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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

    白髯老者朗声一笑道:「公于一夜未眠,该回店去歇息啦,何故又管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陆文飞不便再追问下去,也哈哈一大笑道:「在下果是问得太多了。」


    拱了拱手,转身举步朝山下行去。


    回到「不醉居」,已是巳牌时分。他一晚未眠,回转房中倒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突为一陈杂乱的脚步声惊醒。当下一翻身坐起,就看门缝往外一望,只见黑龙帮主黑龙翔,领着易晓天匆匆走过,朝雪山盲叟所居的小楼行去。


    于此风云紧急之时,黑龙翔亲身前来不辞居拜访雪山盲叟,自是重大之事,于是也开门行出来。


    摇见黑龙翔行到楼下后,便即停步不前,转脸对易晓天吩咐数语,易晓天匆匆朝小楼奔去。


    陆文飞不愿去凑那热闹,行到廊下便将脚步停住,那黑龙翔一回头,只见陆文飞正在廊了,微感意外地怔了征,随即出声喊叫道:「小兄弟请这来,老朽有话问你。」


    陆文飞此刻倒不好意思不答理,抢前数步拱手道:「帮主呼唤何事?」


    黑龙翔微微一笑道:「你的福命不小,是怎地脱出那墓陵的?」


    陆文飞道:「在下误打误撞,由基陵过道坠落山谷,就这样胡里胡涂地出来了。帮主精通土木建筑之学,想已查出陵内的奥秘。」


    黑龙翔轻喟一声道:「说来惭愧,老朽若不是巧遇高人指点,说不定此刻还困在古陵之内呢。」


    就这说话工夫,雪山盲叟已领着云娘下了小楼,远远便哈哈笑道:「黑帮主亲临小店,事不寻常,但不知为了何事?」


    黑龙翔笑了笑接道:「公孙兄说得不错。兄弟果有一件不明之事来请教,还望据实相告。」


    雪山盲叟把脸一沉道:「秘图已为汝等取走,今又找上门来,不赚欺人太甚吗?」


    黑龙翔也敛去笑容拱手道:「岂敢,岂敢。本帮取去公孙兄之秘图那是有约在先,是是非非,往后再说,今天兄弟登门求教。想知道一下那秘图究竟从何而来?」


    雪山盲叟冷冷答道:「此事恕瞎子无法奉告。」


    黑龙翔郑重其事地道:「此事至关重要,务望公孙兄不要隐瞒。」


    雪山盲叟冷冷一笑道:「你一定要我瞎子说,我可告诉你,那是我瞎子杜撰的。」


    黑龙翔摇了摇头道:「公孙兄你是自欺欺人,那幅图你决然无法杜撰。」


    雪山盲叟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能?」


    黑龙翔趋前二步,压低噪音道:「并非小弟小看公孙兄,那秘图细腻精确,不是精通土木建筑之人,决然无法杜撰出来。」话音一顿,接道:「那图与原图应无二样,所差的是内里重要机关消息,俱已变换。不明内情之人,若按图冒昧行入,危险万分。因此兄弟怀疑那是一位别具用心之人,有意布下的陷讲。


    雪山盲叟身躯一震,强自镇定道:「有这等事情?」


    黑龙翔接道:「兄弟近日已隐隐觉出此事大不寻常。事关武林同道千百人性命,还望公孙兄以大局为重。」


    雪山盲叟此时的面色显然极是凝重,沉吟半晌,长嘆一声道:「瞎子此图乃是得自一位樵子之手。」


    黑龙翔何等精明之人,察言观色,已知雪山盲叟必有难言之隐,微微一笑道:「公孙兄既有难言之隐,兄弟是多此一问了,告辞。」


    双手一拱,领着易晓天,迳自行出店去。


    陆文飞站立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思忖,只觉雪山盲叟的一举一动,都难令人捉摸,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雪山盲叟耳听黑龙帮主脚步已远,突然一声长嘆,半晌方对云娘道:「站在廊下的是陆家娃儿吗?」


    云娘答道:「是他,爹有什么事?」


    雪山盲叟又道:「你请他来阁子里说话。」


    云娘便对陆文飞招手道:「喂!我爹请你来阁子里说话。」


    陆文飞略事迟疑,大步行了过来道:「前辈呼唤何事?」


    雪山盲叟举杖指楼阁,举步便行。这遭他竟不待云娘扶持,三步两步使跨上了阁子。


    陆文飞跟着行入,雪山盲叟先行在椅上坐下,复又一举手道:「陆兄请坐。」


    陆文飞见他态度突变,心中甚感意外,但却依言坐了下来。


    雪山盲叟轻吁一声道:「是我瞎子太多疑,几乎误了大事。」


    陆文飞心里一动,依然坐着没作声。


    雪山盲叟又道:「原来陆见乃是名门高徒,老朽真箇失敬啦!」


    陆文飞欠身道:「岂敢,前辈高抬了。」


    雪山盲叟嘆了一口气道:「陆兄这番来太行是奉师使抑是父命?」


    陆文飞答道:「都可以说,只因先母病危,是以家师着我回来探望。」


    雪山盲叟哼了一声道:「果真如此?」


    陆文飞不悦道:「在下没有欺矇的必要。」


    雪山盲叟沉忖有顷道:「分尊令堂俱已仙去,照常理说,陆兄不在坟前守制,便该回见令师,共商复仇之计。何故逗留太行,莫非另有所图不成?」


    陆文飞怔了怔激动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在下誓要查访出此人,致祭在亡父的坟前。」


    雪山盲叟冷笑道:「为雪父母大仇,虽死何捍?」


    雪山盲叟唉声一嘆道:「令尊大人何等英雄,尚且死于仇人之手,以陆兄一人之力,纵然寻访着了仇人,又能怎样?依老朽之见,你该早日返回师门,将一切经过禀告令师,请他为你作主。」


    陆文飞起身拱手道:「多承前辈关切,在下感激不尽,若只是这些话,晚辈告辞。」


    雪山盲叟急摇手道:「你且稍坐,老朽还有话说。」长吁一声又道:「这些天来老朽所遭遇的一切,陆兄俱已亲见,结局如何,实难预料。」


    陆文飞很想数说他几句,一眼瞧见雪山盲叟那副老迈龙钟之态,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话到唇边,又复住口不言。


    雪山盲叟别有所图,见对方默然不语,继续又道:「太行山之事,远近皆闻,令师不会不知。说不定早已来太行,老朽自知已成众矢之的,早晚难免。」


    黯然摇了探头长嘆一声又道:「老朽风烛残年,死不足借,只是云娘这孩子,唉……」陆文飞生具侠肠,不禁义形于色道:「这点前辈请放心,如果有人意欲加害贤父女,在下决不袖手。」


    雪山盲叟摇头道:「老朽这场灾决难逃过,岂能连累陆兄?倘防兄果有相助之心,老朽意欲将云娘託付与陆兄,免去后顾之忧,如此便可放手与他们一拼了。」


    陆文飞愕然道:「这如何使得?在下身负血仇,随时均有遭遇伏击可能。令授与在下同行,定将受到连累。」


    雪山盲叟接道:「令师侠名久着,江湖同行谁不景仰?小女叵与陆兄同行,他们看在会师徒的份上,多少有个顾虑,总比在老朽身边好得多。」


    陆文飞虽有相助之心,但让一个年轻女子,成天跟在身边,终觉不妥,当下迟疑着道:「在下暂时无意离开太行,这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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