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想带夏暖来这里,主要是这边价位要便宜很多,距离市区太远了,然而其他的她都嫌太热闹了,占地面积不够,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过这价格……
他也已经满足了。
就在夏暖看的满足,准备离开时,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就听见许静那慌乱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她耳朵里:"暖暖,盛屹出事了,突然就倒在楼梯上,从上面滚下来,你快过来啊。"
夏暖心中一惊,即将买房子的那点欣喜瞬间消失不见,她咬了咬舌尖,冷静的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车上,还是之前那个医院,你快过来!"许静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这三天,她其实一直在跟夏暖联繫,不过是打电话的,微信被儿子登录了。
夏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这么久的相处,许静已经拿夏暖当女儿看待了,她不愿意当自己儿媳,许静也看的很开,并未劝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只是提醒夏暖不要冲动做决定好。
毕竟身为旁观者,夏暖对她儿子的感情她看的分明。只是现在儿子突然出事,她彻底慌了,没有夏暖在身边,她都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能否挺得过来。
在没有彻底做检查前,谁也不知道盛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尤其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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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夏暖的手也在抖。
销售见此,立马道:"夏小姐,我有车,送你吧。"
夏暖勉强一笑,感激的点头:"谢谢。"
销售也没多话,只是带着她上车,将人送到夏暖说的医院里才离开。
而看着熟悉的医院大门,夏暖心头也闪过一丝畏惧。
直觉告诉她,这次盛屹出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中途许静跟她联繫过,说了位置。
夏暖便一路上去,到了电梯口,许静过来接,那胖乎乎的脸上,又染上了已经大半年不见的愁容。
仅仅隔了三天,就仿佛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许静干巴巴的道:"还真的……很巧啊。"
夏暖鼻尖一酸,心揪得难受,歉意的低头:"对不起……"
许静忙拍拍她的手背,虚弱道:"这不关你的事,没有人要为谁的人生负责。"
夏暖咬唇,泪珠挂在睫毛上,颤了颤,泪珠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
……
盛屹还在手术室被医生检查。
许静和夏暖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默不作声。
夏暖既愧疚又心疼,手上却还不忘给许静输送灵力,怕她支撑不住。
随着时间的过去,许静的脸色好多了,没了之前刚见时的惨白。
又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室的门打开。
医生从里面出来。
两人第一时间冲过去,许静眼巴巴的看着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道:"已经安全了,他这是疲劳过度,再加上心力交瘁,导致的猝死前兆,若是来晚一会儿,可能真的出事,但现在已经安全了,他之前应该就郁结于心,只是一直被压制着……"
医生的声音很淡定,带着一股子安慰的感觉。
然而听着的两人心却拔凉拔凉的。
许静差点昏死,要不是她体内有夏暖的灵力护着,早就脑溢血了。
而夏暖则是心疼得快窒息。
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盛屹了?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夏暖就难受得不行,一向淡定的她,此时唇.瓣发白,六神无主,一张精緻的脸蛋没有了以往的光彩。
这时后面慢一步的病床被推出来,盛屹带着氧气罩被退出来,护士说:"家属跟着。"
"好好。"两人呶呶的点头,眼巴巴的过去。
夏暖这才看见床上的人。
一张俊脸憔悴不堪,眼底还有黑眼圈,仿佛好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下巴处鬍子拉渣,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一点都不光鲜亮丽了。
而且……明明才三天,却像是隔了很久,他露在外面的脸颊消瘦的只剩下骨头,看的有些突兀。
不过一眼,夏暖就别开眼眸了,手还是握上了他露在外面的手,偷偷传送灵力过去。
只是刚触碰上,那双有些冰凉的大手就用力将她的小手握住,夏暖怔楞时,盛屹睁开眼,一双有些无力的眸子看着她,眼睛里出现些许亮光,薄唇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夏夏。
夏暖心尖颤动,也悄咪.咪的回握他。
盛屹唇角勾了勾,再次闭上眼睛,只是逐渐有些力的大手却越发用劲儿了。
……
病房里
医生和护士将所有的事情搞定,嘱咐两人,要是有特殊情况便叫他们,便离开了。
夏暖想要去卫生间一趟,她心头酸涩过度,想去卫生间擦擦眼泪。
只是刚动身,却发现盛屹将自己握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许静看见,无奈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要拿什么?我给你拿?"
夏暖抿了抿唇,重新坐回去,用衣袖擦擦眼泪,低声道:"没什么。"
许静嘆息一声,心却安定了,医生已经说过,现在抢救回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需要好好调理,不能再过度劳累就可,现在她烦恼的是儿子和夏暖的事。