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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雪老人神无心

    在武陵山北部有个风雪谷,此谷谷内只有春冬两季,谷内四季如春,谷外终年积雪,由于风雪谷四周被山环绕,寒风吹不进来,所以形成如此独特的气候。


    这么一个风景独好的地方一般来说住的都是有人住的,而且还是高人隐居的地方,不错,这里是有个高人,这个高人是天情的师傅灵悟大师,灵悟大师当年发现这个地方后便在此住了下来,自称风雪老人,后来天情在此学武五年。


    风雪谷内,一个老人正在看众徒弟练剑,这时,有一只信鸽飞来,停在一个紫衣少年肩膀,紫衣少年拆开信鸽脚上的信笺,打开看,脸色变了一变。


    来人见徒弟脸色变了,问道:“剑天怎么了?”所有人都停止了练剑。


    紫衣少年将信笺递给老人看,老人看完脸色也变了,变得不镇定了!少年很奇怪,自己脸色变还说的过去,自己师父脸色变就说不过去了,他试探的问:“师父,您怎么了?”老人手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地说:“天剑山庄被灭了,天剑山庄竟然被灭了。”


    少年不解了,问道:“师父,这个天剑山庄对您来说很重要么?”老人想也不想的答道:“不重要,可是天剑山庄里面有一个我很重要的人。这个人叫天情,是天剑山庄三公子,同样是我的徒弟,你们快和我分头出谷去打探消息,留一个人守在谷中。”


    这时,一个红衣男子说道:“师父,我留守谷内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老人道:“好,倾城,你就留在谷内,天情要是没有出事,肯定会来这里的,天情要是来了这里,你就发消息通知我们。其他人分两人一组下山打探消息,每组人,我给你们一个信物,如果有人碰见他,把信物给他,天情就会知道了,就对他说为师在谷内等他。夕寒,你、子越和我一起,剑天和羽霄一起,玉楼和萧逸一起,戚无和清玄一起,收拾东西分头出谷。天情一定不会留在天剑山庄,大家分头打探,十天后天剑山庄汇合,如果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如果找到,立即回谷,不得拖延。”九人恭恭敬敬回答:“是。”


    风雪老人在房间内正抚摸着一柄剑出神,流露出一种伤感。这时,温夕寒进来了,恭敬道:“师父,信物都分给他们了,我们三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玉楼和萧逸,剑天和羽霄已经动身出谷了,我们何时动身?”风雪老人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道:“夕寒,你过来看看这柄剑,你认识这柄剑么?”


    温夕寒接过剑,拔出仔细看了看,剑光流转,锋利无比,然后答道:“这柄剑青碧色的剑光漾满了整个房间,应该是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用的佩剑碧霄无疑。”老人赞许地看了一眼,然后道:“你是大师兄,如今我最器重你了,这柄剑跟了我二十年,如今我赠与你。”温夕寒马上单膝跪地道:“谢谢师父。”然后起身,情不自禁温柔地抚摸着“碧霄”。


    老人又道:“你去把倾城叫来,我有些事情吩咐他。”温夕寒退出了房间,过了一小会,倾城进来了。老人道:“倾城,关于天情,我还有些事情告诉你,天情年方十八,爱穿青衣,手佩刀,我这有一副他的画,你拿去看看。”倾城打开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个青衣少年,十二、三岁模样,模样俊俏可爱,但是这只是个稚嫩的少年的模样,倾城疑惑了:“师父,这只是个小孩的模样?这是天情?”


    老人重重地道:“嗯,这是天情十三岁生辰的时候我给他画的,如今我也不知道他长成了啥模样,至少这画卷算是一个依据吧.”倾城又问道:“师父那他性格怎样?”老人:“天情他性格非常好,是个充满活力的人,还有他笑起来很好看。”倾城点头道:“师父,我记下了,还有没有别的吩咐?”老人沉思了一下道:“天情一上山,你就立马发信鸽通知我们,其他的没有了,我马上就下山了,山上就你一个人看守了,你自己做主就好。”倾城恭敬点头道:“谨遵师父教导。”


