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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页

    “图绵绵,以后不许亲我。”白织灯下少年的脸又明亮了起来,他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瓜轻语。


    “为什么呀?”


    “因为你还小。”你不知我心中的恶念,早已将我折磨疯癫。


    两人出了车棚,一路朝北去了,好半天围墙边露出个小红点,在风里明明灭灭。小红点落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灭,人也跟着从黑夜里落进了灯下。


    浓黑的眉毛,穿着无袖篮球服。他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摸了摸下巴,突然忍俊不禁。


    “图苏里,你可真有意思。”


    “啊,什么意思呀?”图苏里看着床褥里的长发女子。


    图景年握住床边小姑娘的手,掌心的温软细腻让她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眉眼间掩不住的倦意萦绕着。


    “今年妈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们就不回姑苏过年了,好么?”


    “我听妈妈的,只是不回去的话……”她微微皱着眉,每年回姑苏过年最重要的便是去祠堂祭祀,这是姑苏的老传统了。


    “明年清明,等你自主招生完成了我们再回去祭拜。”


    两人说了会话,图景年像是累了,额际竟然冒出些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图苏里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妈妈,你出汗了。”


    图景年微微侧头阻止她的动作,眼帘半垂着。


    “妈妈累了,你去睡吧。”


    图苏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图景年的房间,她走到三楼的长廊就停住了脚步,双手抱膝蹲了下来。泪,大颗大颗的悬空砸在地毯上,像是江南的梅雨,连绵不绝。


    顾南飞接到图苏里电话时,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学农那次后,他的手机再也没有设过静音且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机。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正常没什么波动,只是叫他去枣树下的月洞门,说是有话跟他说。


    等他到那图苏里小小的身影已经靠坐在月洞门边了,昏黄的灯光照着她雪白的棉质睡裙,纤细修长的脚踝踩着一双凉拖正无聊的翘着指头自己玩耍。


    “图绵绵。”


    月色下少年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里,图苏里就这么弯着腰侧脸看向他,长头发垂在空气里像一小汪瀑布。


    “顾南飞。”她喊他的名字,直起腰将头发甩到身后。


    少年看了眼她漂亮的一字型锁骨,不自在的微微别开眼。正要质问她大晚上不睡觉要噶哈时,面前的小姑娘细瘦的小胳膊递过来个盒子。


    “啥?”


    “送给你的呀。”


    惊讶自他眼底划过,顾南飞接过盒子打开,灯下一个白玉般的骰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这是……”少年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小姑娘平平静静的看着他,垫脚从盒子里将骰子拿了出来托在掌心里。


    “这是我做的呀,”她转动着那枚骰子。


    “决赛比完那天,主办方带我们出去玩,有一颗很古老的相思子树,付费可领取。上面高处的相思子很漂亮,又红又大,但是我够不着,”说到这里她抬眼来看顾南飞,小巧的单边酒窝若隐若现,“我就在树下摘了几颗其貌不扬的带回来了。”


    那些高处的红豆可真漂亮呀,鲜艷欲滴是完美的心型。当时同队的人也在,问要不要帮忙给她摘高处的,她拒绝了。


    高处的虽好,可她只想送他自己亲手摘得的。


    图苏里语气平淡的复述着,顾南飞静静地听着,站得笔直,目光如炬。


    “你手上那些伤,都是磋磨这个弄得?”


    图苏里点头,有些羞赧,这个,很难磨的呀。


    “你是不是虎!”顾南飞气不打一处来,刷的抓住她的手,“你自己看看你这手啥样了,你知道这菩提果子多难打磨么?”


    顾琼玖曾死乞白赖非要他帮忙磨一个,他拗不过便答应了,二十分钟后顾南飞黑着脸连菩提果带工具一块打包,当着妹妹的面抛进了院里的大垃圾桶内。


    就二十分钟,他手指疼的跟被人切了似地。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虎!”少年气急了,将女孩的手按在心口骂着,心疼的眼眶发红。


    那你还要骂我?图苏里心累,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顾南飞久久不能说话,最后只嘆气,弯腰亲了亲她的指尖。“小傻子,以后我陪你去摘,你要多高的我都给你摘下来。”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他对她的好图苏里心里跟明镜似地。


    “好。”


    他连自己亲他都捨不得,说她还小,他的情意她如何回报的了。


    “顾南飞,你抱一下我呀。”


    越是该矜持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撩动他心弦,顾南飞看着只到他胸口处的小姑娘,心像是被人勒住了一般,又疼又窒息。


    “你真是虎的气人。”


    顾南飞将她抱进怀里,低低的骂声夹杂着无奈的嘆息萦绕在耳边,他感受到胸口传来一阵湿意,心下便静了。


    “咋了?”


    怀里的人半天没答应,他刚伸手想拉她却不想图苏里环在他腰上的双手收紧,一阵抽泣声传来,甜糯的嗓音染着沙哑。


    “顾南飞,我想我妈妈。”


    她想的那个人,就睡在旁边的房子里,可她却哭着告诉他,我想妈妈。


    “绵绵,我会一直在,无论何时,只要你喊我,我都在。”


    怀里的人揪着他的衣服,闷着声音同他讲:“顾南飞,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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