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项好脾气地问着:“又干什么亏心事儿了?”
许真干笑两声说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寝室同学电话,老大突然病倒住院了,好像有着急的事儿,我们几个商量着去看看,而且得轮流陪床,他们这几年特别照顾我,我得回去看看。”
袁项觉得小孩有情有义,不过不能一起过周末还是很遗憾,退而求其次说着:“行李都没收拾,下午在这边休息一会,三四点钟的时候我送你回校,怎么样?”
许真也捨不得袁项,笑眯眯点头应着:“行,我还没跟小宪哥打招呼。”
送走同事,许真松口气,跟袁项一起往小别墅走,正好碰见梁宪,许真赶紧跑过去,梁宪揽过许真肩膀,说着:“再住两天?”
许真摇头,问着:“学校有点事,下午就回去了,小宪哥你呢?”
梁宪笑道:“我?有免费□□用,我当然用久一点,再待两天。”
许真:“……哥,你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哥了,好污。不过小宪哥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啊?我怎么觉着感情还挺好的,那谁谁挺紧张你的。”
梁宪笑得有点薄凉,用下巴点了点站在一旁等着的袁项,直接说着:“谁都有脾气有缺点有偏执,比如任华这几年魔怔似的想要个孩子,我呢一点都不想找这个麻烦,有了□□,十几年间积攒下来的怨气一点就着,横看竖看都是不顺眼,分手能有什么理由,过不下去了呗,不想过了呗,真宝儿,你现在还是恋爱脑,自己慢慢体会吧。”
袁项轻轻咳嗽两声,把许真拉过去,说着:“那我们先走了。”
梁宪懒懒地扶着腰沖他们摆手,神情黯淡几分也往回走,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的任华,话都懒得说,任华拉住梁宪手腕,问着:“你是真的喜欢许真这样年轻简单的男孩吧。”
梁宪点头:“谁不喜欢啊?看着你就觉得累,就想找个乖巧可爱的。”
任华:“非得跟我吵吗?”
梁宪:“你跟小徒弟拉拉扯扯往床上滚的时候不也挺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任华:“解释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老是逮着不放?究竟想怎么着?”
梁宪:“解释个屁,你小徒弟刚才还堵着我耀武扬威呢!你他妈真有心撇清怎么不把人辞了?”
任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梁宪:“滚。”
任华气得脸都憋红了,梁宪迳自往里走,任华看他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气得转身就走。梁宪关上门,走到二楼窗边,瞧着任华大步流星地穿过小花园走远了。
没过五分钟,梁宪不看了,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突然房门被大动静打开,任华气呼呼又折返回来,进来就扛起梁宪,直接上楼把人抛在床上,压上了时候凌厉着语气道:“好,答应你,炮友就炮友,你他妈就是欠操。”
这边干柴烈火搞上了,隔壁小别墅里也没闲着,袁项磨蹭着小孩又要上了,真宝儿也捨不得袁项,自己主动要求解锁新姿势,俩人干脆一直腻歪到四点多,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大牛派了车送他们,临上车还小声凑到许真旁边提醒他别忘了唱歌的事儿。
天黑的时候正好赶到市里,许真跟袁项告别的时候挺捨不得,袁项道:“要不晚上我来接你?”
许真摇头道:“算了,晚上估计得挺晚,明天还要去趟导师那里。”
袁项摸他头发顶,揉了揉,说着:“那六晚上来接你,周日在我那里住。”
许真应着,目送袁项车子离开才往学校里走,一进寝室就发现氛围不对,二哥简单把事情陈述了下,原来大哥家里有人生病,挺严重挺费钱的那种,大哥要强,一直没说,自己打了三份工,连轴转得累得急症倒下住院了,这才被大家知道,二哥三哥一合计,准备凑点钱给大哥应急。
许真一听,立马清算自己卡里还有多少钱,也不多,就是三万多点,他立马全部都转给了二哥,说着:“先应急吧,大哥在医院吧,现在去看看?”
二哥收了钱,问着:“真真,你留下自己需要的,二哥钱多二哥多支援点,你别勉强,说到底咱们也是杯水车薪就是个心意了。”
许真道:“没事,我马上发工资了,苍蝇腿也是肉,给大哥吧,他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不收,就象徵性地打个欠条,咱再一起慢慢想办法。”许真也真的就这点钱了,自己光留了个零头,下个月租房子付款的时候估计还得问家里的母上借钱,不过这么多年的同窗感情,真的就是想倾其所有帮忙,不后悔。
许真给自己留了三百二十六块九,在微信零钱里,去医院看望大哥的时候又花了一百二买了果篮,所以周六晚上去袁项家里的时候,身上也就二百来块钱了,进门前他正在考虑问袁项借钱还是问母上借钱呢,母上正好来了电话,许真接起来招呼道:“妈!晚上好。”
孔女士笑道:“哟,这么乐呵,有喜事儿呢?”
许真嘿嘿干笑道:“这不听见您声音就开心嘛!”
孔女士:“恋爱了呗,谁啊?那个上司?年纪比你大的那个?宝贝我特意跟梁宪打听了一下,听他说还蛮不错。我儿子就是优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不凡,你张阿姨家跟你同岁那个小子还记得不?小时候总祸害你玩具,现在家里蹲啃老呢,刚才我在超市碰着,结帐的时候张手就问爸妈要钱,那么大的人了,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