    在将大师兄温夕寒和六师兄江子越及师父风雪老人送出谷后,倾城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整个风雪谷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倾城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远方的可人儿,想的出神,傻傻地笑着,过了好一会,直到双腿感受到麻意才回过神来,又对着远方失落地问:“升烟,你还好么?”接着,又摇摇头苦笑道:“唐渊啊唐渊,你真是个笨蛋,升烟怎么听得到你在这说的话,真是痴人做梦”。接着一心一意练起剑来,却又时不时剑招乱挥一气。


    玉楼和萧逸是第一个出谷的,他们出谷后,萧逸带着玉楼直奔蜀中,玉楼问:“五师弟,为什么我们不去荆楚,反而直奔蜀中?荆楚才是天剑山庄所在地,按理,我们打探消息应该去天剑山庄附近啊?”叫萧逸的少年撇撇嘴,故作姿态道:“四师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蜀中人多,人多就容易打探消息,那么打探到天情的消息更是小菜一碟,更重要的是蜀中多美女啊!”萧逸大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致,但是玉楼提高了嗓子打破了他的侃侃而谈:“停,五师弟,你刚才说什么?蜀中多什么来着?”萧逸意识到了错误,一下子说漏嘴了,赶紧灵机一动改口道:“师兄,我刚说的是蜀中多门派,门派多,武林人士就多,那么关于天情的消息就很容易打听了,你说是不是?”玉楼疑惑道:“可是,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萧逸指着锦官城的方向说:“师兄,快点走啦,别纠结啦,再纠结,我们今天就进不了城了,只能在外面睡了,这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在荒郊野外受冻。”说完,狠狠抽了马臀一鞭,马吃痛,奋力一奔,玉楼的马落了后,玉楼也只得奋力追上,两个人在古道上留下两行马蹄印,绝尘而去。


    剑天和羽霄第二个出谷,他们与玉楼和萧逸的方向截然相反,玉楼和萧逸向南蜀中走,剑天和羽霄向北洛阳走。羽霄问:“二师兄,怎么我们往北走呢?荆楚不是在东边么?”紫衣男子抬头道:“洛阳是君傲堂的大本营,如果天情没有逃出来,被擒了,那么我们在洛阳可以第一个营救他们,还有我们在洛阳打听的消息最为可靠,也最有用,我们四队人马全部去荆楚也没有用,不如分散开来,这样的效果更好。”羽霄看了一眼剑天,对剑天深深的佩服,两人向洛阳方向奔去。


    戚无和清玄第三个出谷,他们没有走陆路,他们两个都是豪爽的性子,雷厉风行,他们一致认为陆路太慢,于是他们走水路,出风雪谷,在长江上游花重金租一条船,经巫峡,瞿塘峡,西陵峡,过巴东,经秭归,走长江水道,顺流而下,直达天剑山庄,速度快得吓人。真的就如同李太白诗云“千里江陵一日还”,戚无和清玄,第二天晚上就已经在凤凰城内住下了。船顺流而下,船夫在船尾掌舵,熟练地躲开暗礁,戚无和清玄两人两个人站在船头,欣赏两岸风景,大谈江湖轶事,时常仰天长笑,丝毫不畏惧长江水浪滔天,把船夫看得都呆住了,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两人下船后,船夫对二人道:“老夫在这长江上,掌舵已有二十五个春秋,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位船客有两位公子这般豪气冲天,这般英姿潇洒,何等风流,两位公子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不枉此生啊,不枉此生啊!”


    风雪老人、夕寒和子越三人,走陆路,因为出发晚,还有,风雪老人为了防止和天情错过,所以一路上走得很慢,留心路上经过的每一个和天情差不多的年轻人。走了三天才到五峰镇,在五峰镇,风雪老人遇见了一个老朋友。


    夕寒一行三人住进了五峰镇的君归客栈,夕寒对风雪老人道:“师父,你先在客栈内休息,子越和我去打听消息和准备一些明天路上的干粮。”风雪老人疲惫道:“嗯,你们去吧!”


