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澜回到房间里面,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避开谢眠,因为到处都是和谢眠有关的东西,晚上睡觉他们都是在一间屋子的,只不过,谢眠睡棺材他睡床。
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夙澜难得自己任性一次,他的确也很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做血猎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如此放松过,来玫瑰堡倒像是给他变相的放假了一样。
谢眠一进屋,就看见了夙澜已经睡熟了,他抿抿唇,好想把夙澜抱进棺材里面睡觉啊。
但是人类好像很忌讳这个东西,躺在里面是不吉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举的给夙澜加一张床了。
谢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瞳孔已经变色了,他拿来了一个小凳子,就这么坐在夙澜的床边看着他睡觉,时不时的舔舔自己的牙。
夙澜睡醒就看见谢眠红色的瞳孔盯着他,还直咽口水的模样,他难得的默了一下,不是睡觉之前,才接过吻,喂了一点吗,怎么又饿了。
其实换个人这会都已经尖叫出声了,睡醒看到床边有个吸血鬼要吃你,换谁谁不吓死啊,也只有夙澜还能另辟蹊径的思考谢眠饿了这个问题。
“亲王殿下,你又想喝血了吗?”
谢眠捧着脸乖乖点头:“你的血太甜了,我很想喝。”
“但是我知道你在生病,所以我不会真的咬你的,放心好了。”
夙澜心理忽然变得很微妙,他觉得这样乖的谢眠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满足他的愿望。
鬼使神差的,他朝着谢眠伸出了手,谢眠果然拉住了他,把自己的脸放上去蹭了蹭。
然后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的张开嘴咬他的指尖。
或者说,谢眠在磨牙。
说不喝就不喝,但是磨磨牙还是可以的。
指尖上面濡湿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手一直回流到夙澜的身上,他浑身猛地一震,顿觉自己荒谬。
他收回手:“亲王殿下。”
谢眠可惜的砸吧砸吧嘴:“小气鬼,磨磨牙都不行。”
他走到卫生间里面打湿帕子,又折返回来给夙澜擦手,仔仔细细的每一根都照顾到了。
夙澜偏开头,真的很不适应,谁能想到纯血族的亲王殿下,现在竟然在做为他擦手这件小事。
“我自己来就行了。”
谢眠眯着眼睛:“不行哦,夙澜,怎么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呢,你要乖。”
夙澜:......
谢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让他乖。
谢眠帮夙澜擦好手,满意的拉过来左右看了看:“真漂亮的手指,指节这么长,很适合和我一起初拥呢。”
夙澜:......
他好像知道谢眠在说什么,又不是很确定。
因为初拥约等于换血,所以换血之后呢?
谢眠是在暗示那种事情吗?
想到这里夙澜整个人忽然僵住,谢眠指的心甘情愿的初拥,不会就是这个吧。
要是球球能听到,他高低要说一句bingo你答对了。
他表情微妙的看向谢眠,原来看上他皮相这句话不是假的。
谢眠饶有兴趣的凑近他:“你在想什么呢?”
夙澜偏开头,“没想什么。”
夙澜越是这样,谢眠越想逗他:“真的吗?”
他伸手去碰夙澜的耳尖:“但是他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
“夙澜澜~你害羞了,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夙澜偏开头拒不承认,甚至在唾弃自己的耳朵不争气,“殿下多虑了,我只是刚刚休息的时候压到了而已。”
谢眠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啊,看你很能适应玫瑰堡的生活。”
“休息好了的话,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调查一下?”
谢眠的话正合他意,他有心想要摸一下整个玫瑰堡的地形。
今天太阳很好,谢眠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夙澜看见谢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到太阳底下,有些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
“殿下!”
谢眠疑惑回头:“怎么了?”
夙澜深吸一口气:“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是他忘记了,像谢眠这样的存在,已经不惧怕阳光了,但他们还是不喜欢阳光,所以玫瑰堡里面还是很暗。
谢眠却停在原地不走了,笑眯眯的看着夙澜:“夙澜澜,你是不是担心我?”
“没有。”
谢眠啧了一声,没指望夙澜能承认,只是自己小声地嘀嘀咕咕:“嘴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玫瑰堡很大,但其实也没多少可逛的,除开议事厅,内殿外殿之外,就是仆人的居所和谢眠几兄弟住的地方了。
让夙澜诧异的是,玫瑰堡竟然没有豢养血仆。
“没有血仆很奇怪吗?”
夙澜没说话,谢眠撇撇嘴继续说:“一点都不奇怪,我哥哥跟我一样嘴挑的很,不爱乱吃东西。”
“想喝了他们自己会去买的。”
“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走了这么一圈,谢眠有些累了,在花园里的小长椅上坐了下来,他可真贴心,还陪自己的小人类晒讨厌的太阳。
夙澜再次沉默,玫瑰堡太正常了,里面到处都是人生活的痕迹,但是这跟他看到的不一样。
“玫瑰堡有地牢吗?”
谢眠挑眉:“当然有。”
谢眠站起来带着他从古堡的地下通道下去,阴森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地牢,一看就是许久没有关过人了。
夙澜始终蹙着眉毛,地牢没错,位置也没错,但是,太旧了。
这根本就不是十几年能造成的老旧。
“玫瑰堡地牢很久没有用过了吗?”
谢眠站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地牢当初做出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我和我哥哥都没有这种折磨人的爱好,即使有犯了事的基本上当天就处理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地牢上次被用到,还是千年前。”
夙澜和谢眠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迟疑和震惊。
“夙澜,你的母亲,很可能被带到千年之前了。”
夙澜觉得这件事情有悖常理,但好像除了这个解释,就没办法说得通了。
——
扶额苦笑,195又被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