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们她在哪儿吗?”我迫切地问。
“你们是有钱人,我的这条信息,需要花钱买。”陌生人说。
“你要多少钱?”
“五万块。”对方开价。
“还是算了吧,她又不是我们什么人,犯不着我花五万块钱。”我对着电话淡淡地说。
“你们真是无情无义,人家都能送一套房子给你,为了救命,区区五万块钱你都不愿意出,真抠门。”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悦悦忙问:“刚才谁的电话?”
“一个陌生人,说知道白梅下落,想敲诈我们五万块。”我轻描淡写地说。
“给他五万块,买这条信息。”悦悦果断地说道。
真是她的亲妈,还端着架子不愿认她。
突然,我想到了这个打电话的人绝非偶然,他是怎么知道白梅给我们买房子的?
我赶忙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都怪你抠门,好不容易的一条线索,断了。”悦悦抱怨地瞪我一眼。
“你这么关心她,干嘛不愿认她?”我怼悦悦。
“谁说我不认?只是我不愿她干涉我的爱情。”
“就是她不干涉,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我说道。
“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些。”悦悦情绪低落地说。
看得出来,她对白梅并不是没有感应。血脉亲情,就是不一样,说不定,她们真是亲母女。
等有了机会,我一定偷偷取她们俩的几根头发,去给她们做一个dna鉴定。
“这样吧,我来给这个电话号码发一个短信,他看见了,会回复的,毕竟一个信息五万块钱,谁会跟钱有仇啊?”
我发了短信,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复。
没办法,我和悦悦回到了翡翠城家里。
晚上十点钟,我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往下面这个卡号里打五万块钱,收到钱后,我就告诉你白梅在哪里。
我把短信给悦悦看。
“给他打钱啊,你给我看干嘛?”悦悦急迫地说。
“他如果是骗子,我们五万块钱不就没了?”我扬着手机说道。
“一个富婆,跟五万块钱比,谁重要?”悦悦气咻咻地问我。
“关键她跟咱们又没啥关系?”我故意调侃悦悦。
“等人救回来,你把她给娶了,不就有关系了?”悦悦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通过支付宝给对方转过去了五万块钱。
接着给他打电话,又关机了。
我扬着手机给悦悦看,“被骗了吧?”
“被骗拉倒,不就是五万块吗?”悦悦赌气说。
“你说的倒轻巧,五万块,够我在快递站打多久的工啊?”我肉疼地说,“不行,我得去报案,不能就这么被他骗了。”
说完我起身向外走。
“你就不能沉住气,明天早晨再去报案?”悦悦淡定地说。
不料过了十分钟,“叮铃——”,我收到一条短信。
“你们要找的女人,在浙江舟山普陀山xx尼姑庵里。”
我和悦悦连夜开着白梅给我配的奥迪a6去了宁波,然后沿着跨海大桥上了舟山群岛。
天亮时,我们就到了舟山。
我突然想起了当年救我们离开孤岛的渔民大哥。
当年借给我们的五百块钱,由于我们的别墅和所有资产都被紫丽掠夺了,以至于好久好久都没有钱还人家。
当时借钱时,我曾大言不惭地说回到上海就还人家。
后来经过半年多的漂泊,我和悦悦才算稳定下来,终于积攒了五百块钱。
要还渔民大哥钱时,在打他电话,就提示销号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我很想专门来一趟舟山,当面归还借人家的五百块钱。
可是,干着一份临时工,又带着悦悦这个拖油瓶,耽误一天不工作,我们就会饿肚子。
所以那笔钱,一直没有还给大哥。
后来时间久了,记忆就模糊了,还钱的意识也就越来越淡漠,最后,忘记了这码事儿。
现在终于来到了舟山群岛,不管找不找得到白梅,我都带着悦悦绕一下,去看看渔民大哥两口子,顺便把欠了五六年的那五百块钱还给人家。
我把车停在码头附近,坐在车里等着早晨第一班上岛的渡轮。
“悦悦,你还记得当年救我们的渔民夫妻吗?”我问熬了一夜,疲惫得眼皮直打架的悦悦。
“记得,那家的叔叔阿姨可好了。在他家吃的第一顿饭,简直太香了,从来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的饭菜,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悦悦一下子就从困倦中精神起来。
早晨八点,第一班渡轮运营了。
我们坐着渡轮,从朱家尖蜈蚣峙码头,上了普陀山。
沿着观光山道,行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短信中所说的尼姑庵里。
在一间寮房里,我们终于找到了白梅。
她正在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尼姑谈笑风生。
见到我和悦悦,白梅很是吃惊:“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和悦悦没好气地异口同声质问白梅:“你跟我们玩失踪,有意思吗?”
“我不是给你留言了?说过一段时间就回去。”
“你那个叫留言吗?搞得那么诡异,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我斥责说。
“你神神道道的,道德吗?”悦悦气呼呼地质问白梅。
白梅脸红红的,理亏似的低下头,“悦悦对不起,妈妈好不容易跟你相认了,却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条件,我就认为妈妈的福报不够,罪业未除,所以你和江岸出走以后,我就想着,找一块清净之地,修行一段时间,同时为我的女儿祈祷,让我的孩子永远幸福,消灾免难。”她不好意思地抬头向我们笑一笑,“不想你们还找来了,说明你们还是挺在乎我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可好,我和爸爸要不是你整的那样诡异,才懒得管你的破事呢。”悦悦骄傲地昂了昂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
别说,在这清静之地,看到她那饱满坚挺的小胸脯,这丫头发育的还真的完美。
“悦悦,既然她是活的,我们就不要操心了,她愿意修行就修行,愿意赎业就赎业,我们回去吧,正好去看看渔民大哥一家。”我对悦悦说。
迈步就向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