    子越和夕寒两人出客栈,问了店小二干粮等物品在哪购买,便和子越分头去购买和打探消息,子越先买完回来。夕寒打听完消息后回来,却出了事情。夕寒打听完消息,回客栈的时候,正准备上楼,却被人叫住了。“喂,那个拿剑的小子,你给老夫站住。”夕寒停住了,转身,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样的人,指着自己吼道。夕寒向那大叔模样的人走近,行礼道:“前辈方才可是在叫我。”大叔嚷嚷开了:“不是叫你又叫谁。”夕寒恭敬道:“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只见那大叔大手就向夕寒的佩剑抓去,夕寒吃了一惊,这种流氓还是第一次见。夕寒反手一招挡住了大叔的右手,大叔的左手又向剑抓来,夕寒暗惊了一下,好快,但还是沉着应对,过了几招之后,大叔还没有将夕寒的剑夺去,只见那大叔嘿嘿一笑:“果真有两下子,看来我没有猜错。”


    只见场上形势顿时不同,夕寒完全处于下风,夕寒急得冷汗都出来了,他明显感觉到和对方的差距,对方每一招都震得自己双掌发麻,自己输是迟早的事。还没来得及想,自己已经输了,剑已经被大叔夺去了。大叔拔开剑一看,又插入鞘中,嘿嘿一笑:“你小子实力不错,能接下我八成功力五招才败,只可惜人品不正。”


    夕寒见师父赠给自己的佩剑不到三天就给人夺去了,又急又恨,忙对大叔道:“前辈,请将我的碧霄还给我,晚辈感恩不尽。”大叔一愣,转而笑了:“你也知道它叫碧霄?这剑你是偷来的当然知道它叫碧霄。”夕寒面红耳刺地反驳道:“前辈,你能贬低我的武功,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温夕寒从来不做苟且之事。”大叔嚷嚷道:“那你到是说说这剑是怎么来的?莫不是天上掉的,地上捡的?”夕寒一脸正经地答道:“这是我师父两天前赠给我的。”大叔又是嘿嘿一笑:“你就编吧,你当我三岁小孩,你诓得了别人可诓不了我,若谷那老不死的就一个徒弟,你说你叫什么夕寒,又怎么会是他徒弟?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若谷那糟老头的徒弟叫天情。”


    夕寒疑惑的问道:“前辈认识家师?”大叔嚷嚷开了:“你又装,你就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若谷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这次就绕了你,哼,要是有下次绝不轻饶”,说完大步就向店外走去。


    夕寒急了,要是让这个疯疯癫癫的大叔走了就麻烦了,他急忙拉住大叔的手道:“前辈,晚辈所讲,句句属实。不信,可随晚辈上楼一看,家师正在楼上休息。”只见大叔哈哈一笑:“老夫就陪你上楼一趟,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好让你彻底死心。”


    夕寒走在前面,恭敬地带着路,打开了房间门,子越正在向师父汇报打探到的消息。夕寒向大叔指引道:“前辈,这位就是家师。”夕寒一转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只见那大叔已经大步向师父迈去,口里道:“谷老头,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有死啊!”边说边把剑向后扔,夕寒赶紧一把接住。


    风雪老人见多年好友来了,乐呵呵道:“喜老头,你都没有死,我怎么舍得死呢!”只见大叔,摇着一根食指道:“不不不,我现在不叫喜老头了,我叫神无心,请叫我神无心。”风雪老人震眉道:“你什么时候从七喜改叫神无心了?”神无心:“我叫神无心已经很多年了。”指着夕寒说:“这小子是你徒弟?”风雪老人点头:“他是我大徒弟温夕寒,旁边是的是我六徒弟江子越,怎么了?你怎么认识夕寒的?”神无心哈哈一笑:“我神无心相识满天下,怎么会连你个小小的徒弟都不认识,你说是吧”对着夕寒说。夕寒有点哭笑不得,只能默认是认识了。风雪老人一看就知道喜老头在瞎扯,也没有继续问。


    突然,神无心怒了,对着夕寒和子越道:“你们两个真不懂礼数,我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向我请安。”夕寒和子越赶紧给眼前的这尊大佛请安:“晚辈温夕寒,晚辈江子越向喜前辈请安。”神无心佯装怒道:“都说了我现在神无心,请叫我神前辈。”夕寒和子越无奈:“晚辈温夕寒,晚辈江子越向神前辈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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