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深陷沙堆,行动果然受阻,腿部关节咔咔作响,运转变得迟缓。
“你们就这么点计策?” 云鹤轩却是哈哈大笑,仿若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下一刻,战甲周身黄色光芒大起,随即化作一道道旋风,不仅吹散了风沙,更是将众人吹得东倒西歪。
三昧神风
付天航还好,体内有着受蕴的力量保护,勉强稳住身形。
而胖子和马如龙就没那么幸运了,仅仅被旋风包裹的一瞬间,衣衫便被风刃割得粉碎,身上也多了无数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撑住!” 付天航大吼一声,连忙掏出定风珠。
刹那间,定风珠光芒大放,温润的光晕如同一层无形的护盾,迅速扩散开来,将肆虐的旋风稳稳挡在外面。
原本被旋风裹挟、狼狈不堪的胖子和马如龙,顿觉压力骤减,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却也能稳住身形,不至于再被风刃割伤。
“撑住!有定风珠在,这风伤不了咱们!” 付天航大喊一声,手中紧握着定风珠,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维持着定风珠的灵力输出。
这定风珠可是他们之前历经重重艰险所得,关键时刻,成了众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云鹤轩见状,冷哼一声:“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说罢,操控着战甲加大能量输出,机甲背后的巨型背包喷射出更为强劲的气流,与定风珠的灵力相互抗衡,一时间,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啐了一口:“这老东西,还不死心!天航,咱不能光这么耗着,得主动出击啊。”
马如龙也咬着牙,握紧长鞭:“没错,再这么下去,定风珠的灵力迟早耗尽,咱们得想办法近身破了这战甲。”
付天航目光一凛,心中已有计较,他一直很在意,那机甲几乎设计得完美无缺,但是为何要背那么大的一个背包。
那背包鼓鼓囊囊,看着就极为沉重,机甲行动时却不见丝毫迟滞,里头定然藏着关键玄机,说不定就是这战甲的动力核心,或是能量补给装置。
只要设法破坏掉它,战甲没了能量支撑,云鹤轩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胖子、马如龙,咱集中火力攻它背后的背包!” 付天航压低声音,快速说道,眼神中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二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瞬间领会意图,重重地点头。
当下,三人不再被动防守,调整站位,呈三角之势将机甲围在中间。
胖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攥铁耙,率先发难,铁耙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他满腔的怒火,直直朝着机甲背部抡去,每一击都砸在背包附近,溅起一串串火花。
马如龙身形灵动,长鞭在手中犹如蛟龙出海,鞭梢精准地抽向背包的衔接处,试图找出缝隙,将其挑落、扯毁。
付天航则手握铁棍与定风珠,一边抵御着机甲时不时喷射出的能量冲击,一边瞅准时机开始蓄力。
瞅见机甲因躲避胖子、马如龙攻击而露出破绽的那千钧一发之际,铁棍光芒一闪,三段棍式的蓄力戳棍打出,狠狠刺向机甲的背包。
“咔嚓” 一声巨响,背包外壳应声破裂。
而下一刻,机械战甲身后的钢铁背包碎裂大半,露出里面的东西时,更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尤其是付天航,看清战甲之中的景象后,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怒火噌噌往上冒。
战甲之中正是黄风大圣,也就是当初与自己并肩作战击杀金龙的那个青年 —— 毛毛!
可此时的毛毛,哪还有往昔的半分意气风发?
身形瘦弱得皮包骨头,肋骨根根分明,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浑身还插满了各种管子,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管中缓缓流动,透着一股子诡异。
舱门打开之后,阳光射了进来,这让长期处于阴暗环境下的毛毛,有了一丝的反应。
毛毛全身依旧不能动弹,只有眼珠子艰难地转了一下,看清了付天航的样子。
随后他已经变得死一般沉寂的眼睛中,又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毛毛用尽全身的力气,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对着付天航轻声说了两个字。
“救我...”
那声音轻得仿若蚊蝇嗡鸣,却直直撞进付天航心里。
怎么会这样?
付天航的眼眸中满是惊愕与愤怒,死死地盯着机甲中那具瘦弱不堪的身躯 。
往昔一同并肩作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时的毛毛,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少年人的朝气,一双眼眸明亮有神。
谁能料到,如今竟被人像个毫无尊严的电池一般,塞进这冰冷、坚硬的机甲之中,沦为能量供给的工具。
按理说,依据游戏既定的剧情走向,黄风大圣本该在种种变故的催化下性情大变,摇身一变成为令人胆寒的最终 boss,阻挡众人前行的脚步。
而毛毛,无论是实力、命格,或是过往隐隐透露的线索,对应的都应当是黄风大圣这个关键角色。
可现实却似脱缰的野马,彻底偏离了预想的轨道,毛毛不仅没走向堕落、黑化,反而深陷这般生不如死的绝境,成为他人操控战局的傀儡。
“毛毛,撑住!我一定救你出来!” 付天航在心底暗暗发誓,可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他再多做遐想。
云鹤轩操控着机甲,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再次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攻了过来。
机甲身形移动间,带起呼呼风声,脚下黄沙被震得漫天飞扬,好似沙暴中的夺命恶鬼。
付天航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双手紧攥铁棍,大喝一声,倾尽全身力气抡起铁棍迎击。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炸裂,震得他耳鼓生疼。
付天航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顺着铁棍袭来,手臂瞬间发麻,虎口震裂,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机甲手中那锋利无比的三股钢叉一下挑飞,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地,扬起大片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