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清婉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先生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奴家，而是合作？”


    季白歉意的点了点头。


    见此一幕，清婉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似是自嘲地喃喃自语道：“也是，像先生这般优秀的人，奴家是万万配不上的。”


    说着，像是想到了自己之后的遭遇，眼眶微红，转过身去，擦拭掉有些湿润的眼角，说道：“先生，还请您跟着奴家。”


    季白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可下一秒，他忽然感到胳膊一紧。


    脸色顿时漆黑：“……”


    光是这种特别的触感，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


    颇感无奈的看去。


    果不其然，就是夏无霜。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夏无霜就已经抢先一步：“夫君，你是不是伤人家心了？”


    季白嘴角一抽：“……”


    听听！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自己啥都没做，就伤人家心了？


    夏无霜继续说道：“夫君，女人最懂女人，所以我能看得出来，不过这其实也不怪夫君，谁让夫君这么优秀，只不过……”


    “这次事情的确是夫君做的不对！”


    季白嘴角一抽：“……”


    好家伙。


    现在直接颠倒黑白了是吧？


    当即用手指着自己，没好气道：“那你说说，我哪儿做错了？”


    夏无霜也不让步，说道：“我听宁儿姐姐讲了，人家清婉姑娘刚刚可是当众宣布过要跟着夫君，对还是不对？”


    季白想了想，点点头：“没错，她的确这么说过，但和我伤人家心有什么关系？”


    夏无霜说道：“夫君你有所不知，烟云阁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季白疑惑。


    夏无霜继续：“想必夫君应该知道，烟云阁的运行方式是与各方联姻。”


    季白颔首。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想要和烟云阁合作。


    “但夫君有没有想过，如果联姻失败，对于烟云阁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季白愣了下：“……”


    这他还真没想过。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况且烟云阁女子的姿色都是上上之选，应该没理由会失败吧。


    不过就算失败了，季白觉得也没事，以烟云阁的底蕴，没理由养不起她们。


    这时，夏无霜解释道：“如果烟云阁女子主动选择了另外一半，但对方却没有接受，那么等待她们的就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彻底离开烟云阁，并且从今往后，两者之间再也不通往来。”


    “第二，选择继续待在烟云阁，但是会被送去某个地方待上三年，三年后可以重新回来，不过我曾听人说……”


    “但凡是去过那个地方的人，要么死，要么是回来之后都疯了，无一例外！”


    季白剑眉微蹙。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说。


    不过……


    是个傻子都不会选第二个选择吧。


    而夏无霜似乎也猜到了季白的想法，说道：“夫君，你是不是觉得她能选一？”


    季白愣住：“……”


    “那听你的意思，她难道只能选二，不能选一？为什么？”


    夏无霜解释道：“因为她是花魁，而这个规矩也是由第一任花魁定下，所以夫君刚才拒绝了她，意味着她只能选二。”


    闻言，季白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盯着夏无霜的眼睛，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


    他总觉得像是在开玩笑。


    夏无霜摊手：“当然是真的喽，夫君要是不信，可以找人问问。”


    “……”


    听她这样子说，季白觉得多半是真的。


    头疼！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现如今，他不仅是伤了清婉的心，还间接的把人家推到了火坑里去。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接着，他烦躁的一把将夏无霜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下去。


    然而不到一秒，她就再次抱住。


    季白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以后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夏无霜当即回道：“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才不会嫁给别人！”


    “不过……”


    “要是能出现一个比夫君更加优秀的人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所以……”


    “你就做好被我缠一辈子的打算吧！”


    季白翻了个白眼，看着她，轻轻淬了一口：“流氓！”


    说罢，赶忙追上清婉。


    而夏无霜的嘴角却是露出一抹笑容，她能感觉到，季白对她的态度已经比一开始好多了，只要努力努力，并非毫无可能。


    想到这，她高傲地回头看了眼赢诗曼，像是在说，这一次，你输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