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凉薄喜滋滋的指挥着杂役干活:「对,这里,好的,不对,往左一点点,往右一点点……」
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
第21章 客栈老闆——凉薄
只是一点,弦歌在后来的回忆中经常说起——凉薄这厮吃饭实在是太多啦。
不知道是到宋朝的第几天,凉薄开在郊外的「同福客栈」终于开业了。
当天,弦歌看着挂着大红花的牌子,无可奈何道:「你就不能换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出现率也太高了吧。」
「哼,没见识。」凉薄循循善诱,「你看同福客栈,就是6啊——碰到无数次吃白食的,碰到无数来打家劫舍的绝世高手都没事,对面开的店没有一个压制自己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杂役便宜啊。」
「你可...真skr小机灵鬼......」弦歌良久憋出这句话。
「嘿嘿嘿嘿......」
旁边小厮不禁打了寒颤。
「店家,可还有空房?」远远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一位白衣少年翩然而至。
看着眉清目秀神情倨傲的少年,凉薄愣神:「有,有的。」
「好。我要两间天字房。」
「成嘞,没问题。小张带客人去二楼天字房。」
「可是掌柜......」小张委屈道:「咱家没有天字房,你装修的时候跟人家说了,咱家不搞歧视,都是统一毛坯装修......」
小张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凉薄匆匆打断:「那不是这么说省钱,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咱坐地起价的时候,咋不分个三六九等。再说扣你工资。」
「哦。」小张眼里闪着星星,一脸敬仰的看着凉薄,「掌柜机智啊。」
「嘿嘿......低调。」
弦歌站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凉薄。
「掌柜的,你们这天字号房可真是一般啊......」来自少年深入灵魂的吐槽。
「啥?」凉薄瞪大了眼,「你知道这房子房租多贵,知道这里多不安全,要是随便几个人打一架,这碎了的坏了的东西就得花不少钱,哪有闲钱装修,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凉薄费尽口舌,用了将近三炷香时间,给少年阐述了从街东白菜涨钱,到街西针线涨钱,最后上升到国家根本。
少年沉沉欲睡,最后不得不打断凉薄,视死如归的走进房间。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矫情的不得了。」凉薄朝着某个更为矫情的某人说到。
某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抱着杯子从凉薄眼前飘走。
凉薄对旁边小厮2号吐槽:「呵,她还不让说。」
头一天开业,二楼住满了人,三楼也零零星星住了好几家,凉薄很是满意。
晚上在房间拿着算盘开始算钱:「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今天赚了多少,我算算......」
弦歌原本铺好了床,打算睡觉,偶的瞥了一眼凉薄算的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弦歌震惊了,伸出手指着帐本:「你你你......」
「咋了。」凉薄不明所以。
「没事,我就是为你数学老师默哀。咋教出你这个奇葩。」
「我怎么了。」
「没事。」弦歌看着凉薄算的一塌糊涂的帐单,和拿来做伴奏乱打的算盘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突然觉得,我应该去和杂役们说说——这个人好傻,我们快来欺负她吧。」
「啪。」
「啊......」
凉薄刚想发脾气,听到一阵打斗声,和一阵足以划破长夜的尖叫,吓得抖了一下。
只见弦歌掀开裙子,破门而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凉薄跟在后边出去,便走便端着手:「你走路就好好走路,踢门干什么,门怎么得罪你啦......」
就看见旁边住着少年的房间门紧接着开了,一位青年男子也如出一辙的踢门而出。
男子鼻樑高挺,神色阴翳,宛如雕塑。但是凉薄这时候没工夫发花痴,而是......
「你怎么也年轻轻的不学好,你知道这门多贵吗?这木头可是上等金丝楠,从东瀛走水路运来的......」
男子没有理她,一个跟头翻到一楼。
听到吱嘎一声,原本就贪便宜买的房门终于寿终正寝。凉薄捂着脸一脸悲痛。
这时那名少年也从房间里跟出来,腰上配着长剑。
凉薄眼神在少年和青年脸上来回移动,极力压抑自己不去瞎想,而是控制自己情绪,尽量淡定的跟弦歌说:「你看,一个房间住了两个人......」
声音中充满了狂喜,还想压抑,还没压住的结果就是弦歌听到极为阴森的声音。弦歌转头看到抖成筛子的凉薄,疑惑道:「你怎么了。」
「噗......哈哈哈哈......没,没事......哈哈哈哈......」
弦歌轻轻摇头,继续观战。
楼下现在场面是这样的:一楼的灯全亮了,照的大厅极为清楚,东边是一个黑衣男子和几个青衣男人,中间是一对小情侣,其中男子长相可圈可点,南边就是刚刚一个跟头飞下去的男人了。
弦歌就在凉薄止不住的笑声中听到如下对话
「你爱不爱我。」男子痛苦的声音。
「我爱你,可是我更爱他......你不能剥夺我爱他的权力。」女子痛苦的挣扎。
卧槽万万没想到,弦歌震惊的无以复加。好一出琼瑶苦情大戏,没想到风气蒙昧的宋代也有敢于追求爱情的婊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