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


    娄小娥回到家后，就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娄母谭氏也没多问，以为是出去玩儿，累了。


    这会儿娄半城正在书房看书，自从公私合营后，娄振华就预感到自己这种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于是，就很是明智地选择了回家。虽然有董事的名头，但是这几年，他从没有对轧钢厂的事情过问。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那些元老，也几乎让他们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则是给了他们一份遣散费，让他们回家养老。至于他自己，这些年很是低调，不像一些人有时候会发牢骚，生活也是依旧如故的奢靡。


    自从娄半城回家养老，家里的佣人、下人也几乎遣散了，只留下了一位在娄家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保姆和一位司机兼管家。


    感受到时局的他，一早就把自己三个儿子送了出去，只留下了年幼的女儿娄小娥在身边。娄振华一共是一妻两妾，妻子建国前就因病去世，建国后，另一名小妾没有生下子嗣，就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走了。


    谭氏敲了敲门，然后端来一杯茶，“老娄啊，你还记得以前在咱们家干活的李英子吗？”


    在看书的娄振华点了点头，说“怎么了？”


    “她有个儿子，今年22岁，现在轧钢厂当放映员，人我也见过，挺机灵的，你觉得和咱们娥子怎么样？”


    听到这儿，娄振华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然后说，“你觉得合适？”


    “嗯，他们家三代贫农，你不是最近感觉时局动荡，就想找个这样的人家吗？”


    “这件事你和娥子商量了吗？”


    “我这不是先来和你说下吗，如果你觉得可行，我再去和她说。”


    “你觉得合适就行，哎，如果是当年……算了，不说，你去办吧。”


    谭氏知道他什么意思，以他们娄家的背景，一个下人的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娄半城的女儿，就算是小妾生的。


    娄小娥房间，娄小娥虽然不哭了，但是她此刻依旧很伤心。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和谭氏的声音，“娥子，我能进来吗？”


    “妈，什么事啊”，说着娄小娥站起来去开门。


    发现自己女儿情绪不对，谭氏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妈，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后谭氏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娄小娥就腾地站了起来，说，“妈！我不去！”


    “娥子，他虽然是咱们家以前佣人的儿子，可是他母亲英子，我也认识了二十多年，她当年在咱们家做工的时候，和我关系还不错。她儿子我也见过，人个子挺高，也机灵，是个放映员，要不你们先见上一面？”


    娄小娥把谭氏推出了门，然后就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被推出门的谭氏愣了愣，因为自己女儿虽然任性，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现在又听到了里面的哭声，再想想今天自己女儿的情绪，她发现了不对。


    “或许是女儿恋爱了，然后和对方吵架了？”


    她去找娄振华了解了今天他们的行程，她猜测，她单独留下来，或许是为了见一个人。


    于是她决心再去找娄小娥问问情况。


    半个小时后，“娥子，是妈，你开下门，咱们聊聊好不好”，等了有两分钟，收拾好情绪的娄小娥，红着眼给谭氏开了门。


    “娥子，能和我说说吗？”


    娄小娥还是摇了摇头说，“妈，我有了喜欢的人，您说的那个人，我不见！”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谭氏也就不说什么了。


    翌日


    在轧钢厂忙碌的何雨柱并不知道，娄振华在女儿央求下又来到了轧钢厂。只是这次，娄振华来的快去得也快，而且走的时候是自己走的，娄小娥留了下来。


    午饭，三食堂，吃完饭在后厨歇着的何大厨听到胖子过来说，有位女同志找。何雨柱以为是秦淮如，胖子没有见过秦淮如。


    到了食堂后厨门口，发现来人是一身工装的娄小娥。


    “娄小娥同志？”，何雨柱惊讶的说。


    “何师傅，我以后叫你柱子哥，你叫我娥子吧，否则太生分了。我现在在轧钢厂财务科，以后咱们就是工友了。”。


    看着眼前20岁的娄小娥，何雨柱心里是一阵无奈。他明白娄小娥的心意，可在此刻，两个人根本不可能。


    他不能抛下这里的一切和她出去，毕竟她还有妹妹，还有徒弟，如果他走了，到时候起风了，他们都会被连累。


    而娄小娥如果留下来，自己这边的人同样要被清算。所以，这也只能说，是娄小娥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爱情。但是距离起风还有几年，所以，现在也不着急做什么。


    “那欢迎你来到轧钢厂！”，何雨柱灿烂的笑着说，然后伸出右手和娄小娥浅握一下。娄小娥则是红着脸说，“那我先去吃饭了，柱子哥再见。”


    后厨，刘岚众人听说一名漂亮的女同志找何雨柱，就一脸八卦的问何雨柱这是谁，何雨柱说这是最近认识的一位朋友。但是众人一脸不信的表情，让何雨柱很是无语。


    但是，财务科来了一位很漂亮的女同志的消息就慢慢地在轧钢厂传开了。


    一血达人许大茂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于是就跑去财务科。见到娄小娥第一面，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好可爱，尤其那婴儿肥的脸衬托得整个人更是可爱。他觉得这个女孩儿自带的那股子书卷气，更是让他着迷。


    他上前打招呼，可是许大茂平时口花花惯了，上来就来以前的那套。出身大家的娄小娥很是不喜，于是就不高兴地问，“你是谁啊？”


    “美女，我是咱们长放映员许大茂。”


    娄小娥一听这就是自己母亲要给自己介绍的许大茂？就这水平？于是淡淡开口说，“我叫娄小娥！”


    许大茂一听这是娄小娥，昨天自己母亲才说要给自己说亲，还是娄半城的闺女娄小娥。他可是激动了一夜，心想如果娶了娄半城的女儿，那自己后半生不就是吃喝不愁、富贵一生了？


    于是，赶忙要进一步攀谈，可娄小娥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许大茂没办法也只能离开再找机会。


    娄小娥见许大茂走了，就找财务科的同事打听许大茂，“王姐，这许大茂什么人啊”


    王姐还没说话，旁边的年轻同事小丽就说话了，“娥子，这个许大茂还真不错，咱们的放映员，技术好。而且，前段时间还因为帮助科普生育知识，帮助了咱们妇女同志而受到了厂里的表彰呢。”


    王姐听着小丽这么说，就接话道，“小丽虽然说得不错，可是这许大茂啊，不是个什么好鸟。平时总是和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口花花，而且我还听说……”


    就这样，在谭氏和许大茂母亲口中五好青年的许大茂，被财务科的一帮大姐给揭了底。


    听到这些的娄小娥，则是很配合的先是惊讶，后是愤怒，最后好像是不关自己事情，一脸平静地忙自己的事情。


    下了班，娄小娥推着自行车去了食堂，想和何雨柱一起下班。可是，却得知何雨柱早走了，也只能自己回家。


    回到家的娄小娥，就把自己在厂里打听到关于许大茂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谭氏。谭氏则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女儿。她甚至怀疑自己女儿是为了不见自己安排的相亲才这么说的。


    “妈，如果您不信，您可以让我爸找人调查一下不就得了？”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娄振华也听到了大半内容，就回去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中午，关于许大茂的消息就放在了娄振华的书桌上。虽然现在娄家不如当年，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量依旧不容小觑。


    看着上面的内容，娄振华很是愤怒，愤怒的是李英子竟然这么欺负自己家！和乡下不少寡妇有染，在轧钢厂和大姑娘小媳妇儿暧昧，利用职务之便敲诈乡民……


    气得他连拍三下桌子，听到声音的谭氏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看到谭氏，娄振华气愤的把资料扔给了她，“自己看看你挑的好女婿吧！”


    看到内容的谭氏气得发抖！“这个李英子怎么敢，她是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