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柔又接着开口：“我跟你只是朋友，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她多想了，就算是我们相约吃饭、牵手逛街、旅游散心，那都是正常的社交，不曾有过越界。”


    没到最后一步，都不算越界。


    “再者，清妍姐姐已经不承认你是她的男朋友，你不需要只执着于她一人，海城豪门千金那么多，比她好的名媛不少。”


    她的鱼塘很大。


    陆斯年只是她养的一条鱼。


    可以暧昧，但她不一定嫁给他。


    她要再看看，也多看看。


    兴许，还会有更好的选择。


    而陆南湛，是她的执念。


    能得到陆南湛的话，自是再好不过。


    当然，如果不行的话，她还有第二选择。


    “她说……我眼光不行。”


    陆斯年看了手机，铺天盖地都是《笑傲九天》的新闻。


    可见，《笑傲九天》火得一塌糊涂。


    其实，他和姜芷柔想的不是一回事。


    他记起自己对唐修远的嘲笑和羞辱，然后被洛清妍反击回去。


    他当时不以为然。


    结果，却惨遭打脸。


    好像……他看岔眼了。


    姜芷柔不这么觉得，“你很优秀，不需要质疑自己。”


    不过，就算再优秀，也比不过陆南湛。


    “妍妍看好《笑傲九天》，起初我发表不同意见，但事实证明，妍妍压对了宝。”


    陆斯年缓缓说着，“后来，我直言唐修远不靠谱，认为他很难有大作为，并且让妍妍不要上当受骗，可偏偏，唐修远崛起，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极有可能成为未来不容小觑的大腕。”


    “这回，妍妍没错。”


    看人没看错，做的也没错。


    姜芷柔一听，脑袋转了个弯，恍然明白过来。


    是她没理解他的意思。


    不过，那也没关系，她可以圆回来，“清妍姐姐不过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陆斯年眉头还是拧着，却有所缓和。


    洛清妍学的是设计，并非经济学。


    她没有经商头脑，就算看人准了点，也只是凑巧。


    陆斯年收敛了心思，说道：“走吧，再逛逛。”


    顺便，替妍妍选一件礼物。


    姜芷柔心情好。


    选择和他一起逛街不是没有好处。


    除了培养感情。


    另外，可以让他买单。


    谢思瑶在海城有巡演，洛清妍得知消息，当即决定前往现场支持。


    到了谢思瑶巡演的场地，人很多。


    洛清妍一身浅色着装，清冷娇俏。


    她侧着身子，却依然觉得拥挤。


    让她不大舒服。


    但没办法，她不能离开。


    洛清妍不自觉地蹙眉，竭力避免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尔后，身后传来一股力量，似是不小心地推了她一下。


    她没站稳，眼看要跌倒。


    却突然窜出一个人，及时搂住她的纤纤细腰。


    所以，她没有当众出洋相。


    男人穿着深黑色西装，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他压低了黑色帽子，遮掩住英气逼人的眉眼。


    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后松木气息。


    淡淡的，惹人沉醉。


    洛清妍的耳畔，是他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非常铿锵有力。


    “我站稳了，你可以松手了。”见他一直紧紧搂着，洛清妍礼貌开口。


    好歹是帮了他。


    她的态度自然要好一些。


    不过，她不习惯和不认识的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没应声，却也松了手。


    捻着指尖的余温，他胸口微微发烫。


    但望向如潮人流，那一丝热意渐渐地冷却下来。


    全程，他护着洛清妍。


    以防她被挤到。


    洛清妍留意到他的暖心行为，便认真地观察了他一番。


    尽管她没能看全他的五官，不过望着他性感的薄唇、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仍旧不说话。


    似乎，要将沉默进行到底。


    【好老套的说辞，一点新意都没有。】


    话里话外，满满的嫌弃。


    因此，洛清妍瞪了一眼弹幕。


    她的意思表达明确就好，管它老不老套。


    【是他，是陆南湛啊。】


    【不过，陆南湛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偷感十足，就算亲妈来了也不一定认出他，更何况洛清妍。】


    【陆南湛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悄悄跟了洛清妍一路，却不敢靠近半分，就怕惹来洛清妍的反感和厌恶，如果不是洛清妍险些摔倒，他不一定出现在她的面前。】


    行吧。


    认不出没关系。


    她知道他是谁了。


    不是歹人就好。


    陆南湛摇了下头，压着嗓子说道：“没见过，不认识。”


    听上去，和他原有的低沉暗哑声线，大有不同。


    但依然是独特的。


    “陆南湛，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他连眼睛都没露出来，不好猜，但她却凭借弹幕的提示，知道是他。


    陆南湛扯谎也不脸红。


    竟然说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陆南湛始终冷冷淡淡，浑然不见谎言被戳穿后的窘迫，他索性承认，恢复一惯高冷的音色，“嗯，是我。”


    “你也是来看我大嫂的巡演吗？”洛清妍问他。


    陆南湛否认道：“我只是路过，便过来看看。”


    【哪有那么多的不期而遇，不过是陆南湛的精心策划。】


    要不然，他不会和洛清妍偶遇。


    就算偶遇，也不见得会停下来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他可是日赚千万的病娇大佬。


    别人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每天不是忙，就是在忙的路上。


    他一手缔造的传奇，无人能超越。


    谁见了他，都得卑躬屈膝。


    也就洛清妍，能在他面前放肆。


    “快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洛清妍继续往前走。


    真拿他没办法，他有点黏人，追她都追到巡演现场，那她就跟他一起走吧。


    穿过人群，洛清妍和陆南湛来到后台。


    谢思瑶正在化妆。


    洛清妍开心地说道：“大嫂，我来给你捧场。”


    谢思瑶面带笑容，“那我得好好表现。”


    说着，她又对陆南湛点了下头，然后客气道：“陆总，也谢谢你的到来。”


    身在世家，她虽然和陆南湛不熟。


    但是有过交集。


    所以，她认识他。


    陆南湛已经将帽子拿开，露出冷峻英隽的面庞，“不用谢，我没说来看你。”


    谢思瑶不由得尴尬，却没表现出来。


    洛清妍解围道：“别管他，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么损。”


    不看眼色。


    直接损人。


    得亏他实力雄厚。


    否则，他甭想在商界圈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