”


    “坚持康复训练行动能力会日渐恢复，调养的不错，继续努力。”


    “谢谢医生”


    手术后的效果很理想青瑶在听到医生的话后开心的红了眼眶，我们在出院回家的路上她抱住我的头对我说：“没事了，不会有事了，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