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则是拍了拍他的手，满眼慈祥的看着他说，“你选择贾家那小子，我呢，其实也觉得不错，虽然张家丫头那个德性。可是贾家小子还能压得住，我也就没说什么。可是啊，天不遂人愿，这或许就是命，他就那么没了，哎~”


    “你花费了那么多年培养的养老人没了，我知道你心里发慌。本来呢，傻柱是一个好的选择，他爹没出息，为了一个寡妇，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女。这么多年来，你对他们兄妹也有照顾。如果你转向他，真心待他，将来他给你们养老的概率很大。而且啊，这孩子心善，我的判断是如果你真的真心对他，肯定会给你养老。”，说着老太太看了看易中海，继续说：


    “只是，中海啊，我了解你，你掌控欲太强。你会想进一步地想控制他，比如说他找的媳妇儿必须是你肯定地，就算是一个寡妇，只要是你认定的，他就应该娶，是吗，中海？”


    易中海见老太太都把他这些算计都说了出来，脸有些红，但是看着那双浑浊，但是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也只能点点头说，“就像您一样，如果他的媳妇儿不愿意，就算他同意，我们夫妻俩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以，所以，所以我就想着东旭媳妇儿人不错，我就想……”


    聋老太太看易中海这么坦白，也是点点头，继续说，“中海啊，以前，我帮你瞒着小翠，我觉得愧对她。现在小翠知道实情以后，还是决定继续和你过，我就更觉得对不起她了。其实小翠现在年纪还不大，大夫也说了，她现在也能生。可她还是选择继续和你过，所以，中海啊，咱们俩不能太自私了。既然你给不了小翠一次自己生孩子的机会，那就给她一次做妈妈的机会吧。现在的福利院，肯定有合适的孩子。你们呢，现在年纪也不算大，你工资也高，去领养个孩子，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这样啊，你们将来养老也算是有个保障，咱们娘儿俩啊，也算是稍微补偿了小翠，你说呢？”，聋老太太拍怕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太说起收养孩子的事情，就想起老高头儿的事，就说，“老太太，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我怕将来会像老高头儿那样啊”


    聋老太太仿佛知道他的担心似的说，“你啊，就是身在局中看不清。”


    “老太太什么意思？”


    “中海，你难道忘记了那老高怎么对待他那个养子的了？喝完酒那是把那孩子往死了打，他啊不比后院的刘海中差！老话儿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何况是养父养子？你且看着吧，将来这刘海中啊，下场不比那老高强。”


    “你好好对孩子，等孩子大了，你也该退休了，将来工作给他，再给他娶上一房媳妇儿，他怎么会有理由对你们不好？养育恩大过生育恩！而且，对你来说，收养一个和两个有区别吗？你工资那么高，既然不放心，那就收养俩！”


    听到这儿，易中海眼睛一亮，心想，对啊，我好好对他，肯定要比那老高头儿好。而且如果收养俩，这不就更有保证了吗？


    看到易中海的神情变化，聋老太太继续说，“这柱子啊，心善，你好好对他，将来孩子大了，柱子肯定会对孩子多有照顾。而且，你现在对他好，如果俩孩子对你们不好，你说这柱子将来会看着不管吗？”


    “再怎么着，自己养的总比别人要靠谱吧？”


    “中海啊，好好想想吧，不想有付出，就想要收获，你觉得那样的好事存在吗？”


    易中海听到这儿，其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思考了一会儿，易中海说，“老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考虑下”


    “嗯，中海啊，别再算计了。算计来算计去，到最后啊，肯定是肯定会一场空。我就在何大清刚跑的那两年给过柱子兄妹几次窝窝头，你看现在柱子是怎么对我的？”


    “柱子翻修房子，你知道吧？”


    易中海点点头


    “那你知道，柱子还要给我修个火炕吗？”


    易中海听到这句话，易中海眼神一惊，随即则是点点头


    经过几分钟的安静，易中海说，“老太太，我先回了，您说的话，我听到心里了”


