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温儒又改成往日的称呼,“你不用在心里怀疑我,你要明白,咱俩才是自己人。除了我,你还能去相信谁呢?那个所谓的宗主,她有管过宗门的事吗?你剩下的两个师妹,她们会和你一条心吗?你别忘了,蔚羞花的宫主之位是你撤的,沈闭月向来就和所有人不是一路人。至于你的弟子们,都是些废物,就算对你唯命是从,他们又能有什么用呢?”
温儒说罢,伸出一只手捏住姜沉鱼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很兴奋,因为这才入门不到一年,自己竟然就有能力决定宗门的很多事情。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除了那两位登霄境和清锋,所有人都会被自己控制。
他低下头,亲了亲姜沉鱼的嘴。
“师尊,”温儒来了兴致,“我们来做一些能真正变成自己人的事吧。”
“你疯了?”姜沉鱼看着地上的干瘪尸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种事?”
温儒见自己被拒绝,心中很是不悦。他将右脚伸到姜沉鱼的脚踵后,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前一推,姜沉鱼脚下一绊失去平衡,被温儒放倒在地。
温儒坐在姜沉鱼的腰上,双手按着姜沉鱼的两条胳膊。她动弹不得,只得道:“你冷静点,先办正事要紧。”
温儒露出淫笑:“现在这才是正事。”说着便要去亲宁落雁,宁落雁摇头躲避,温儒的耐心一点点消失。
“不要动!”温儒腾出一只手掐住姜沉鱼的脖子,“之前在我面前发浪犯贱,今天就要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打上我的烙印。”
他的手还在用力,姜沉鱼已经有些喘不上气。她不能再忍受下去,右手中食二指并起,正对着温儒的脸。
姜沉鱼使出“玉剑诀”,绿色剑刃在她指尖长出,对着温儒的头便刺了过去。温儒现在的反应也是很快,他脑袋向后一收,躲开了致命一击,脸却是被剑刃擦破。
他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他将自己的血抹在了姜沉鱼的脸上,眼中现出残忍之色。
姜沉鱼三番两次被侮辱,心中也是一直窝着火。温儒不过刚入千岁境,而自己却早已是圆满,她决定让温儒知道一下两人间的差距。
停在温儒面前的碧绿剑刃倏地动了,对着温儒的面门削了过去。温儒见状向后躺去,碧绿剑刃贴着他的鼻尖划过。
与此同时,姜沉鱼见温儒向后仰倒,直接腰腹用力抬起自己的双腿。她用两只膝盖夹住了温儒的头,《玉真经》在她体内飞速运转,双腿上的力道直夹得温儒头疼欲裂。
姜沉鱼见自己占了上风不禁得意一笑,她境界高出温儒太多,她本就该在两人间占据主导地位。
她的双腿将温儒夹得头晕目眩,见时机成熟,她双腿一松,紧接着反过来将温儒压在身下。
姜沉鱼坐在温儒的腰上,用“玉剑诀”抵着他的咽喉。
“我的好徒儿,”姜沉鱼冷笑道,“这回该老实一些了吧。”
“师尊的腿可真有劲,”温儒笑着道,“险些要把徒儿夹得昏了过去。”
姜沉鱼听着这淫猥的调戏不禁蹙起了眉,道:“还敢跟我贫嘴?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敢。”温儒道,“杀了我你怎么像宗主交代?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入门的时候你就在我体内放了东西,这一定是宗主用来控制我的吧?”
姜沉鱼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
温儒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玉婵宗根本不是想着要栽培我,你们不过是把我当成一棵果树养着,等我结出果了,便把我的果摘走。不过你也别忘了,我的果可轮不到你来摘。而且你当初种下的东西不光可以控制我,也可以监视你,你敢把我怎么样?在宗主眼里,你的价值会有我高?”
