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没回言家，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关了，梁怀言坐在她身旁盯着她“你昨天不是说要跟我说事吗？现在投资过了你可以跟我说了吗？”
她吸着嘴，仰头望着他，眼眶里的泪水翻起波浪，手抓着沙发的边沿。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就感觉乏力，心变得酸软，眼泪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梁怀言一看她哭就心慌，捏着她的手腕蹲下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声音很温柔“到底怎么了？平白无故的说什么对不起？”
言清婉视线跟着他转，一看他蹲下来，眼泪像泄了大闸的水直往出冲。
“我为你难过。”她扑下来抱住他，抽泣着说“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那么多年，我其实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梁怀言眼神都停住了，抱她的动作都僵住了“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看到了。”
他从来没想让她知道的，他不想让这份爱有任何杂质，无论是愧疚还是感动，他只想她因为爱他而爱他。
“你是不是傻子啊？”她拔高声音，在他背上拍打着“你明明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对你没感情甚至不认识你，你神经病啊？喜欢我喜欢这么多年。”
梁怀言坦然接受这一事实，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这不是傻人有傻福？”
言清婉听他这玩笑一般的语气，又气又难过，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眼泪直往外滴。
“傻你妈傻。”她气得推开他，眼眶红的像被火烧了“你明明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
为什么明明都那么难过了，还要陪着我看我追温承泽？
梁怀言上前握着她的手，表情虔诚“所有的这一切跟初见你的那一眼比起来都不足为道，你不用为我难过。”
言清婉甩开他的手，手脚冰冷，四肢颤抖，忍不住地抽泣。
梁怀言坐上去，俯身抱住她拍她的头“帝都的冬天不冷，别哭了。”
“冷不冷我不知道吗？明明那么冷……”
与你相遇的那个冬天留下来的余温暖了此后许多年心如铜铁的他。
梁怀言抱着她没说这句话，他知道一说她会哭的更厉害“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最想你干什么嘛？”
“什么？”
“能好好看我一眼，记得我。”
可是你没有，名字也没记住。
言清婉大喘气，抽了一下，酸涩的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他说“以后一直记住我就好。”
言清婉手指攥着他背上的衣服又松开如此反复“我会爱你的，不会只是一点点，当年没为你能帮你做的事，我以后帮你做。”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爱说以后了。
梁怀言松了一口气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珍视地看着她的眼睛“好，不要再哭了，还有就是你这样的人什么都值得，别为我难过，为我乘兴而归欢呼。”
言清婉被迫看着他的眼睛，脸颊被他掐着，愣了一会说好。
他盯着她看，眼里的光时隐时灭，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嗓音干涩“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梁怀言，可我觉得你更好。”
他不这么觉得。
说完这些后，他们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梁怀言紧握着的拳头没松开过。
言清婉扭头看着他，郑重其事地承诺“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我以后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了，不要再讨厌雨天雪天了，我们一起迎艳阳天。”
“好。”
屋里安静的出奇，角落里的柜机杂乱的往外出冷气。
言清婉翻到梁怀言身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红通通的一双眼空愣地盯着他的唇。
梁怀言手悄然松开抱住她，搂着她的腰“还难过呢？”
她摇头，扭着脖子低头就往他唇上钉，嘴里还说着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亲我。”
说着她直接伸出手把他背后的客厅灯关了。
梁怀言稳住她防止她摔倒，看着她动情的模样被她的牙齿不小心咬了一口才回过神，开始掌握主导权回吻。
言清婉不会亲人，平时都是梁怀言伺候她，偶尔主动一次，俩人嘴里都是血腥味。
梁怀言开始还亲的很温柔细腻，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还是坐着抱着她亲，后来尝到了她眼泪咸热味抱着她站起来，言清婉的身体短暂地失重，不适地睁开眼。
客厅一片漆黑，窗外稀疏灯光投射到屋内，光线朦朦胧胧的刚好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事物包括梁怀言都蒙上一层昏暗的晕染。
感受到她肺里的空气被耗尽，梁怀言松开她哑声说“别怕。”
言清婉刚喘了一口气，就被放到沙发上，腰不受控制的上下波动了两下，梁怀言屈着一只膝盖，半边屁股坐在沙发边沿，睁着眼俯身从她锁骨下方的半寸左右的地方一嘬一嘬的往上亲，被他亲过的地方一片湿腻。
炎热的夏日深晚，空调往外吹着干燥的风，言清婉闭着眼睛莫名觉得气氛粘腻腻的潮热，仿佛伸手一抓就能摸到一手的水汽。
亲热很多次，梁怀言亲吻的时候手一直都特别老实，只是抱着她从来不伸进衣服里乱摸，甚至她胸以下的地方他都没有毫无障碍的摸过，今天也是如此。
……亲了好久好久……
言清婉忍不住磨他，梁怀言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你会一直爱我吗？”他圈住她整个人，趴在她肩上往她耳朵里哈气。
言清婉眼神还有点迷离，听到他的话点头“会。”
她以前不喜欢梁怀言说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这种话，然而当他一次一次蹲在她面前给她擦眼泪温柔地听她讲话时她也想说这句话，好像除了能给他钱她也什么都给不了他。
梁怀言望向她的眼神总是温柔充满鼓励的，他每次跟她说话也总是温和舒服的，无论她是什么情绪。
“梁怀言，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当时没觉得你自私，那盒饭和牛奶是我想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要不然我不会给你的。”言清婉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肩窝上，声音甜得不可思议。
“嗯。”梁怀言手撑在沙发上免得压到她“我知道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