    “去吧，老太太我啊，再送你一句戏文，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哎”，易中海起身后，聋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就推门离开了聋老太太的房间。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先是看了看锁着门的何家，又看向贾家。此时贾家隐隐传来贾张氏和棒梗因为没肉吃闹腾的声音。


    易中海看了会儿就回到了自己家。


    易中海去了聋老太太家后，一大妈就开始忐忑、不安。她当然知道老太太要和易中海谈什么。她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说服易中海，可她是真的很想自己养一个孩子。


    自从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后，她恨过、悔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离婚，毕竟这个年代，离婚对于女人来说，那是不得了的大事。一开始易中海同意领养孩子，她是开心、激动、幸福的；可是后来他又拒绝领养孩子的时候，她是绝望的。


    早上老太太说要和自己男人谈一谈的时候，她好像又看到了光明。


    吱呀，易中海回来了。


    “中海，你们……”，一大妈迫不及待地上去问了出来。易中海深深的看了一大妈一眼，没有说话，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一大妈则是端上来一搪瓷缸子茶水，易中海接了过来，然后说，“小翠咱们结婚25年了吧？”


    一大妈不知道自己男人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而且她也有些惊讶自己男人今天竟然叫自己小翠，要知道，他很多年没这么叫自己了，但还是点头回答说，“是啊，我17岁嫁给你，到现在可不是25年了吗”


    易中海点点头，看向外面马上全黑的天空说，“小翠，你去把咱们的户口本和结婚证找出来。”


    一大妈神色大惊，“中海，你这是？”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轻声说，“小翠啊，我对不起你，我先是让你失去了生一个自己孩子的权利，后来又拒绝了你想抚养孩子的权利。明天，咱们就去街道问下领养孩子的问题。”


    “而且，既然领养了，那就领养至少两个，如果是两个，则领养两个男孩儿，如果是三个，那就再加一个女孩儿。”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双眼噙满了泪水，说，“中海，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要去领养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你不去算计柱子和贾家了？”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则是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能算计我会放弃吗？如果柱子和以前那样对我言听计从，估计还真有可能被我算计成功。可是最近柱子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他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混不吝，他现在说话做事思路清晰、举止有度，根本就不是我能算计的，而且，我都怀疑他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啊，咱们还是养自己的孩子吧。咱们以后要真心对待柱子，这样以后，咱们的孩子也会得到他的庇护。而且，对咱们也算是一个保障。毕竟就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柱子，毕竟还是心善的”


    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一大妈则是点点头，跑回了里屋，用被子捂着嚎啕大哭。她委屈啊，今天易中海的话和决定让她放开了所有的心结。她李小翠，马上也要有孩子了，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而且至少俩。


    在这个年代，没有孩子，那是绝户，是绝户总要免不了被吃绝户的命运。她理解易中海的算计，毕竟他们夫妻俩一体，都在局中！


    听着自己媳妇儿的哭声，内疚之情在易中海心中更盛，他也只能叹了叹气。随即想到了一些事，眼神一凛，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


    他把屋门关上，然后走到屋子里大箱子那儿，将大木箱子费力的挪开，扒开下面的一块砖，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铁盒。他站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做回到桌子，把铁盒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是点上一根烟抽着。


    此时，听到动静的一大妈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的铁盒子问，“老易，这个盒子是……”。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也没说话，叼着烟，然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沓钱和一封封信。


    一大妈看到这些有些惊讶，说，“这些钱和信是哪儿来的？”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抽着烟，等到这根烟抽完了，他掐灭了烟头，说，“这是何大清寄来的，自从他走后的第三个月开始就每个月按时寄过来的。收信人是我，让我代为转交的。”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的话后，震惊地看着这些钱和信，久久才说，“老易，你都没给柱子？”


    易中海点点头。


    两人久久沉默，良久后，易中海拿起盒子站起来说，“走，去后院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