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从好的方面说起吧。”系统说道，“首先，与吸血鬼不同，食尸鬼不受阳光的影响。”


    李峋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以后得一直打着伞走呢。”


    系统继续解释，许然则继续书写。


    “食尸鬼比普通人类更强、更快，视力也更好。它们的主要优势在于它们惊人的自愈能力，甚至比你的恢复能力还要强大。断骨、被撕裂的肌肉和皮肤都能瞬间恢复如初。”


    “这听起来还不错。”宋一川说道，“李峋，这样我们可以告诉别人你有自愈能力，这种异能在外面还是挺常见的。不过我们得保密，毕竟学校还以为你有土系异能呢。”


    “如果有人发现了呢，或者试图伤害我时看到我自愈？”李峋担心地问道。


    “别担心，除了学校职员，其他人并不知道学生的能力。如果真的有问题，我可以试着用我的心灵控制技能让他们忘记。”许然安慰道。


    “接下来的信息主要是给许然你的。”系统继续道，“食尸鬼对它们的制造者非常忠诚，主要原因是你的血液在它们体内流淌。不过这也意味着你必须定期为李峋提供你的血液，否则他的身体将会逐渐衰退，最终停止运作。只要他得到你的血液供应，他就可以永远活下去，永远跟随在你身边。”


    “忠诚是什么意思？”许然问道。


    “类似于你的魅惑技能，无论你下达什么命令，李峋都会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服从。不过这也取决于他体内剩余的血液量。随着时间推移，如果他体内的血液减少，他的服从度也会降低。”


    许然开始感到对不起林榆和宋一川。


    现在看起来，李峋需要依赖他的血液，而许然则需要不断从林榆或宋一川那里获取血液来维持这一切。


    “我需要喝人血吗？”李峋咽了咽口水，开始感到一种奇怪的饥饿感。


    “不，你不需要喝人血。”许然回答道，“与我不同的是，人血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目前来看，李峋作为食尸鬼的情况已经渐渐明晰。


    他拥有类似吸血鬼的超人能力，但却没有许然掌握的那些吸血鬼技能。


    他拥有比许然更强的自愈能力，并且在阳光下依然能保持强大。


    而唯一的缺点就是李峋需要许然的血液。


    许然还是决定隐瞒“忠诚”的部分内容，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不用说李峋也会愿意听从许然的安排。


    然而，许然心里明白，如果系统认为“食尸鬼”是最坏的选择之一，那么肯定还有其他更糟糕的后果。


    “现在来说说缺点吧。”系统说道。


    听到这句话，许然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旁边的两人也看到了这一点，他显然对接下来要写下的内容感到紧张。


    “首先，李峋已经完全无法再进食普通食物了。如果他吃了普通的食物，立刻就会吐出来。”


    这个缺点听起来并不算糟糕，毕竟许然自己也只能吃肉，其他食物对他来说都有些类似过敏反应。不过，只要是肉类，尤其是生肉，许然还是能享受美味。


    “那么，李峋只能靠我的血液生存吗？”许然问系统。


    “不，血液只是维持忠诚的关键，食尸鬼还需要其他的食物来源。”系统回答道。


    “那到底是什么？快点告诉我。”许然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食尸鬼需要进食人类的肉体……”系统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许然手中的铅笔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桌边。


    “许然，你怎么了？”宋一川关切地问道。


    许然转身看向李峋。


    “李峋，你现在有没有觉得饿？”许然试探性地问道。


    “我有点饿了，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李峋如实回答。


    许然的心里一沉——血液尚可接受，但人肉……这可不是他能随便处理的事情。


    他现在正考虑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峋。


    “李峋……你先坐下。”许然开口道。


    “为什么啊？”李峋焦虑地看着他，不安地扭动着手指。“你这么说我更害怕。”


    “坐下。”许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伴随着微微发亮的双眼。


    李峋不明白为什么，但他感到自己必须马上照做。


    坐在床上后，许然思考着如何用最合适的方式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


    系统忽然出声道：“我能给你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案。暂时来说，他可以靠生肉维持几天，但迟早你需要给他提供人类的肉。”


    许然看着李峋的眼睛，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真相。


    “变成食尸鬼意味着你不能再吃正常的食物了，你现在需要吃生肉。”


    “生肉？是说没煮过的肉吗？”李峋疑惑道。“可是生肉带有那么多细菌和疾病，吃了会生病的吧？而且人类的身体本来就不能消化生食。”随着李峋越说越快，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慌乱。


    “或许我们应该试试普通食物，看看会不会有效。”


    “你冷静点，李峋！”宋一川忽然大喊。“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恐怖，但许然是在帮你。”


    然后，许然和宋一川决定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东西测试一下，他们让李峋留在房间里。


    李峋感到害怕，想跟着去，但许然的某种力量让他无法抗拒地留在了原地。


    在去便利店的路上，许然一直保持着沉默，宋一川能觉得他有些隐瞒。


    “说吧，你让我跟着你来，不只是为了逛便利店吧？”宋一川忍不住问。


    “是关于李峋的……”许然声音很小。


    “我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李峋，变成食尸鬼不仅仅是要吃生肉，他还需要吃生人肉。生的动物肉只能短时间内维持他的生存。”


    宋一川忽然停下了脚步。


    “许然，我真心的建议，不如趁早杀了李峋……先听我说完。他已经试图杀我们，而我们也知道他背后的原因，我怕这只会让你未来更加麻烦。他救了你，而你也救了他，如果按分数算，他还欠你一次。而且，他不是那种能够承受这种负担的人。如果他被抓了，你觉得他不会出卖你吗？”


    “他不会的，不能。”许然坚定地回答。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宋一川显然对许然的自信感到惊讶。


    许然很难解释，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李峋之间的联系，李峋现在的存在完全依赖于他，只要许然命令他，他就会照做。


    “我知道你不会采纳我的建议，但我告诉你，杀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宋一川沉声道。


    许然明白宋一川话中的分量，但宋一川并不知道的是，许然早已杀过人，而且比他想象中容易。


    或许对人类来说，杀人并不容易，但对于现在的许然——一个吸血鬼而言，尤其是那些该死的人，似乎并不难。


    两人继续前往便利店，买了各种肉制品。


    宋一川本来打算用腕表支付，但许然直接掏钱付了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宋一川笑道。


    “我自有办法。”许然眨了眨眼，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