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歴史上曾经出现过强势的女法老,”伊西斯承认,“哈谢普苏特成功统治过多年。娜芙缇缇的能量可与她丈夫相提并论。然而你有一条不同的路,萨蒂。你的能量将不会来自于端坐于王座之上,我想你知道这一点。”
我看看王座,我意识到伊西斯有她的道理。头戴王冠坐在那上面,试图统治这么多坏脾气的神,这个念头一点儿也不能让我心动。可是……卡特?"你已经变强了,萨蒂,”伊西斯说,“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强大。很
快,我们将共同面临考验,我们将会胜出,这需要你保持勇气与信念。”勇气与信念,”我说,“并不是我的两副好牌。”"你的时机正在到来,”伊西斯说,“我们需要依靠你。”
神围拢在一起,期待地注视着我。他们挤了过来,压迫得我无法呼吸,他们
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我一睁眼,发现齐亚正抓住我的肩膀:“萨蒂,我们停车了。”我本能地去抓魔杖:“什么 l到哪儿了?”齐亚拉开卧铺的帘子,在前座上向我弯下腰,如同一只秃鹫:“阿莫斯和卡
特在加油站,你得准备行动。”
为什么?”我坐起身,向车窗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场猛烈的沙尘暴,
“哦. ... . . "
天色阴沉,无法断定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透过狂风和沙尘,我发现我们停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加油站前。"我们到凤凰城了,”齐亚说,“不过城市已经大部分关闭。人们正在撤
离。”“时间呢?”“凌晨四点半,”齐亚说,“魔法不大起作用。我们越是靠近山峰,这样的清
况就会越糟糕。卡车的 gps系统已经损坏,阿莫斯和卡特进去问路去了。”这听起来不那么令人乐观。如果两个男性魔法师绝望到要停下来问路,我们一定是进入了可怕的困境。卡车驾驶室在呼啸的狂风中摇晃。经歴了所有这些还去担心一场风暴,这让
我感到很傻。我爬到座位上,坐在齐亚身边,好让自己有个伴。"他们进去了多久?”我问。"不久,”齐亚说,“我想赶在他们回来之前跟你谈谈。"
我眉毛一扬:“关于卡特的?好吧,如果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看他结结
巴巴的样子就知道了。”齐亚皱皱眉:“不,我是 " “问我是否介意?非常体贴。我得说一开始我有我的疑虑,你威胁过要杀了我
们,不过我现在肯定你不是个坏人,而卡特为你疯狂,所以 " "这与卡特无关。”我皱起鼻子:“哎哟,把我刚说的全都忘了,好吗?”“是关于塞特。""我的神峒,”我嘆了一口气,“别又是他,你还在怀疑阿莫斯吗?”
"你对此视而不见,”齐亚说,“塞特喜爱诡计和陷阱,这是他最喜爱的方
式。”
我部分贊同她的说法。对此听而不闻,你无疑会认为我太傻。可是当有个人说你家庭成员坏话的时候,你会无动于衷吗?即便这个人并不是你最喜欢的家人,你也自然而然地会去为他辩护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太多的家人。瞧,齐亚,我无法相信阿莫斯会 "
“阿莫斯不会,”齐亚说,“可是塞特能改变人的心智,控制人的身体。我并不是关于附身的专家,可这在古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小恶魔已经很难驱逐了,一位大神 "
“他没有被附身,不可能是他。”我退缩了。一阵剌痛在我手掌上燃烧,在我
上一次举着真理的羽毛的地方。可我并没有说谎 l我确实相信阿莫斯是无辜
的. . ... .不是吗?
齐亚审视着我的表情。你需要阿莫斯平安,因为他是你的叔叔。你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家人,我理解这一点。”"我们没有选择,”我说,“离日出还有多少时间,三个小时?只有阿莫斯知道上山的最佳路径。无论这是陷阱与否,我们都必须赶到那儿,阻止塞特。”我几乎能看见她的脑子在飞转,她还在寻找某种方法,任何能够说服我的方
法。"好吧,”她终于说,“我想告诉卡特一些事,却一直没有机会。我还是告诉
你吧。要阻止塞特,你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 “你不可能知道他的隐名。”齐亚迎着我的目光。也许是因为真理的羽毛在起作用,我相信她不是在虚张
声势。她真有塞特的隐名,或者至少她相信自己知道。
说真的,在驾驶室后面的时候,我偷听到一点儿她和卡特的谈话。我并不是有意要偷听,可要充耳不闻也并非那么容易。我看看齐亚,虽然我难于理解,但我尽力让自己相信她就是奈芙蒂斯的宿主。我同奈芙蒂斯讲过话,她告诉我说,她在很远的地方,一个宿主熟睡的身体里。而齐亚就在我眼前。
“方法依然有效,”齐亚说,“不过我不能去做,这个人必须是你。""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呢?”我追问,“是因为你耗尽了所有的魔力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答应我,你必须现在就使用,对阿莫斯,赶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