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照顾了列墨一晚上,中间硬给他灌了几回感冒药,等他出了身汗神清气爽的起床之后,一脸莫名其妙地问她,“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所以……昨天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蔚蓝感觉列墨痴呆的症状有严重的倾向,不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是否真的失忆。
“我记得昨天下午头晕只想睡觉,然后……就睡了一整晚。”列墨边吃早餐,边看着正在抓头的蔚蓝,“感觉你现在很糟糕,等下赶紧去收拾收拾,我们下午要回老宅吃晚饭。”
蔚蓝没有一点食慾,整个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地坐在餐桌旁,她疲惫地抹了一把脸,对旁边的于妈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要回房间睡觉。”
她的心情糟糕透顶,最好谁都别来烦她!
至于对面那个感冒好了以后,就把所有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的傢伙,她连个眼神都欠奉。
等她睡饱了……再离家出走吧!
于妈心疼地望着蔚蓝摇摇晃晃地爬上二楼,中间差点踏空摔下来,惊得她老人家直冒冷汗。
列墨微微蹙眉,看着那个手脚并用爬楼的女人,不知道她抽什么疯。
“昨晚上都是少爷在照顾你——”于妈才刚开口,楼上的蔚蓝就扯着嗓子吼道:“于妈,赶紧上来帮我找衣服,我的黑色睡袍不知道扔哪去了。”
“好,我这就来。”于妈嘆气,只能快步上楼帮忙找衣服。
列墨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知道蔚蓝照顾了他一整晚,毕竟那鬍子邋遢满眼血丝趴他床头睡觉的样子,列墨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难道是他没道谢,所以她很生气?列墨没往深处想,吃了早餐就朝书房走去。
蔚蓝躺在浴缸里把水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混蛋,王八蛋,臭鸡蛋……”
人们常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蔚蓝虽然已经不是少女,但对于还保留初夜的纯情妇女来说,列墨的态度让她感到绝望。
“没品,做过的事不认帐最没品了!”
“竟然敢给我忘记……”蔚蓝在浴室里气得直抹眼泪,总感觉她那么看重那个吻很傻,“混蛋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蔚蓝努力拉回理智,其实她现在很想对着列墨好一阵咆哮,然后用大拳拳锤列墨胸口,让他赶紧回忆起昨天犯下的错误。
但基于那是她身体的缘故,可能禁不住她一拳头就会内出血,所以蔚蓝洗完澡出来,只能乖乖躺床上睡觉,数了九百九十九颗臭鸭蛋后进入梦乡……
傍晚,回老宅的途中,列墨拿着手机在回邮件,结果收到齐思远发来的暧昧消息,“一个人在东京塔看日落,总感觉有点儿寂寞,现在是下午六点整,我忽然有些想你。”
列墨满脸黑线,干脆把手机关机,抬脸朝龟缩在角落的蔚蓝问道:“还在生气?”
蔚蓝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捂住耳朵开始念咒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这么孩子气,我真的很担心咱们将来的孩子。”列墨哭笑不得,他有种预感,如果将来蔚蓝带孩子,小孩哭的话她也会跟着哭,然后他得负责哄好两个人。
“我郑重向你道歉,昨晚辛苦你照顾我了,害你没有睡好觉。”列墨像哄孩子一样哄蔚蓝,小手还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哼!”蔚蓝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傲娇的没看列墨,耳朵却微微有些发红。
车内气氛终于有所好转,不出半个小时两人来到列家老宅,那是一处有百年历史、古色古香的宅邸,占地三百亩,走进去能看到楼台亭阁,人工假山,潺潺溪流。
假山旁清澈见底的池塘里有十几条珍贵锦鲤,每日从山上引入质量上好的山泉水,用以替换池塘里的水,每隔几小时就有人过来监控鱼儿们的生存环境是否合宜,照顾得金贵无比。
蔚蓝曾和养鱼专家搭过话,这才知道这池锦鲤少说值一个亿,当时吓得她瞠目结舌。
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她觉得这鱼和公园里几百上千块的锦鲤没区别。
“哟呵,哥哥嫂子回来啦。”列杰坐在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夸张地喊道:“嫂子,咱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吧?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啊,要我说大哥真不体贴,不要只顾着工作啊,偶尔关心一下嫂子嘛。”
“……不过我也挺理解大哥,公司那个李助理确实长得很美,看得我也心痒痒的,可惜她不中意我。”
列杰忽然扯到了李菲儿身上,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了。
列墨神情冰冷地盯着列杰,不屑和他耍嘴皮子,不一会儿列杰就感觉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扎人得很,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嫂子气场十足呢?
蔚蓝很想喷列杰一脸,李菲儿那浓妆艷抹不断抛媚眼的模样看着就糟心好不好,“送你吧,你们男未婚女未嫁,配你刚刚好。”
李菲儿喜欢时不时来个脚崴朝蔚蓝身上倒,或者装晕要抱抱,香水隔三差五的换,如果是好闻的味道还好,不好闻的味道简直熏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