姜沉鱼冷哼一声,心里恨不得把温儒的脖子扎穿,但自己若真这么做了,师尊肯定会直接杀了自己。
“你心里一定很不服吧?”温儒笑着道,“明明自己才是种树的人,却享受不了果实。”
“你说完了没有?”姜沉鱼的“玉剑诀”微微向前,刺破了温儒喉咙处的皮。
“你想不想稍微报复一下,泄泄愤?”温儒反问道。
“怎么泄愤?”
温儒道:“我听说这宗主向来洁癖,你不肯跟我做那事,也是因为这点。不过这种事哪会被轻易发现?难道还会留下什么印记不成?我又不是女人。”
姜沉鱼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她目光缓和下来,道:“我看你才是个贱人。”
温儒道:“你到底要不要?”
姜沉鱼收起“玉剑诀”,脸上露出妩媚之态,道:“那你可要好好服侍师尊我。”
温儒再次将姜沉鱼压在身下,紧接着便去亲姜沉鱼的脖子。
姜沉鱼渐入佳境,温儒的头贴着她的侧脸,一双眼睛忽然变得通红。
姜沉鱼没有见到温儒眼睛的变化,也没有察觉出温儒似乎已变了一个人,她享受着温儒的吮吸和抚弄,将一切烦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儒把姜沉鱼翻了个身,向先前对付宁落雁那般。两人进入正题,身体交融在一起。
然而姜沉鱼不知道,随着她的松懈,自己竟然被温儒在不知不觉间种下了名为“化血”的咒。
清锋回到了苏兰心的住处,苏兰心见其情绪不佳,上前问道:“怎么出去一趟心情还变差了?”
清锋摇摇头,挤出微笑,道:“没事。”
苏兰心道:“师祖对宁落雁的事怎么说?”
清锋压根就没有和玉冰清提起宁落雁的事,而且宁落雁已经死了。他本来想随便扯个谎应付过去,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欺骗师姐。
“宁落雁死了。”清锋道。
“师祖办事这么快吗?”苏兰心惊讶道。
“不是师祖做的,”清锋道,“我没有和她说宁落雁的事。”
“那你去婵霜宫干什么?”苏兰心并没有生气,他觉得清锋做的决定自有其道理。
“我是和她讨论关于‘千魔之卵’的事。”
苏兰心点点头,道:“魔卵确实也是大事,而且师祖这么厉害,她一定有办法妥善处理。”
“那宁落雁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清锋道:“我本来是想亲自和她谈,可我刚到那里,就发现她已经死了,温儒当时也在?”
“难不成是温儒杀的?”苏兰心惊道,“可是他才炼气境啊,怎么会是宁落雁的对手。”
“温儒已经修到了千岁境。”清锋道。
苏兰心更是意外,道:“这怎么可能?才不到一年啊,就算是甲等资质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清锋道:“我怀疑温儒也是魔修,修炼魔道功法需以人为食,听说这种吸收真气的办法效率极高。”
“你可有什么证据?”苏兰心道。
“有,”清锋取出他的相机,找出了温儒和宁落雁苟且的视频,“师姐你看。”
那视频前面还好,后来越来越淫靡。苏兰心将头转过一边,道:“臭小子,你都干了什么?”
清锋面露尴尬,道:“师姐,你再看一眼,疑点就在这。”
苏兰心转过头,发现两人已经变成透明之状,温儒的体内赫然有两个红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清锋道,“这两个红点便是魔血。”
“有可能。”苏兰心点点头,又道,“可是温儒和宁落雁既然……既然做了那种事,说明他们是一伙的啊,怎么又会相残呢?”
