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土鳖!
徐庆嘴上和心里一下子狂吼起来!
他的双眼变得通红,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岳平生。同时他注意到,在屋子的一角,他可怜的弟弟头上包裹着自己的衣服,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
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深深的寒意冒了起来,震惊、恐惧、怨毒的情绪一瞬间袭遍了徐庆的全身。
「我问,你答,不要说多余的废话。」岳平生毫不在意徐庆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是李云聪派你们来的?」
徐庆惨笑起来,仿佛接受了这不可思议的现实,他没有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语气无比的怨毒:
「畜生,有种的就给你爷爷一个痛快,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对于徐庆败犬的哀鸣,岳平生不以为意,说道:「李云聪是嫌我碍事,想要杀掉我,还是干脆把我和刘希的父亲全部除掉?」
徐庆哈哈狂笑起来:「小畜生,你得意什么?你以为抓住了我,你就是胜利者了吗?你是在自寻死路啊!等到少爷发现我们俩被你杀死,不只是你!你的亲人,朋友,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包括你自己,都会死的比我惨十倍,百倍!」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脸上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
岳平生有些感慨地说道:
「就因为我和刘希的父亲防着他,不让他接近刘希,他就要下狠手?」在徐庆眼中,岳平生语气神情平静的让人感到恐惧的说着:「那么,这些年来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者应该不少吧?」
「是又怎么样!废话少说!不要想从老子嘴里知道什么,老子只恨自己看走了眼,栽在了你手里,老子无话可说!麻利的给个痛快!老子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哈哈!」
「无话可说?」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岳平生看着徐庆扭曲的脸庞感嘆了一下说道:
「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还从没有见过宁死不屈的人,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他们其中的许多人都比你们更加不怕死,更加疯狂,更加神经病,因为他们有信仰,又或者经过特别的训练。但你,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我也有这样亲自动手的机会。」
「相信我,你绝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坚强。」
嘴里说着徐庆听不懂的词彙,岳平生缓缓抽出了长刀。
事实证明,徐庆的确没有像他嘴里说的那么硬气。
在岳平生像切碎肉一样一点一点的切掉徐庆半个手掌以后,他痛苦哀嚎,涕泗横流着求饶,随后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有问必答,几乎恨不得把李云聪内裤什么样式都给爆出来。
岳平生也知道了,徐庆徐华两兄弟是李云聪家里聘请的打手,这两人拉的下脸,又善于拍马,所以常年跟在李云聪的身边。
李云聪自己整天花天酒地,武道修为很一般,也就是外炼内壮的程度,倒是他的父亲和重金聘请的一个叫赵峰的头号打手,在北吾城比较有名,已经达到了筋骨齐鸣的地步。
要不是徐庆心理素质太差,一开始被吓破了胆,也不会一眨眼就被岳平生给擒住。
李宅之中,算上徐庆徐华两兄弟,一共有三十多个武师。一半在各个烟馆看场子,一半守在宅子里。绝大部分虽然处于外炼内壮的第一步,但都是见过血的狠人,不像武馆里的学员只知道埋头苦练,和人真正拼杀就要差了一些。这些人给李家里里外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平时的工作主要是护送自己家的货物,也就是菸草。
这个所谓菸草,不是刘岳成抽的那种旱菸,而是类似于岳平生前世的鸦片。
并且,从徐庆的嘴里,岳平生还得到了和城主府有关的,另外一个消息。
像徐庆这样的狗腿子绝对不是视死如归的人,没有理会他苦苦的哀求,岳平生一刀结果了徐庆以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十章 撞见
内城城北。夜色已深。
李宅的后院此刻停着一队车马,马蹄上,车轱辘上都包了一层厚厚的棉布。车厢里,赫然是数个装着活物的麻袋。
三个气质彪悍的汉子来来回回搬运着。
夜色里,李云聪站在李文鹏身后,没有任何照明的火光,夜里的寒气有些重,他紧了紧衣服,紧紧盯着自家的护卫从马车上卸下一个个麻袋,扛进后院的地下室。
麻袋里不时传来挣扎和人嘴巴被堵住发出的哼声。
李云聪看着李云鹏手里的长条形盒子,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问道:「爹,这是什么兵器,居然要一万金叶子?」
「这只是打造的费用,还不算上材料的费用!」
李文鹏揉了揉眉心,一副疲倦的神色,似乎不愿意谈论盒子里的兵器的事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李云聪说道:
「城主府这批货为什么会要的这么急?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也根本没有一点徵兆,短时间根本难以凑齐。」
李云聪点点头,试探着问道:「父亲大人,你说这城主府不论容貌,要这些处女有什么用?谁的胃口这么大?而且也太不挑剔了吧!」
李文鹏转过头来,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云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李云聪装傻似的笑笑,在自己老子面前不敢造次,但是心里还是好奇无比。说是为色,偏偏有的女人的长相又其貌不扬,属于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难道就因为是处女?李云聪面色古怪,这也太……不讲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