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战前


    “呦。”早间季夏和上学路上碰到的同学打招呼。


    同学回了一个‘午好’。


    “每个人都能受到教育和平等的对待，虽然早就从圣杯那知道了，还真是不可思议。”阿塔兰忒通过从者和御主之间特有的联繫传音给季夏，颇为感慨。


    季夏说，“是呢。”


    “下午好，凛。”季夏看到远处站在路旁的远坂凛，伸手朝她招了招。


    远坂凛身旁跟着一位金发碧眼煞是英俊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繫着红色的领带，神情严肃，气质满分。除了身高矮了点没什么劣处。


    “哇，好英俊的少年。”季夏感慨道。


    “master，那是昨夜的saber。”阿塔兰忒提醒道。


    servant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除了assassin因为气息遮蔽的固有技能难以察觉外。


    master也是可以感应到servant，只不过季夏没有特意观察那位‘少年’的缘故。


    “啊，喔。”季夏尴尬的点点头。


    远坂凛也看到了季夏，她面对季夏没什么好脸色，“喂，就这么毫无戒备走到敌人那边来么？要是我愿意让saber攻击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死了，那位archer可反应不过来。”


    远坂凛自然知道季夏身边跟着灵体化的archer。


    saber告诉她的。


    “战争不还是没开始吗？”季夏无辜地仰头看着凛，眼睛一眨一眨，和凛一样天蓝色的眼眸泛着的是信任的情绪。


    凛有些不自在地摆头，没再看季夏，“嘛，战争没开始也不代表不能攻击master！不过你要是肯求我的话我会略微考虑考虑打败你后放你一条生路。”


    她似是想到什么，双手下压注视季夏，“只是考虑考虑哦！前提是你得求我！”


    “是，是，好好，我的大小姐。”季夏有些无奈的笑着，“我求你行了吧？”


    “没骨气。”远坂凛一边这么说着，她看了看远处钟摆上显示的时间，“你不是还要去弓道部么？快走吧。”


    “好。”季夏答应着，远坂凛迈一步她在后面迈两步。


    “……”略微有点伤心呢。


    正直的骑士王亦步亦趋紧跟远坂凛。


    “对了，saber这样和凛一起去学校不会奇怪么？”季夏好奇的问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凛不让saber灵体化……喔，好像saber因为是活着和盖亚签订了契约不能灵体化？


    十六年的时间让她曾经的记忆逐渐逝去。


    远坂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想这样做就这样做。”saber终于发话并在旁边附和，“凛说的没错，servant就应该贴身保护master。”


    “那也不是晚上要一起睡的理由！”远坂凛生气了，狠狠的瞪着saber。


    季夏捂嘴偷笑。


    凛没好意思对季夏说自己当初召唤saber发生了严重的错误，导致本应该从召唤阵出来的英灵出现在自家客厅，且还不能灵体化。


    远坂凛把saber不能灵体化归咎到自己的错误召唤上了，saber也没和远坂凛解释原因，也是因为远坂凛没问saber。


    这真是太不优雅了！


    轻轻咳一声，凛给了季夏一个背影，越过背影能听见凛解释的话语：“我给saber下了认知障碍，正常人是不会察觉saber的。”


    “喔。”季夏表示自己明白了，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学校。


    季夏换好鞋子，对着同样换好鞋子的远坂凛说道：“我先走了，一会有事找你。”说完没等远坂凛的反应便蹦蹦跳跳离开了。


    “嘁。”远坂凛双手抱胸。


    ……


    季夏加入弓道部的时候卫宫士郎已经退出弓道部了，因此季夏也没见过卫宫士郎。


    她不大会特意去做这些小事。


    “间桐。”季夏看见了间桐樱，在几经犹豫后还是打了招呼。


    虽说不太熟见面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早间学姐。”间桐樱朝季夏弯了弯腰。


    随后两人便没有交集了。


    因为是午间，人不是很多。


    季夏拿起弓，搭上箭，对准靶心，心神沉稳。


    “hit the mark.”嘴里念出自我暗示的咒文，瘦小的身躯拉出完美的满月，随即放开握箭的手。


    一声清脆的响声，箭矢命中靶心且穿透了它还持续前进。


    “哎呀哎呀，不小心附上了魔术呢。”季夏苦恼的说着，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还得想出一大堆理由为什么季夏的力气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是了，季夏的力气算不得大，但因为开启了魔术回路经由魔术的刺激从而获得物理上的力量，而现在她还得跑到靶子那边施展修复魔术。


    “唉。”发出一声嘆息。


    “master喜欢弓道吗？” 阿塔兰忒突然说话了。


    季夏沉默了会，应了声，“是啊，在搭弓射箭时心就会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弓道啊。”那也是逝去的奶奶喜欢的东西。


    “我想了想还是等会碰见凛时且有空的时候跟她讲结盟的事吧。”


    ……


    放学。


    “凛，我们结盟吧。”季夏突兀地转身拉住远坂凛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凛。


    “说…说什么啊…结盟什么的…如果是结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凛有些别扭的回答到，此时教室只剩下远坂凛和季夏了。


    季夏从书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张羊皮捲轴，“喏，这是自我强制徵文。”


    季夏把捲轴递给凛，凛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捲轴上的内容，对于这种捲轴她还是认识的。


    1.契约二人在击败其他参加圣杯战争的选手前不得相互以任何形式攻击


    2.任意一方受到攻击时另一方必须在不损害根本的情况下进行支援，如果有可能会损害支援方极大的利益支援方可以选择不支援


    3.任一一方servant或master死去则契约失效。


    很合理而又霸道的条约，远坂凛小手一挥，“准了。”


    于是二人正式成为了联盟。


    等结盟、签约结束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件看似简单的事会消耗这么长的时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老师发现两只没有归家。


    季夏才不会说是因为她下了暗示魔咒的原因。


    “那……”远坂凛起身想要离开教室，突然想到什么，“你没感觉到整个学校被陌生的魔术师立下结界了吗？！”


    季夏神色一僵，她当然也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不过在思考接下来的战争怎么打，再加上心里认为这是件小事，于是……理所应当的忘记啦。


    关顾着思考和季夏结盟的后的好处与坏处，远坂大小姐完全忘记进入学校后感受到的结界了，可恶的是saber也没阻止自己，对了，说道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