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刚进门就看到了萧沐言,虽然酒吧灯光昏暗,让洛言看不太清她的脸,可是那样的清冷和孤傲,除了萧沐言以外,洛言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洛言觉得萧沐言是很难让人看一眼就忘记的人,视线一旦停留在她身上就会被无限吸引。就像这一刻,洛言望着萧沐言出了神,脑袋里开始乱乱的回想起那个最近一直纠缠着自己的梦,火红的罂粟花开了满地,大片大片的绽放开来,迷乱了眼,那样的妖冶的致命。罂粟花包围下的人影慢慢与萧沐言重叠…重叠…洛言被自己惊了一跳,“怎么会是大老闆呢,不可能是她。”按了按太阳穴,洛言只觉得心脏快的有些不寻常。再往萧沐言的方向望去,洛言惊觉萧沐言也在看她,唇角似乎还带着笑意,洛言看的乱了心神,掩饰着心上的慌乱,朝萧沐言微微一颔首便找了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把整个身子都缩进沙发里,确定大老闆看不到自己之后才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原本平静的心湖被投进了一大块石头,瞬间波涛汹涌,更奇怪的是,洛言居然一点都不讨厌,非但不讨厌,甚至是有点喜欢。天呢,她可是最讨厌被莫名其妙的打乱平静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对萧沐言的怨念如此之深,天呢,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萧沐言了,天呢,这才过了多久,才一天好么,24小时还没到好么。洛言无望的想着。
“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有人了。”洛言感觉到身侧有人坐下来,不悦的皱起了眉。
“是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然而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气。
洛言闻言偏头看去,嘴巴立马张成了o形。
“任蔚萱?”试探的喊了一声,洛言愣是没从惊讶中缓过来。
她是任蔚萱?!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洛言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利落的短发层次分明的贴合在耳际,衬得五官愈发精瘦,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戾气。之前那个长发及腰,温婉美艷的任蔚萱呢?
“干嘛,不认识了?”任蔚萱没好气的瞪了洛言一眼,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
“发生…什么事了?”洛言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才几天功夫,任蔚萱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被一个无脑弱智富二代惹到了。”任蔚萱眸子里的光亮微不可察的黯了一下,避重就轻的说道。
“所以你就…”改头换面去了?洛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认识的任蔚萱岂是这么脆弱的人,打死她都不信这个说给小孩听的理由。
“来喝酒。”任蔚萱拿起洛言面前的“蓝色放肆”一饮而尽,她一点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继续下去无疑是在揭心口的伤疤,扯得她生疼。
洛言怔怔的看着任蔚萱,看着她生生把流出眼角的眼泪逼了回去,心募的一疼,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任蔚萱身上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言言,借我靠一下。”任蔚萱投入洛言的怀里,紧紧环着她,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洛言的肩膀瘦的骨骼分明,靠起来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可是她就是喜欢,致命的依赖着。
洛言又是一阵心疼,打从娘胎里认识任蔚萱起,洛言就没看过任蔚萱这么软弱无力过,记忆里的任蔚萱总是温暖阳光,乐观的简直有点没心没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无限欢乐。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成了这幅样子?
“什么都别问。”任蔚萱的声音在洛言耳边闷闷的响起,声音不大,却在洛言心里炸开了,洛言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疼。
而在酒吧的另一边,任蔚萱口中的“无脑弱智富二代”一脸憋闷的一屁股坐在了萧沐言对面,开口道:“言言,你得帮我。”
这是又被谁惹到了?!萧沐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没听到萧沐言的回答,“富二代”瘪了瘪嘴,眼泪夺眶而出,心里委屈极了,该死的萧沐言说一句安慰自己的话会死啊:“言言,你到底帮不帮。”
她敢不帮嘛?!萧沐言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捏着酒杯轻抿了一口蓝色的液体:“怎么了?”
“被人欺负了。”富二代哭的梨花带雨,配上一张芭比娃娃般无可挑剔的脸,若是男人一定把持不住,可惜的是,萧沐言是个女人。
“被谁?”但愿不是别人被你欺负了。萧沐言心里暗想。谢若鱼有多任性多嚣张跋扈她最清楚不过。之前在一次酒宴上一个侍者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裙子,结果那个侍者当众被她狠狠整了一顿。想起那个场面萧沐言就觉得背嵴发凉。她一直以为自己狠,没想到谢若鱼比她更狠。
“她说她叫任蔚萱,我不管,总之你帮我把她找出来,我要她后悔她今天所做的一切。”谢若鱼走到萧沐言身边坐下,抱着萧沐言的手臂撒娇。
“好吧。”萧沐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谢若鱼的任性慾哭无泪。
“言言,我们去跳舞吧,光坐在这喝酒有什么意思。”谢若鱼扯了扯萧沐言的胳膊,还没等萧沐言答应就拉着她就往舞池走去。
萧沐言被拉得脚下一个不稳,于是左脚脚踝华丽丽的二度重伤,刚想叫住谢若鱼,小祖宗已经贴着她开始扭动了。天呢,这时候喊停恐怕小祖宗会把她烦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小祖宗的舞步舞动。好久没有跳舞,这一动,全身的细胞都随着沸腾了起来,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脚踝似乎没有这么疼了。萧沐言加大了动作幅度,扭着腰肢,一个旋风般的疾转,与谢若鱼面对面,左手搭上谢若鱼肩头,右手拨了拨柔软的秀发,与谢若鱼跳起了贴面舞。虽然是两个女人,却是极尽的火热魅惑。周围人的目光都被两人吸引了过去。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