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曲陶紧张的不敢再动,席墨洲恶趣味的抬了下身子。
“老婆...”
身体一颤,溢出短暂的泣音,惊慌的眸子,嗔怪的朝他看去。
“别动,等会儿。”
“等不了。”
曲陶咬着唇,眼尾呈现一抹桃红,凭空生出几分楚楚可怜,席墨洲抄起身边的薄被蒙住两人,与外隔绝。
“老婆,快点儿。”
“墨洲?”
门外突然响起沈意晨的敲门声,曲陶瞳孔一震,又停了下来,席墨洲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吻上他的唇。
大脑缺氧般窒息,外面的敲门声,仿佛成了战场上的鼓点。
泪水伴着汗水,发出长长的低吼,沈意晨意识到什么,匆忙下楼。
“沈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这是要走了?”
“嗯,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儿需要处理,晚一点儿我再过来。”
听到院子里陈妈和沈意晨的对话,曲陶喘着粗气,蜷卧在席墨洲怀里,恨恨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都怪你,丢大发了。”
“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
“歪理。”
曲陶调整着呼吸,埋下头,席墨洲下颚顶着他的发丝,回味中很是满足。
“老婆你说,为什么看你越紧张,我就越兴奋?”
“因为你…bt!”
空气陡然沉默,曲陶想到他的手臂,有些自责。
“你手臂怎么样?刚刚有没有再伤到?疼不疼?”
“轻微骨折不碍事儿,而且我又没怎么动,都是老婆大人辛苦了。”
“你手臂拆石膏之前,别再作了,今晚起我去客卧。”
“不行,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临近傍晚,沈意晨掐着饭点儿,才又过来。
只不过不再是独自一人,身边还跟着许丛和邱铭轩。
曲陶看到他,慕的脸颊泛红,席墨洲察觉般,轻轻握住他的手,矛头直指沈意晨。
“下次过来,记得提前打电话。”
“知道了。”沈意晨咬牙说完,小声嘟囔,“谁知道你大白天,受着伤,还玩儿那么花。”
“什么意思,老沈该不会撞见什么了吧?”邱铭轩嗅到什么,笑的不怀好意,“老沈说说呗,都撞到啥了?”
沈意晨剔他一眼,没做声,邱铭轩眯起眼,冲着席墨洲兀自哼唱起来。
“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啊……”
只唱了一句,便凑到席墨洲跟前。
“老席,你听我这个“浪”字,跑没跑调?”
曲陶脸颊发烫,剜了席墨洲一眼,挣开被他握住的手,朝大厅门口走去。
“我去看看疯子他们到了没。”
席墨洲看着几乎小跑掉的曲陶,一巴掌落到邱铭轩的肩膀。
“告没告诉过你,我家陶陶脸皮薄?你再唱一句试试?”
“可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难道是互补,命定得一对儿?”
“算你说了句人话,今天先饶了你。”席墨洲说完,转向其余两人,“我家陶陶脸皮薄,记得在它面前少打荤腔。”
“遵命,”三人对视一眼,压着笑,“厚脸皮.席。”
饭间,因为席墨洲不能喝酒,大家起哄来着为客,让他们两口子,必须有一人作陪。
曲陶被迫赶鸭子上架,只得以主人的身份,端起酒杯好生招待。
酒意微醺,曲陶和韩枫凑在一起低语,沈意晨几个趁机跟席墨洲邀功。
“哥几个帮你把名分要到了,你也别让人等久了,伤好了趁热打铁,赶紧把人娶回来。”
“大恩不言谢,”席墨洲看着曲陶方向,唇角的弧度高高扬起,“结婚的时候,免你们一半儿的份子钱。”
“才免一半儿?”邱铭轩有些不满,随后挂上坏笑,“算了,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我想我还是劝劝曲陶,让他再多留些考察时间好了,免得所托非人。”
“别,全免行了吧?”被人威胁,席墨洲妥协的份上,也彰显了他这些年的资本手段,“不过你们每人,必须给我拿出一套求婚方案。”
曲陶还在和韩枫说着什么,不时眉眼带笑,席墨洲吃味,示意了下裴泽琛,把曲陶喊回身边。
“陶陶,我想吃虾。”
“嘴长你身上,想吃就吃,喊我干嘛?”
曲陶聊的正欢,头也没抬,席墨洲把打着石膏的手,往上抬了抬。
“可我不方便。”
委屈的声音,曲陶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很是无奈地坐回他身边。
“你不是不爱吃虾吗?”
“嗯,吃起来太麻烦了。”
呵…合着有人剥,就想吃了呗。
曲陶把剥好的虾,负气的用力塞他嘴里。
“今天吃一只,回头要还我十只,还吃吗?”
“嗯。”席墨洲不想放他离开,点了下头,“你刚刚和韩枫,在聊什么?”
韩枫刚刚告诉他,今天中午cosy后裴泽琛的反应,但是他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席墨洲。
“还能聊啥,马上十一了,在聊去哪儿玩呗。”
“是吗?”刚才明明笑的那么欢,席墨洲不信,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那想好去哪儿了没?无论你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
“就你这身子…”曲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别指望了,窝家里看剧吧。”
“我这身子怎么了,陪你去天涯海角都没问题。”
曲陶不再说话,默默剥着手里的虾,席墨洲沉思了一会儿,提议。
“我们去五峰山怎么样?那边有一大片枫林,还有温泉,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游玩的好时候。”
“温泉?你又不能碰水,还是算了吧。”
曲陶被说的心动,想到他的手臂,话尾略显遗憾,席墨洲倒是毫不在意。
“只有手臂不能碰水,又不是其它地方不能碰水。”
席墨洲说完转向其他人,虽然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电灯泡般的存在,但此时非彼时。
他有自己的盘算,一是人多了热闹不说,二也是最重要的,他身体不方便,这些人可以帮他家陶陶分担下压力。
征询过后,除了许丛要回老家,其余人都没意见。
深夜众人才散去,曲陶帮席墨洲简单擦完身子,才去冲澡。
“今晚各睡各的,我去客卧。”
“不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也是为你好,万一你再学下午,不小心动着手臂怎么办?”
“不会,今晚我不碰你。”
担心曲陶硬要去客卧,席墨洲又补上一句。
“我如果半夜想方便,你也不愿看到我不小心摔着吧?”
“那两床被子。”
“可以。”
半梦半醒,腰间传来凉意,接着是温暖的呼吸。
曲陶被吓了一跳,意识到什么,破碎的嗓音。
“席墨洲,你半夜不睡觉,想干嘛?”
“补偿你,下午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