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气得青筋胀,拔了剑要砍向跟他争辩之人,剑给挡开,人群立马分成两边,双方剑拔弩张,一场血战眼看就要发生。
一队举着火把的人马小奔着过来,统领来得真极时喝住问:“怎么回事?!”人数少的向统领靠拢,打头的回道:“大统领,副统领真不是兄弟,他心疑您,刚才还要我们到废墟上找地道,我们找了一遍了他还是不死心,嚷着明天他亲自找,他这是要置您于死地不可。”统领盯向副统领骂:“狼子心!还亏我在那边给你选房间,还叫伙头煮好一大堆好饭好菜款待你,没见你们还亲自来,我们走,不跟这种狼人一起!”说罢掉转马头气呼呼走了。副统领望着少了一拨人马的队伍,心里那个恨呀牙咬得吱吱响。
统领心急如焚赶到井口屋见拓磊,小兽救出后拓磊和石子就回到井口屋,而潜入灵兽营地还没走的除了守营老兽和两位煮饭老兽,全转移到育兽营那边的秘密住点,一来是团聚,二来是这十多天里,力辛他们将该做的事全做好了,就连铜机关屋、铜缸都拆了化成铜水铸成铜推车,铜推车勾在马车后装上粮食两样不漏就可以带走,他们留在灵兽营没必要了,再说时间长了越来越不怕事,麻痹大意下会出漏子,三来就是好接应走人。统领要做的就是确保副统领的全部人马远离育兽营那片地,将他们引到他那,在他视野里可控范围内。现在副统领不仅不走还要掘地找地道,这突发没想到的紧急情况得马上找到解决办法才行,否则全盘皆输。拓磊知道事了同样急得团团转,这么短的时间回填地道根本就不可能。
石子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愁容满面在屋里转来转去很是奇怪,脚才踏着门坎就问:“两位哥哥还有为难事吗?”统领一见石子那沉甸甸的心立马就轻了许多,迎上去抓着他就说:“地道有可能会被发现,那个死对头不死心还要在营地挖地三尺找呀!”
石子的脑瓜子就是活络,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就是一副笑嘻嘻,拍拍统领宽慰他:“没事,挖不到的。”拓磊见他这么不当回事提醒着:“弟弟,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当事,地道给发现别说咱们前功尽弃,还要连累统领整个族群!”石子搂住哥哥脖颈带着在屋里走动,还是轻松心情:“没事,这么大的营地,地道口在围墙那,副统领的脑袋不会想到那的,一定会在屋舍找,可是屋舍那么多,他呀一定会累的够呛也挖不了几间,大统领这个时候去奚落他,他一定丑得不敢再有挖的念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从围墙那找呢?”
“真怕这万一呀也好办,等会我叫几个伙伴就去,到地道口那砌个半高石墙,糊上泥灌上水,他们找到口子探头一看是水汪汪的,还以为是口井水放过去,这不就危机解决了,至于怎样奚落吗——”石子倏放开哥哥勾住统领脖颈打起小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统领听完也乐了,兴奋地拍他一下:“你还真是你们灵兽里的福娃娃!”
石子做个怕丑捂脸样:“我都这么大了还‘娃娃’,丑!——”露出脸冲着哥哥调皮眨眨眼,“哥,我去了,我去做防那个万一,早上多做些好吃的犒劳我啊。”还跟少年时一样跳跳着跑了。
拓磊追到门口看他骑上马走了,回头问统领:“我弟弟出了什么好主意?”统领也跟他说悄悄话,听完拓磊笑嘆,“但愿是好办法起作用。”
“就是好办法不用怀疑,我相信从这以后我在也不用绞尽脑汁想一切要想的问题,更不用彻夜难眠。胡亥现在忙着杀人没心思管这事,再说他根本不把你们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全葬了,幸亏你们早做了准备,要不然真全死里头了,我们也会永远钉在悔恨里。”拍拓磊一下跨出门,“反正明天等我好消息。”
天亮时,石子汗渗渗回来了,一夜未合眼的拓磊放下心,端上粥:“喝这个补补水又能饱点肚。”石子接过一口气喝下,抹嘴又沫汗:“哥,搞定了,三哥、秉义哥,哇,力辛伯伯非要跟我们去,他还跑得比我们还快,我们忙完上来,婶婶可真心痛力辛伯伯,打水给力辛伯伯洗脸,嘻嘻……就象给小娃娃洗脸,看得我老想笑。”
“他们那是恩爱,这你也笑话他们。”石子看见金黄饼伸手抓上一张,张口就是一咬,拓磊拿着巾帕看他那馋样,“你呀还跟少年时一样嘴馋,手都不擦下就吃。”石子一听叨着饼伸出双手要哥哥给他擦洗,拓磊轻打下那双伸来的手,温柔柔给他擦拭,“你真是我的弟弟,越来越是。”拓磊又伤感起来。
石子放下饼拥住哥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呀,你看我多聪明,这足可证明我就是你聪明机灵福气的弟弟嘛,我还可以说出和哥相处的每一天,哥,你一定好好活做我的哥,疼我爱我每一天。”说到这石子简直是撒娇,拓磊轻托着他的背,饱含深情:“会的,会的,我等你十四年,见到你才一年又痛苦了六年,现在我要死死守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目光一天。”石子哧哧笑:“我都快忘了我都二十多了,刚才我觉得我还是十五岁,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非给他们笑话我还向哥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