清锋摇摇头,道:“我也想不通,而且温儒就算突破了千岁境,也应该没能力杀了宁落雁才对。”
“会不会还有别人?”苏兰心道,“藏在宁落雁和温儒背后的人。”
清锋不想再说下去,今天这些他本来就不打算让苏兰心知道。
“算了,现在也想不出什么。”苏兰心先停下话题,“反正宁落雁已经死了,那些师妹师弟们的仇也算是报了。”
南霖宫,姜沉鱼与温儒在宁落雁的尸体旁结束了剧烈的运动。两人大汗淋漓,姜沉鱼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的好徒儿,”姜沉鱼道,“你可真是个害人精,为师以后怕是离不开你了。”
温儒眼中的红色消失,他已经适应了那突然失去意识的情况。而且不知为何,他也能自然而然地应对恢复意识后的事。
“刚刚你可还是要杀了我。”温儒装作埋怨的语气。
“为师当时是因为气不过,”姜沉鱼陪笑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手段,就算是死在你身下也甘心。”
温儒得意地笑了,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女人这样夸赞自己。
姜沉鱼从温儒身边爬起,趴在温儒的身上,道:“你和宁落雁也做了这事吧?”
温儒没有否认。
姜沉鱼一下子咬住温儒的耳朵,又道:“这个贱人,我辛苦培养的好徒儿,竟然让她捷足先登了。”
她看了看宁落雁的尸体,接着道:“我又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来逼清锋交出‘千魔之卵’。”
温儒很感兴趣,问道:“什么主意?”
姜沉鱼道:“我们直接把宁落雁这贱人的尸体放到众人眼前,之前计划的那些说辞都不便,只需把‘宁落雁伤重不治’改成‘被魔修所杀’就好。”
温儒笑了笑,道:“你简直比我还绝。”
姜沉鱼道:“若是被魔修所杀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清锋用‘千魔之卵’干的,到时他可不是什么窃取别人功劳的贼,而是直接成了杀人凶手。我的贱人师妹死得这么凄惨,到时候那些弟子们一定义愤填膺,恨不得活剥了清锋那小子。”
温儒又将姜沉鱼压在身下,道:“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不到这宁落雁死了,反而比活着还有用。”
“要不然今天便把事情解决了?”姜沉鱼道,“省得夜长梦多。”
温儒笑了,道:“好。”
姜沉鱼又道:“会不会有一天,你也要这么利用我?”
温儒道:“我看是你要这么利用我吧?”
姜沉鱼道:“不管是谁利用谁,我现在只想让你再好好折磨折磨我。”
院子里,清锋吃过了午饭正晒着太阳,苏兰心则是在刷着碗筷,她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妻子,一点也没有修士的样。
清锋取出“千魔之卵”,想到之前与玉冰清一战,绦玉与刻灼也出了不少力,真气定然也消耗了不好。虽然他不需要帮忙,但这两人也是好心,总不能因为他们帮你自己而去怪他们浪费真气。
“现在的真气还能坚持多久?”清锋问道。
绦玉道:“大概两天左右,先前那一战消耗了不少。”
清锋道:“我知道你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但以后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可以擅自出手。”
绦玉道:“是属下错了,还请主人责罚。”
清锋道:“我没说你错了,是我事先没有说好。不过当务之急,是快点给你们补充真气,至少也要撑到我去春风派才是。”
绦玉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那便只剩汤。”
清锋摇摇头,道:“春风派终究是云诏大宗,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说明还没人敢背这个落井下石的名声,我们的借口是救人,怎能先去发难?”
“实在不行,只能再去求她了。”清锋心中很是后悔,为何之前要那么在乎面子,明明玉冰清已经要给自己真气石了,自己却愣是给拒绝了。
“我看那位许长老很好说话,”绦玉建议道,“主人可以去请她帮忙,她修为也不低,若是肯用真气喂养我们,倒是还能多撑上几天。”
“不行,许长老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清锋道,“怎么能可她一人的羊毛使劲薅?”
“那便没有办法了,”绦玉无奈道,“要么去求玉宗主,要么等有人劫掠春风派,可春风派恐怕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但我们却只剩两天时间。”
清锋犯了难,想要再上秀女峰,却是拉不下脸。
“师姐!”院子外来了一名西寒宫弟子,她一路跑了过来,到了院子时已是气喘吁吁。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苏兰心走过来问道。
那弟子道:“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宁师叔遇害,让大家去广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