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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妹子遭创

    在那场血腥残暴的争夺过后,尽管掠夺的瞬间曾带来短暂的快意与满足,但接踵而至的善后事宜却如沉重的枷锁,异常棘手且令人头疼。红花会两名首领的惨烈陨落,且那不堪的方式,让陈池深深明白,此事决然难以轻易了结。毕竟,红花会的威名非但不会因这惨痛的损失而黯淡无光,反而极有可能因此而激起更为汹涌的复仇怒火。


    陈池的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自己此番闯下了大祸,红花会的势力遍布江湖,想要寻他复仇并非难事。但此刻,他却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为了防备可能降临的不测风云,陈池表现得极为谨慎小心。他如同一只警惕的孤狼,仔细地清理着现场的每一寸角落,确保哪怕是最细微、最可能泄露自己行踪的蛛丝马迹,都被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此刻的客栈内空无一人,这为他提供了充裕的时间与广阔的空间,来完成这项艰巨而又至关重要的任务。


    陈池的额头布满汗珠,他的呼吸略微急促,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先将打斗中散落的兵器一一拾起,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然后仔细地检查每一张桌椅,看是否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就连地上的脚印,他也用扫帚小心翼翼地清扫干净。


    经过一番事无巨细、精细入微的艰苦努力,现场被刻意地营造得混乱不堪。每一件物品的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都是陈池精心设计的结果。即便是最为敏锐聪慧、经验丰富的侦探亲临此地,恐怕也难以从中寻觅到一丝一毫有价值的线索。


    完成这一切后,陈池带着些许疲惫却又充满满意的神情,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这一“杰作”。他的眼神中既有完成任务后的放松,又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随后,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仍昏迷不醒的李文秀身上,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怜惜与温柔。


    他轻柔得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将李文秀小心翼翼地安置于老白马的背上。而自己则动作敏捷地跨上了那匹从敌人手中夺来的骏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新征途。


    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道路上,陈池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他不时回头看一眼李文秀,确保她的状况稳定。微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凝重。


    随着天边那第一缕温暖而柔和的曙光初现,陈池在沿途的驿站租借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他亲自驾车,双手稳稳地握住缰绳,力求让马车行驶得平稳顺畅,以最大程度地减少路途的颠簸对李文秀伤势造成的震动与伤害。


    陈池的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每一次车轮的转动,每一次马蹄的起落,都牵动着他的心弦。他深知,此刻的李文秀正处于生死边缘,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经过长时间的艰难颠簸,车内终于传来了李文秀那微弱而又令人揪心的呻吟声。对于陈池而言,这细微的声音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它意味着李文秀的生命体征尚在,还有着生的希望。


    他迅速勒住马缰,让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然后,陈池心急如焚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只见李文秀那紧闭的双眸微微开启,眉宇间透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陈池的心瞬间揪紧,连忙用最为温柔的声音轻声询问她的状况,并亲自将水送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她饮水。


    陈池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姑娘,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在于陈池细致入微、关怀备至的照料之下,李文秀的面色渐渐地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状态也略微有了好转。


    “陈大哥,我们现在何处?”李文秀的声音虽然微弱如丝,却透露出她对当前处境的关切与担忧。


    “我们正前往长安城,那里有名医能为你治疗伤势。你且安心休息,勿要多言,你的伤势颇为严重。”陈池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实在不愿让她因为过多的忧虑而加重病情。


    然而,李文秀却执意追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面对她的坚持,陈池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他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李文秀感受的考量与呵护,生怕她会因此而心生郁结,加重病情。


    “红花会,镇远镖局……”李文秀低声重复着这些名字,沉默了片刻之后,她似乎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明白了自己所处的艰难处境,“这便是他们欲置我于死地的缘由吗?”


    “江湖之中,恩怨情仇,往往只问起因,不问是非。”陈池的目光凝视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语气中透露出他对江湖规则那深刻而又无奈的理解。


    他继续驾车前行,偶尔侧首望向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峦,感慨万千地说道:“这便是江湖的真实面貌,或许你会觉得难以置信,但不可否认,它同样充满了独特的魅力与精彩。”


    李文秀长久地凝视着陈池那坚毅而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敬佩,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却又坚定的微笑,“是的,我感受到了。”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系统即刻响起了正式而清晰的通告声:“恭喜阁下,您已成功将与专属任务‘白马啸西风’中关键人物的关系提升至亲密级别,系统特此颁发后续奖励。”


    “您已获取 b级特殊道具——替身傀儡。该道具采用被动触发机制,当检测到绑定目标面临可能导致生命垂危的攻击时,将自动激活,抵御此次伤害,其恢复周期为一日一夜。”


    “特别提醒:此道具仅对关系度达到亲密及以上的目标生效,且不可自我使用。使用次数无限限,但每次启用时,系统将自动从您的账户中扣除两万两白银作为费用,若余额不足,则无法启动。”


    随后,系统详细而全面地阐述了使用指南,其核心在于将欲保护之人的姓名镌刻于傀儡之上,从而建立契约关系。契约对象可根据需求随时更换,然而傀儡的冷却时间不受此影响。


    此等珍贵无比的宝物,虽拥有着强大的保护能力,但受限于不可自用以及高昂的使用成本,令陈池不禁感慨万分。尽管如此,这份突如其来的奖赏仍然让他原本沉重的心情略有回暖。他欣然地将李文秀之名镌刻于傀儡之上,心中愈发觉得这位姑娘不仅天真可爱,更似是他在这坎坷江湖路上的幸运之星。


    为表感激之情,他向李文秀投以一抹神秘而温暖的微笑,并郑重其事地承诺:“待抵达长安城,我必赠你一份厚礼,定能让你满意。”言罢,他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驱使马车加速前行。


