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角兽不再问话,气氛变得郁闷起来。老兽头拿出他的兽面庄重地戴上,郁闷的局面因老兽头这怪异的举动给打破。这里是灵兽营,虽说灵兽营被看守士兵的营地包围着,但这地方还是属于灵兽们的空间外人不准入内,就连看守兵也只能按规定在每年的两次查营时方可入内,因而灵兽们回到营地里都是不戴面具的,一进营面具就交由守营老兽们保管。现在老兽头在营里自己住的屋中戴上面具能不令人诧异,大家不由自主上前围住他。
见大家聚过来老兽头轻轻说道:“我要离开这到育兽营去了,找你们来就是商讨新兽头人选。”众人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还是丰法兽反应快:“无缘无故的理由呢?”
“我做兽头已三十年啦,秦王政十三岁做王,他之前的两王命真短,一个做了三年一个只做了一年就归天了,我都有了错觉以为不会有王室成员知道咱们的秘密,不会再有人命令咱们做这做那,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咱们遗忘,说不定哪天秦王政还会奇怪怎么养了一群白吃饭的,让咱们滚蛋节省他们的粮食。哎呀,那时咱们灵兽可悠闲啦可高兴啦,许多人娶妻生子灵兽添丁又添口的可兴旺了,特别是刚开始修秦王政的寿陵都没要咱们上场,都觉得自由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这个兽头也真好做我都觉得我命真好,都麻木的不在想事,可没想到吕相死后秦王政不知怎的知道了咱们,把咱们不仅调到寿陵工地上,后面还陆续又调走咱们这个队那个队,咱们灵兽给分的四分五裂而我却一点招架之式都没有。这几天我生病躺在这里想了几日事情,我发觉我在陪葬兽问题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没能为他们争的一点活的希望,我愧疚呀!唉,事情一件一件纠结着我,让我夜不能寐食不甘呀,我不配做兽头!”老兽头哽咽起来,众人给触动沉默着。
良久,内向的喜法兽开口说:“您丢下我们躲到育兽营有用吗?到了育兽营看见那些孩子您只会更痛苦!咱们为什么会给囚住?为什么六百多年来就逃不出去?其实大家都清楚要想逃一点都不难,是不敢逃呀!他们将咱们满一岁未满十五的孩子和年老者囚到别处美名‘育兽营’,并告诫咱们只要有一人逃两边各杀十人,全都是一个部族都沾亲带故,全是骨肉至亲谁也不敢丢下谁,一代又一代就这样给囚住不敢造次,一代又一代只能心里想育兽营同这边同时逃该多好呀,可那边都是孩子和老者叫他们怎样逃?痛苦哇!想破头都没用,咱们连育兽营在哪里都不知道,您过那边就能安心了吗?”
“你刚才所说的也就是咱们的问题癥结所在,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为什么逃不出去,咱们总认为育兽营的孩子老者难逃,就把这当成一个再也无法逾越的障碍,障碍了自己的思维,好,育兽营是个难题,为什么不从育兽营里打开缺口,让这个难题不再成为障碍,大家可以放心的逃,这便是我找你们的第二个目的,现在就想育兽营如何逃,灵兽营又是如何逃,逃中会有那些难题,咱们要找出难题然后一个一个想办法去解,想周全问题,现在请大家谈——”见没一人开口说,老兽头有些生气,“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就当假设一下都不行吗!”
年轻角兽第一个开口:“这太难了,有如空中抓物!育兽营和灵兽营互相之间联繫都没有咋办呢?”
“好,季角兽好样的!这是第一个难题,”老兽头眼望着大家问,“谁解?”
“完全没有倒不是,这边过老兽那边来小兽这都可以带话,只不过不及时很漫长没个时间定性,如果用这种方法商议逃跑时间可以说没用。”丰法兽沉思着说。
“那就把逃跑时间商议个长的,比如商议两年后的某月某日某时辰。”
“你头脑就是简单,你能保证两年后咱们这个营所有的人都在营中,不会有小队给调别处做事不在呢,真出现这种事如何通知那边暂且不逃改时间呢?”这是岁角兽在反驳丈夫固钧角兽的说法,他们俩人本来是并排站在一起,固钧恼妻子岁角兽笑话他,绕到季角兽身边站了,季角兽捂嘴“哧哧”笑被固钧拍了一巴掌白了一眼不在敢笑,挺直身子眼望着老兽头。这一闪而过的小插曲并没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大家继续着,丰法兽说着:“如果能鼓动秦王政准许两营通信简就好了,咱们可以用暗示或画来传达真正的意思,让他们从表面上看不出问题。”他的话老兽头不认可,摇着头说:“难!两营不准互通信简从一开始就定死的,到了秦王政这里能松吗?再说如何鼓动?”丰法兽抚摸着额头没话说,还没从这个不解的难题中出来,玄风角兽又悠悠地说了一难题:“落脚点也没有,就是逃出去该往何方去呢?”
“还有咱们没钱,出去肯定首先要花钱买粮呀买被呀买……反正安顿下来才能做事赚钱。”巨彤角兽急急的接口说声音又尖又细,角律搓搓耳埋怨着:“你说话能不能粗点,我耳朵很灵敏受不了你那尖声。”“今天事大,我不跟你计较。”巨彤角兽大度地说,角律反而有些难堪地笑笑。
“唉,难题一个接一个就是没办法解,我都有些丧气了!”霆树眼望着大家,“你们能不能说出点让我燃起希望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