    穿越波涛汹涌的黄河,步入那广袤无垠的黄土高原之地,陈池刻意选择偏离了熙熙攘攘的官道,只为避免与霍青桐以及红花会的成员不期而遇。若不是顾虑着李文秀的伤势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他甚至有意绕道汉中,以确保万无一失。


    一路上,陈池的心情始终紧绷着。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兵器。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江湖的低语,警告着他前路的危险。


    李文秀的伤情刻不容缓,每多拖延一日,便加重一分。尽管那神奇的生生造化丹具有起死回生的神效,但也并非能在瞬间药到病除,仍需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调养方能彻底恢复。


    因此,他深思熟虑后决定冒险乔装成一位普通的商人,并特意购置了满满一车的药材作为掩护,就连自己的坐骑也全身涂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面貌,以确保此次行程的隐秘与安全。


    陈池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长衫,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帽子,将面容遮去大半。他的眼神也变得内敛而沉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普通的商人无异。


    沿途之上,红花会的探子如同幽灵一般络绎不绝。他们的身影匆匆忙忙,策马疾驰,往返不绝,显然在紧锣密鼓地传递着某种至关重要的信息。陈池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复仇意味的冷笑,他的心中暗自揣测,当骆冰与余鱼同的遗体被发现之时,红花会众人的神色,定将无比的难堪与愤怒,或许更甚于此。


    陈池心中明白,自己与红花会之间的这场争斗,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江湖之中,生存便是如此残酷。


    历经两日的奔波劳碌,陈池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他小心翼翼地将李文秀妥善安置于一家安静舒适的客栈之中,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城中镇远镖局的分舵,意图将随身携带的贵重货物进行交割。


    客栈的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陈池轻轻地将李文秀放在床上,为她盖上柔软的被子。“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完成这一系列安排后,他悠然漫步至镖局外的街道,轻声自语道:“红花会,亦不过如此。”正当他准备靠近之际,一股突如其来、强烈而又难以言喻的危机感猛然袭上心头,令他骤然止步。


    他依墙而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审视着镇远镖局分舵的一举一动,心中顿感此事蹊跷万分。要知道,镇远镖局向来以热情好客、广迎宾客而着称,即便是其分舵,亦会派遣经验丰富的趟子手乃至武艺高强的镖师轮流值守于门前,以“社会工程学”那精妙的手段,吸引潜在的客户。


    长安城的这处分舵,规模宏大,人员编制不少于三十之数,理应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维持基本的接待力量,然而,此刻却门户冷落,无人值守,此情此景,实在是反常至极。


    陈池眉头紧锁,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在附近的街角隐藏身形,观察着镖局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陈池静候片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却仍未见镖局有任何人员进出,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行进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在确认未遭任何人尾随之后,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难怪沿途未见红花会之人拦截,原来他们已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陈池的心中冷笑连连,对霍青桐的智谋不禁表示认可。他深深地明白,在那广袤无垠的甘凉道上搜寻一个刻意隐藏行踪的人,无异于缘木求鱼,故而霍青桐明智地选择在此设伏,显然是已经洞悉了他的行踪。


    至于情报的来源,恐怕那日遭遇围攻的镖师之中,不乏意志薄弱、贪生怕死之徒,在红花会的严刑逼供之下,泄露了关键的信息。


    “哼,既然你们想玩,那我便奉陪到底。”陈池的心中怒火中烧,对红花会的恨意愈发深沉如渊。他推测,为了实施此次精心策划的伏击,长安分舵的镖师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数十条无辜的性命或许已经悄然陨落,想到此处,他不禁悲愤交加。


    此言差矣,众人皆由父母含辛茹苦所育,即便生活境遇平凡普通,亦应当享有基本的人权与尊严。他行至驿站,略作沉吟,随即挥毫泼墨,书写信函一封,并慷慨解囊,赠予驿使十年的丰厚酬金,委托其依照指定的地址传送。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方才跨上坐骑,朝着长安城的西北隅坚定地进发。抵达泰安巷子之时,但见此地青石铺路,宽仅二尺有余,古韵悠然,悠长深邃。两侧的建筑大多是历经岁月雕琢的遗迹,显露出一种沧桑而又深沉的独特气息。


    此巷平日里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然而因居住着一位声名远扬、医术高超的医者——平一指,而时常有江湖中人匆匆过往。平一指性情古怪奇特,秉持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坚定信念,行医之时遵循“医一人,必杀一人;杀一人,方医一人”这一独特而又令人咋舌的原则,且从不轻易逾越。尽管其规矩严苛无情,然而其医术之精湛绝伦,使得江湖中人不得不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地以求其救治。


    陈池虽并非胆小怯懦之辈,但在为李文秀寻求治疗之事上,亦不愿轻率鲁莽行事,以免误诊误治,给李文秀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贻害无穷。来到平一指的医馆前,但见门庭冷落,大门紧锁。他轻轻叩响门扉,片刻之后,一聋哑小童应声而出,审视了陈池片刻后,以手势示意其入内。


    步入内堂,只见一位袒露着上身、身形矮胖的医者正悠闲自在地躺于胡床之上纳凉。见于陈池入内,他并未睁开双眼,只是语气淡然地说道:“尔并无疾,速速离去。”


    “非我求医,乃吾友身受重伤。”陈池赶忙解释道。


    “令其自行前来。”平一指的语气依旧冷淡如冰。


    “身为医者,于危急之时,理应出诊施救。”陈池据理力争,不肯退让。


    平一指终于缓缓地睁开双眼,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陈池一番,缓缓问道:“尔未知吾之规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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